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7 最好的保護
“你們……抓我來到底是想幹什麽?”桑青夏蹙眉,嗤笑一聲,被綁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地磨著繩子,嘴上和他說這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是我們的籌碼!懂麽?”男人冷哼一聲,高傲地睥睨了她一眼,然後蹲到一邊去抽煙,不再理會她。
桑青夏咬著牙,盡量不讓磨繩子的聲音發出來,忐忑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她的的腦中同時也在思考著——籌碼?他們想要用來她威脅誰?聽這個口氣,她猜測著應該是鳳南析!
他已經這麽辛苦了,他已經為她付出那麽多了。她又怎麽可能再看著他涉險?
“喂!”感覺手上的繩子鬆動了幾分,桑青夏開口,“有沒有水喝?”
幸好已經逃跑過一次,她對這裏的地形還是比較了解的。隻要能從這個大房子裏跑出去,拐過一條街道,那邊會有出租車,到時候她隨便跳上一輛車肯定能逃走!
現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她的勝算也會高好幾分!
“恩?”那個男人冷哼一聲,朝著她瞟了一眼,惡聲惡氣地回答。“沒有!”
“我可是人質!”桑青夏昂起頭,無畏地看向他,背後卻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從繩子中抽出來,“我如果渴死了餓死了,你們的籌碼也就沒有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男人的臉色一黑,看著桑青夏趾高氣昂的模樣,竟然有瞬間的愣神。
該死的!
男人低咒一聲,猛地一把將手中的煙蒂掐斷,然後去角落中倒水。
桑青夏冷眼看著他,在他端著瓷碗走過來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手中的碗搶過來,然後猛地朝著他的頭上砸過去!
她雖然也隻有三腳貓般的身手,但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偷襲一個人,也足夠了。
那個男人果然踉蹌了一下,沒有想到桑青夏會突然這樣攻擊他,頭上瞬間被砸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停地往外冒。
他憤怒地想要來抓桑青夏,卻被桑青夏幾番靈巧地避開。
她趁著他眼前被鮮血模糊之際,倉惶著逃出他的視線範圍,在其他綁匪回來之前,奪路而逃,朝著那個街道拐了出去——
這次。她成功了!
坐在出租車裏,桑青夏才敢掏出口袋中的電話,按下開機鍵。
幸虧她把手機藏得比較好,才沒有被那些綁匪沒收掉!
她手機接收到信號的那一秒,她便急忙地按下冬葵的號碼,想要知道她的情況。可是……關機!
她一遍又一遍地打過去,手機中永遠都是機械的關機提示音。桑青夏的心猛地一沉,抓住手機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抖,不由地有了最壞的打量——冬葵,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裏,她的眼眶一下子紅了,手機也不小心從手上滑落下來。落入了坐墊中。
“小姐……”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著桑青夏的狼狽,終於忍不住關心了一句,“您沒事吧?”
“沒……”桑青夏拚命搖頭,眼淚卻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然後抬頭開口,報上冬葵家的地址。
她不知道怎麽辦,也不知道冬葵在哪裏,隻能去她家等,隻能去事發地點看。
而同一時間,城堡。
電腦屏幕上,GPS突然有了蹤跡顯示。負責觀察這個情報的下屬心中一喜,連忙衝到書房將這個匯報給鳳南析。
“殿下,桑青夏小姐的信息已經出現了電子地圖上,我們衛星定位到她現在應該是在一輛出租車上,車牌號碼是***,估計桑小姐是自己從綁架的地方逃了出來。”下屬報告完,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候著鳳南析的交代。
“那查到綁架的地方在哪裏了嗎?”鳳南析淡淡地開口。頭從一堆的文件中抬出來,聲音不冷不熱,但是眼底卻湧現一抹欣喜的目光。
“查到了。”下屬點點頭,將一張照片遞上去,“就是這裏,從衛星上定位猜測到的地點,這個是衛星拍攝回來的照片,清晰度很高。”
雖然隔著那麽遙遠的距離,但是清晰度卻依舊能達到一米之內。
“這裏……”鳳南析將照片接過來,細細地打量,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照片冰涼的觸感,半響嘴角才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個倉庫裏麵,還都剩些什麽人?”
“紅外線顯示是兩個人,應該就是綁架桑青夏小姐的人,但是他們的頭目……Rose應該不在。”下屬如實開口。
至於Rose是頭目這件事。從鳳南析接到那個電話以後,就已經不難猜測出了。
“恩。”點點頭,鳳南析隨意地將照片往旁邊一扔,眼中閃過一絲森冷的寒意。一字一句地出聲,“把這裏炸了!我不想看著任何一個人活著出來!”
既然Rose和皇室叫囂,那麽他也必然會代表皇室,先送她一份見麵禮!
“是。”下屬應聲,直接轉身去處理。
“等等!”鳳南析叫住他,臉上有著矛盾著掙紮,沉吟了半響,終於做了決定,“派兩個人,暗中保護桑青夏!記住,別讓她發現了……”
夏兒,抱歉,現在這種時候,我隻有將你推得越遠,才是對你越好的保護!
幾經周轉,桑青夏通過警察局。聯係到醫院,最後找到冬葵所在的病房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不顧上打理一下自己的髒亂,桑青夏衝到了冬葵所在的病區,透過那薄薄的玻璃窗,看到了正在裏麵熟睡的冬葵。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桑青夏嗚咽著,身體不由地靠在牆上,然後又一點一點地滑落下去——還好。冬葵還活著!要不然,她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小姐?”正過來做治療的護士看到了蹲在那邊的桑青夏,叫了她一聲,伸手推了推她,“您沒事吧?”
“沒……沒有。”桑青夏連忙搖搖手,將自己的眼淚憋回去,伸手胡亂地朝著臉上抹了一把,將殘留的淚痕抹掉,然後才開口問道,“她……她怎麽樣了?”
“你是她的?”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桑青夏連忙接口,眼角的餘光透過玻璃窗朝著裏麵臉色蒼白的冬葵看了一眼,眼中滿是不舍。
“她……”輕歎一聲,護士小姐索性後退一步,和她交代病情,“目前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這裏有她的病曆,你可以看一下……目前,我們還沒有治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