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8 隻是為妹報仇
可是,似乎又和照片中的模樣差了一點點。形似神不似。
再說,那個鬱琦不是已經死了嗎?她在Y國的報紙上看到她死亡的訃告呀!還知道那個鬱琦原來是出自Y國的權貴人家呢!
“居然不理我?”嗤笑一聲,那個女人緩緩地靠近進步,在走到冬葵身邊的時候,猛地一踢腿,將她手中的碗踢飛出去,裏麵剩下的米粒也飛到了地上……
冬葵不甚在乎地拍了拍手——反正這兩天這樣的待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吃的那麽快,也飽了!
“要不是你那天晚上壞事。我用得著這麽苦心地做另外的無用功嗎?”那個女人衝著她氣急敗壞地叫嚷,“明明不是桑青夏,還冒充她過來。要不是我發現得早,你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
冬葵的眉頭皺了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對呀!鬱琦肯定是認識桑青夏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不認識桑青夏。那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既然知道我不是桑青夏了,你還抓著我幹什麽?”冬葵不冷不熱地開口,挑釁回去。讓那個女人臉上的憤怒再度升騰了一分。
“交差!不行麽?”哼了一聲,那個女人還想朝著她的碗踹兩腳,口袋中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她也沒有避諱著冬葵。當下就接了起來,朝著對麵問了一聲,“怎麽了?”
對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個女人便狐疑地朝著冬葵的方向看了一眼,朝著電話中開口:“沒用?怎麽會沒用了呢?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肯定能用她換到桑青夏……”
她的聲音越來越急,卻好像還是被對麵的人打斷,不知道交流了什麽,那個女人很快便氣急敗壞起來,忿忿地抬腳往外走,“乒”地一聲甩上了門,而涼爽也隻能聽到她的最後一句低吼——
“這件事我偏要辦到底!不管你和Ashley決沒決都好!我隻是為我妹妹報仇,她從水庫那麽高的地方被他推下去,她死得這麽慘……”
涼爽冷冷一笑——她想她猜到那個女人是誰了!
桑青夏服了!
有些人,身體就是那麽強壯,明明前一刻還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後一刻就能神采奕奕地穿上西裝,然後拍著她的腦袋說:“我們回國吧!”
他這麽快的恢複能力,不禁讓桑青夏想到了斯特。想到了他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前一秒血腥,下一秒又是打不死的小強了。
輕歎一聲,手上的手環沒有任何亮起的趨勢,她知道斯特是不會出現了。
“想什麽呢?”鳳南析悶哼了一聲,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臉色不禁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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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桑青夏連忙搖頭,傻傻一笑。糊弄過去。看到他整理好所有的東西,正打算往病房外麵拎的時候,她連忙衝上去,“不行不行,你身上有傷的!我幫你拎!”
她可不想路上看到他傷口裂開!特別是在飛機上的時候,飛躍太平洋,她呼天搶地也找不來一個醫生的!
鳳南析一怔,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桑青夏便像一股小旋風一樣衝過來。將他手上的東西都奪走了。
“我沒事。”鳳南析衝她安慰著笑笑——這點槍傷,真的不算什麽!小時候的訓練,比這個疼,也比這個苦多了!
他擔心的,反倒是那胸口隱隱發作的痛……
“沒事也不能拿!”桑青夏將行李往懷裏一抱,生怕別人搶了似的,朝他努了努嘴,“出去吧!我今天當你的隨從!”
“隨從?”嗤笑一聲,鳳南析不禁被她逗樂了,想要哈哈大笑,胸口上卻不禁泛上一抹痛,讓他連忙捂住胸口。將那股笑憋了回去。
“我說你啊,傷口都沒有長好,就一定要走!”桑青夏一下子急了,將手上的行李一扔,連忙上前扶住他,“你要不要先坐下休息,我幫你叫醫生,要不我們緩兩天再回國吧?”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很不安。
“沒事,稍稍休息一下就好。”鳳南析的臉色稍稍有些蒼白,以為又是那漫無邊際的疼痛席卷而來,卻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那抹痛又消散開去——還好,這次真的隻是傷口痛而已!
他的臉色稍緩過來之後,就反射性地想要去拿那個裝行李的小包。輕笑著挪揄了一句:“我怎麽能讓我的女人拿東西?”
女人嘛,就是用來寵的!
“不行!”桑青夏堅持,眼角的餘光正好瞥見床頭櫃上的那束百合,還是她來看病的時候帶來的,依舊鮮活亮麗。她纖細的手指一指,直接發號施令。“你要拿,就拿那個去!”
“那個?”鳳南析的嘴角抽了抽——讓他一個大男人拿著花出去?況且,花這種東西。在C市也有的是啊!
“那可是我送給你的!”桑青夏鼻子輕輕哼了哼,這兩天她最新學會的就是撒嬌和耍賴。
雖然這種矯情的東西向來被她鄙視,但是她突然發現。那也是分人的!就比如說,她第一次嚐試和鳳南析這樣,感覺就特別新奇。特別幸福!
“我送給你的東西,你難道要讓它留在這裏自行枯萎嗎?”桑青夏可憐巴巴地說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滿意地看著鳳南析為難到抽搐的臉龐。眼底滿是使壞的笑。
丫的!
她在心中感歎:她這麽矯揉造作的演出,完全可以拿金雞獎啊!不對,不止是金雞獎,連金雞屁股獎都是她的啊!
於是,半個小時後,在桑青夏的“本色出演”加鳳南析的“心理糾結”後,終於,鳳南析捧著百合,桑青夏捧著一個大大的行李包,以絕對怪異的搭配,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鳳南析始終黑著一張臉,他一個大男人,還沒有捧著一束花在大街上走過。他想發飆,但是看到邊上的桑青夏傻乎乎的笑容,心情又不禁舒緩開來……
隻要她開心,就好。
旅途不是很長,桑青夏正好睡了美美的一覺。
她醒來,看到身上蓋著毯子,而鳳南析就半臥在旁邊,目光淡淡,嘴角上揚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