1810 她終身不會忘
“你!”雪梨氣急,盯了一眼他遞過來的紅酒,悶悶地接過,負氣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她不喜歡這樣的赤明海,非常的不喜歡!
她故意刺激他,就是想讓他發怒,讓他好好跟她吵一架,然後再滾得遠遠的,這樣的話她的心情就真的好起來了!
沒想到他還是這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讓她到底怎麽辦?
他一直坐在旁邊,雪梨的心裏不禁又開始悶了,但是又不能給赤明海看出來。於是一杯一杯地喝著他遞過來的紅酒。
不知道他是真的很配合,還是故意灌醉她,看著她這麽喝,居然連一句阻止的話都沒有。
直到雪梨喝得小臉紅撲撲了。連她自己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杯的時候,她終於借著酒勁,豪氣地將空杯子朝著茶幾上一放,然後轉身,戳著赤明海的領帶,笑嘻嘻地開口:“你是不是故意灌醉我啊?”
濃濃的酒氣噴灑在赤明海的臉上,癢癢的,讓赤明海心中的怒意這才降下去幾分。卻依舊冷眼看著她。
隻是,空氣中卻漸漸湧上了一股曖昧的味道……
雪梨的頭腦昏昏沉沉的,這個紅酒的後勁大,她暈暈地靠在沙發的椅背上,嘟噥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她不是發酒瘋,她隻是突然忘了赤明海就在邊上,就想把心中的不愉快都講講。
“醉了?”她嘀嘀咕咕的,赤明海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麽,在邊上等了一會兒,終於坐不下去,猛地站起身來,撐著沙發俯下身,拍了拍她的臉蛋,淡淡地問了一聲。
“恩?”雪梨睜開迷蒙的雙眼,朝著赤明海望了一眼,然後又笑嘻嘻地揮手將他的手掌揮開,“剛剛還躲在一邊不伺候,現在怎麽這麽主動了?”
赤明海的臉色一黑,她把他當成誰了?
“可是,你還挺像一個人的……”正當赤明海愣神的時候,雪梨卻自己靠過來,軟軟的小手捧住了他的臉蛋,仔細打量了一番,似乎才認出了什麽。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
她的話,讓赤明海的臉色更黑了一分。
“怎麽就剩下我們兩個了?那個討厭的赤明海走了?”突然,她又昏沉地放開他的臉,朝著周圍搜尋了一番,終於失望地歎了一聲,“看來真的走了……要不然還能讓你見見,你們真的長得挺像的……”
“真的很像嗎?”赤明海的眼睛危險地眯起,手上若有若無地輕撫著她如墨的秀發,“你跟我講講,為什麽說他討厭?”
“因為……”雪梨嘀咕了一聲,又仰頭睡在了沙發上,迷迷糊糊地不再回答他的問題。
她的腦袋暈。紅酒麻醉了她的思想,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又牽扯到了她內心深處的記憶,讓她不想往下思考,隻想如此地放縱下去。
如果沒有半年多前的那些事情,如果那個赤明海隻是簡簡單單一個赤明海,她可能還會覺得他好,覺得他癡情,能夠一直守在她身邊,但是……
他畢竟是凶狠地奪了她第一次的人!
那一晚,他的暴戾,她終身都不會忘記。
而那一晚。她在他身下所遭受的痛,也讓她同樣終身難忘。
看她這樣昏沉地睡過去,赤明海的俊眉不禁蹙了起來,狠狠地咬了咬牙,撈起她柔軟的身體,直接將她帶了出去……
車上。
自從赤明海將她抱上車,幫她係好安全帶以後,雪梨就沒有安分過。
醉酒後的眩暈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知道反射性地想要將係在身上的安全帶抽掉,這種束縛性的東西,她才不要帶在身上!
眼看著她將安全帶的扣子撥開,赤明海一怒,空出一隻手來伸過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逼著她安分下來。
“你幹什麽!”雪梨掙紮了幾下,沒有掙紮開,眼睛稍稍睜開了一點,眯著一條縫地朝著赤明海控訴,“連坐車你也管我?”
但是吼了一句,她就安靜下來了。側著身子朝著赤明海打量了好久,在赤明海都幾乎要被她看得發毛的時候,她突然興奮地喊出來:“咦,怎麽是你送我回家啊?”
“認出我來了?”赤明海瞥了她一眼。將手重新移到方向盤上,還以為她稍稍清醒了一些,還想和她說說剛剛的事情,卻又被她的下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認識你啊!你是剛剛在那裏工作的那個帥哥吧?你真要送我回家啊?那送我到家門口就好了。那種服務我就不要了,我隻是想刺激刺激那個人的……對了,那個人長得和你好像啊……”她顛來複去地說著,一點也沒有考慮到,旁邊的那個人聽到這些話,會是怎樣的心情。
她隻知道,她不是真的需要男人,所以就算是別人想來真的,她也不能按照來真的方式奉陪。
赤明海沉默下來,隻是靜靜地聽著她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臉色一點點沉下來,終於嘴角抽搐了一下,忍受不住地猛地踩下刹車,同時扳動方向盤,將車子停在馬路邊。
現在這個時間,馬路上的車相當的稀少。幾分鍾才會過去那麽一輛。而且旁邊還有一叢灌木擋著,赤明海想了想——這裏,應該沒有人會來!
“不想要那種服務了是不是?”解開安全帶,赤明海索性側過身去,蠻橫地鉗製住她的下巴,挑釁出聲,“要是我偏給呢?”
她既然將他當成那種服務的人,就要清楚了解代價!
反正今天從一開始。從她將他帶入那個娛樂場所開始,就是她故意的,他也就不用再客氣。雪梨,這都是你自找的!
“偏給?”雪梨愣了愣,這才哆嗦了一下搖了搖頭,剛想拒絕,他的俊臉便覆蓋上來,狠狠地吻住她的雙唇,舌頭蠻橫地擠入他的口腔,糾纏著她的小舌……
“唔唔唔……”雪梨抵擋了幾下,便融化在他暴戾又掠奪的吻中,不由地乖巧下來。
感覺到她身體的服從,赤明海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點,把吻放輕,動作更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