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2 我就是法
她也不想回想起當時的一幕!
“犯法?”喃喃地重複了一聲,鳳南析一臉的傲氣,“我倒要看看,在我這裏,什麽是法?”
C市的政府,還沒有動他的能耐!
桑倩倩尖叫著被醫生抓住手臂,雖然逃脫不開,卻還是死命掙紮,也不肯乖乖躺倒房間中的那張小-床-上去。
“鳳總裁,這個……”醫生抓住桑倩倩,一臉的為難,“她情緒太過激動,不能進入催眠啊……”
“給她打鎮靜劑。”看著賴在地上撒潑的女人,鳳南析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冷冷地吐出一句。
今天,這個真相,他要定了!
就是挖!
他也要將真相從她身體裏挖出來!
“我不要!”桑倩倩尖叫著掙紮,“我不要催眠!我不要催眠!”
她的臉上都是驚恐,害怕地連連後退,看到醫生將裝有鎮定劑的針管拿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醫生的胳膊咬上去。
醫生吃痛地將她的胳膊放開,桑倩倩得空,便發瘋似地朝著門口跑出去。
鳳南析神色一凜,倏地站起身,直接從醫生的手上搶過注射器,大步追上去,拽住她的手腕,針管直接從她的手腕上捅進去……
“啊!”桑倩倩慘叫出聲,鳳南析卻一下子將藥水全部打了進去,讓她一下子脹、痛到了極致,眼淚鼻涕一起跟著下來。
“嗚嗚……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桑倩倩無力地癱坐下來,大聲地哭喊著,“那個也是我媽媽啊,為什麽要這麽逼我……”
鳳南析冷著一張臉,將手中已經空掉的針管往地上一丟,然後用力一提,將桑倩倩重新拖回了診療室,大力地一把扔在那張治療床上。
“開始吧!”他冷冷地交代一聲,然後繼續回到那張沙發上,優雅地坐下去,與桑倩倩的痛哭流涕形成鮮明的對比。
醫生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從來沒有看過如此殘暴的畫麵——隻不過是打一針鎮定劑而已,居然……
無可否認的,鳳總裁的手段真的是狠辣到了極致!
十分鍾後。
已經注射了鎮定劑的桑倩倩,整個人已經焉了下來,無神地坐在那張病床上,眼睛眯著,看來已經是要接近睡著了。
醫生在那裏播放了一曲悠揚婉轉的音樂,然後一點一點地催眠著她,讓她一點點想起當天發生的事情——
“桑倩倩,那天,你打電話讓桑青夏拿衣服之前,你在哪裏?記起來了嗎?來,一點一點走回去……”醫生在那邊循循善誘,看著桑倩倩的眼睛一點點地閉上。
說明她已經走上了催眠的軌道。
“我在家,我好害怕……”桑倩倩喃喃地開口,顯然思緒已經回到了事發當天。
“之前呢?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我一天都不順……”桑倩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一點一點地將當日的真相說出來,“那天我被逼著在路邊接客,然後我看到了青夏,我跑過去追上她,我讓她救我……他們追上來了,青夏就放我先走,她一個人對付那些人。”
在一邊聽著的鳳南析不禁拳頭緊了緊,要不是想知道真相,他肯定會當場殺了桑倩倩——什麽叫他們追上來了,青夏一個人對付那些人?
她居然敢讓他的女人涉險!
“老大!”Mickey還保持著理智,壓住了鳳南析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
“我回到家,身上好髒好亂,我想洗澡,我想換衣服,我想忘掉一切……”桑倩倩在那邊低喃著,“可是媽咪看出來了,她追上樓梯,她不讓我去洗澡,她說去報警……”
“我不能報警啊!報警以後,我的下半輩子就完了!”桑倩倩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即使在催眠中,也是一副嘶吼的態度。
“我不能讓媽咪抓我下樓,我不能跟她走!”她的身體開始哆嗦,醫生也皺了眉頭,知道真相要慢慢浮出水麵了,“我不想她死的,我不小心推了一把,我不想的!她是我親身的媽咪啊!我不想的!”
終於說到這裏,桑倩倩大喊著,即使閉著眼睛,眼淚也一直止不住地留下來……
醫生點點頭,將手邊的錄音機關上,然後朝著鳳南析的方向看過去,等待著指示。
鳳南析冷著一張臉走過去,將錄音機裏的磁帶拿走,最後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痛哭的女人,淡淡地留下一句:“把她叫醒。”
這樣的心理刺激,值得她反複“複習”!
醫生看著鳳南析和Mickey離開,才輕歎一聲,不忍地拍了拍手,讓桑倩倩從夢中驚醒過來。
“啊……”她驚叫一聲恢複了正常,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水,用手朝著臉上抹了一把,都是濕濕的淚水。
“我……我說了?”她無神地抬起頭,看向醫生,良久才這麽問了一聲。
醫生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桑倩倩的一顆心當下沉到了穀底——她本來想要賴到桑青夏身上的,可是現在……她會償命嗎?她會死嗎?
她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推開麵前的醫生,拚命地朝著外麵跑出去——不!她還沒有輸!她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當下屬進來的時候,斯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遠郊的方向,眼中有著一股不可言明的情愫。
“殿下!”下屬恭敬地開口,遞上一些照片,“我們沒有抓到桑倩倩,她一早就被鳳南析的人帶走了。”
斯特眉頭一皺,從下屬的手上接過照片,端詳了一下——畫麵上,桑倩倩被塞上一輛車,消失在清晨安靜的街道上……
“確定是他帶走的?”伸手舉起照片,輕輕揚了揚,清淺一笑,問了一聲。
“是的。”下屬點點頭,一臉凝重,“我們能確定是他手上的人!殿下,我們要不要把人搶回來?”
他懷疑鳳南析是知道他們想幹什麽,故意和他們對著幹。
“不用。”搖了搖頭,斯特苦澀一笑,眼中竟然有了一分釋然,似在自言自語地低喃了一聲,“他肯出手,至少說明,他對她……還是很好的……”
他對她,依舊那麽好。
她心裏,依舊殘餘著對他的愛。
斯特想著這樣的事實,突然怕了,怕他們相愛,那麽,他又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