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 占便宜的理由
誰知一把被男人整個給拉住。眨眼間,談羽甜的腦袋就枕著浴缸裏特設的皮質靠枕!
看著那個男人越來越不對勁的眼神,談羽甜竟然被嚇的忘了抽噎,嘶啞著聲音連忙轉移話題,“我是說,我喜歡淋浴,我去稍微衝一下就……唔。”
華慕言堵住她。直接緊緊的抱住她,模糊不清的開口,“你很吵。”
嫌吵……嫌吵你就親我嗎!談羽甜目瞪如銅鈴般圓溜,想著要不要咬他一口,這男人一占便宜就有各種理由。
但是沒來得及抗議申訴,他又一次堵住了她的抗議。
談羽甜一驚。一股別扭又奇怪的感覺從內心深處傳來……
現在這中情況……。
她想要推開他,可身上穿的旗袍讓她沒法很好的動彈。
發現自己掙紮不了,談羽甜的臉色一變,“你……呼吸不過來了混蛋……”
仿佛聽到她的話。華慕言低下頭看著她。
轉而去解旗袍的盤扣
因為談羽甜的不配合,好幾次都沒又解開,華慕言皺著英眉,“下次不許穿這個。”
“……”談羽甜沒有理會他。更加用力的想要掙開他。
“呲啦……”突然一聲帛錦撕裂的聲音。
談羽甜身子一僵。
隻聽得身側傳來男人帶著一絲戲謔味道,“原來……要這樣解啊。”
談羽甜很快就反應過來,趁著男人走神的這段時間,直接掙脫開雙手。
“華慕言!”談羽甜失聲。
“威爾遜說給我驚喜,原來是這個……”華慕言靠近她,說著。
……談羽甜的心砰砰跳,幾乎跳出胸膛跳出喉嚨。
浴室裏的花灑一直開著,熱氣一股股掩蓋,又有少量從排風扇出去。
華慕言視線朦朧,看著她,緩緩湊近。
突然“唰——”一聲,談羽甜已經站起身。
想起這衣服的設計者,當初她試穿時,那目光語氣都不大尋常的“美極了”的讚賞竟然是另有寓意,很好,威爾遜,老娘跟你沒完!當然尋仇不是眼下。
為了防止男人抓住她,談羽甜出了浴缸後直奔門口走去,,然後輕咳一聲,“我洗、洗好了,你慢慢洗。”
華慕言好整以暇的一抹濺在自己臉上的水花,倚在浴缸上,看著她落荒而逃,連個門栓都好幾次沒撥開,眼底浮現了一抹愜意的笑容來。
談羽甜連忙找來大毛巾將自己擦幹,等一切都收拾好,這才感受到腳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坐到沙發上,想要抬腿看,卻突然聽到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竟然如做賊心虛一般連忙放下腳,雙手揪緊了毛巾,低頭看矮幾上的一套紫砂壺。
華慕言掃了一眼在沙發上一本正經坐著的女人。走到衣櫃前找衣服。
而談羽甜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看著看著壺上精致雕刻的花紋。
許久才感覺到沙發突然矮了幾分,談羽甜幾乎是跳起來的,警惕的瞪向那不知何時穿了浴袍在自己身邊坐下的男人,可下一刻,她呲牙咧嘴“嘶——”抽氣,又跌回了沙發。
華慕言原本還算輕快的心見此一沉,“怎麽了?”
談羽甜哀哀淒淒的看他一眼,我哪裏知道啊,我本來打算看,結果被你嚇了一跳……
華慕言傾國身子,看著那雙傷口密布,碎碎小小的傷口浮腫泛白的腳,眼底一抹複雜閃過。
下午在海邊的時候,她脫了鞋子。
“我去給你拿藥酒。”華慕言小心放下她,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男人的背影。談羽甜突然胸口一酸,在他手中,她剛剛好像是標著輕拿輕放的貴重物品。等等,她不是物品……
談羽甜腦子緩緩轉動。想起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赤著腳走了一下午,談羽甜試圖抬起自己的腳看一下,才發現腿腳酸的根本不能自然彎曲。
好在沒一會兒,男人就回來了。
談羽甜心口砰砰跳。看著他對自己拋媚眼,疼痛開始甩在腦後,有點羞澀的想,待會兒他不會單膝跪下。幫她擦藥吧?
而事實上……
華慕言坐在沙發上,擰開瓶蓋,拿著棉簽沾了沾。
而談羽甜雖然心裏有點小破滅,卻依然十分感動的看著華慕言。同時心裏竟然還騰升起了一個荒誕惡毒的念頭,如、如果,穀靈安永遠不會來,穀家要求她必須生下孩子後再治療憶錦……
談羽甜一愣。斂眉自嘲,什麽時候談羽甜你竟然變得這樣邪惡?因為在沈其宣那邊受了傷,所以打算在這邊尋求安慰,甚至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輩子以別的女人的身份自居?
“啊——!”正想將自己心裏那個陰暗的小人胖打一頓貶入地獄,突然腳底板一陣輕癢過後,劇烈的抽疼傳來!
華慕言一直都都死死捏著她的腳踝,因為來柳詠不甚放心的反複叮囑過了——“消毒液擦上去起初會有點疼。到時候您控製點少奶奶。”
談羽甜嗷嗷叫,疼得腳板抽筋都縮不回來,彎著腰捏著拳頭無用的錘打著沙發,“華慕言你放開我。混蛋,華慕言!華慕言你放開我混蛋!”
華慕言沒有理會她的叫囂,麵無表情的將指尖的藥膏輕輕抹上她的創口。
很快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談羽甜一雙眼睛霧氣朦朧,看著視線中那線條俊朗的迷蒙側臉,恨不得一腳踹開他,混蛋,這家夥肯定是惡意報複!
談羽甜疼得抽氣。鬧了半天沒力氣,整個人軟趴趴的躺在沙發上也不掙紮了。疼痛過去腳底火辣辣的仿佛火燒一般的感覺被詭異的清涼震住,很快,麻木就讓一雙腳給完全占據。
華慕言睨了眼那已經自暴自棄的女人。挑眉,將帶來的繃帶在她擦過藥的雙腳上小心纏繞起來,動作算不上多溫柔。
等到一切都好了,他這才站起來。看著那淚水漣漣的女人,輕咳一聲,“可以了。”
談羽甜透過朦朧水光惡狠狠瞪他一眼,然後淒淒哀哀自怨自艾。她怎麽就這麽可憐,才出狼窩就進虎穴。這華慕言身上肯定帶著什麽不好的病菌,所以她才會變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
華慕言被女人怒目相視,覺得有些無辜,轉身去洗手。
而談羽甜見此才緩緩的用胳膊肘支起自己,開玩笑,一雙腳像是被截肢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存在感,不過就是磨破了點皮嘛,有必要這樣大刑處置?
越想越氣,這男人,用得到自己的時候巴巴的湊上來,用不到的時候直接把她仍在荒無人煙的海邊。估計連那比錢都想不給!
默默的將那個一開始冒出的邪惡念頭打趴下,談羽甜心裏氣憤的同時,也很忐忑。顯然,她不能再這樣繼續待在這個男人身邊。心無旁騖,她顯然,似乎有一點點,當然隻是一點點動了心。
特別是現在這個男人已經言而無信,一開始還義正言辭清冷孤傲視她為“爛菜葉”般的對她說什麽“放心,我不會動你的”,現在頻頻那個……
不過話說回來,幾次沒得手,他、他不會不行了吧?
談羽甜吞咽著口水,卻不防不知何時走出來的男人來到身邊。於是被一把拎起了領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她尖叫一聲死死摟住華慕言的脖子。
華慕言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走到一邊點了熏香。
談羽甜從沒有看他做這樣的事,兩人都相處一個月了,卻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這個喜好。她哪裏知道,剛剛幫她擦藥的時候,華慕言鐵青著一張俊臉,緊繃著才勉強忍住那藥膏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