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昨晚怪我?
站在花灑下頭的司振玄轉過身來,一身結實的肌理、鍛煉良好的身材,還有那銳利嚴肅卻又不失俊朗的麵容,令顧安童呆愣在那裏好半晌。
忽然間,她憋紅了臉指著司振玄就說:“你昨天晚上!你居然!”
話還沒有落音,她就直接被抓到了司振玄麵前,花灑的水直接落下,將她從頭澆透到尾,手裏頭拿著的浴巾直接掉在地上,雙唇被吻個正著。
顧安童嗚嗚了好半天,直到她被水澆和親吻的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司振玄才放開了她。
“昨晚怪我?”司振玄挑眉,“不是你纏著我要?說什麽……”
他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把你的東西塞到我那裏。”
顧安童瞬間僵硬了身體,她幾乎是立刻就惱羞成怒的回答。“不可能,那不是我!”
“你確定你喝完酒不是這樣?”也或者是生理上總算被狠狠的滿足,司振玄心情不錯,和顧安童的你來我往變得比以往輕鬆很多。
顧安童紅著臉,卻沒發現司振玄的手又漸漸下滑……
司振玄沒理會顧安童的掙紮。他的力氣比她大太多,顧安童幾乎毫無反抗的力量。
直到顧安童忽然間一陣抽。搐,她直接癱。軟在他的臂彎間。
這樣的畫麵令司振玄又開始蠢蠢欲動,他直接伸手將顧安童翻過身來……
“不要!不要!”顧安童忽然間猛烈叫了起來,她這樣劇烈的反應令司振玄愣了下。
他彎腰將她抱在懷裏頭。冰涼的唇貼近她的耳朵,“怎麽,昨晚做了那麽多次。”
“喝醉了和清醒是兩碼事!”顧安童乘著司振玄呆愣的刹那,終於甩開他的手,直接衝了出去。
她胡亂擦了下自己的身體,從地上撿起脫了滿地的衣服,正淩亂的穿著的時候,司振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你在逃避什麽?”
顧安童的手頓了頓,好半天她才回答,“沒有……我沒有……”
司振玄一步步的走到顧安童的身後,將她雙肩按住直接提起,讓她麵對著自己,他的眸子分外認真,認真到顧安童根本挪不開眼睛,他低聲說:“你不記得昨晚上和我說了什麽了麽?”
顧安童愣了下,她當然不記得,她喝醉了一般都不是自己,“我說了什麽?”
“那墓碑,不是我設的。我做的,我會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承認。或許在那個時間讓你受到委屈了,但我已經用四年的空窗向你償還,所以安童,我們應該好好考慮下將來的事情了。”
顧安童眼睛一點點的紅了起來,她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更沒有想到司振玄居然說那墓碑和他無關。
“不是你設的,那是誰?”顧安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有誰能那麽巧,在我去的時候,立上那樣的字?”
“你不信我?”
顧安童看著司振玄的眼睛,自己的眸中反而是一片茫然,“不,我信……”
可那是誰做的?
幾乎是在立刻,她的心裏浮起一個人的名字,如同夢魘般的名字:杜唯真。
四年了,這個人幾乎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四年,陡然間想起,令顧安童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杜唯真逃走了吧應該?當年的縱火案包括後來的很多起事件,還有杜雲森這個大佬的死都被驗證是杜唯真的手筆,這天羅地網的追蹤應該讓他再無暇顧及他們了吧?
“在想什麽?”司振玄知道顧安童心中的擔憂,他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有什麽問題,你可以依賴我。”
用力的將這個女人的身子骨揉進自己的懷中,那種熟悉的馨香撲鼻,司振玄也覺著非常放鬆,“我想,我們不應該再錯過了對不對?”
顧安童腦子裏很亂,她知道她應該答應司振玄,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又或者是不是為了萱萱,可她總覺著她和司振玄之間缺了點什麽,那種不確定性難道不是他們因此分開幾年的原因嗎?
顧安童墊腳摟著他的脖子,柔聲說:“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司振玄手緊了緊,問:“陸啟岩?”
“嗯……”顧安童點頭,“我需要處理好他那邊的事情。”
“我知道。”司振玄鬆開手,骨節分明的手掌托住顧安童的下頜,讓她看著他。他一字一句的說:“從你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在籌劃針對陸啟岩的一係列行動。”
顧安童想起當時自己看見的電視新聞,司振玄首次拋開芥蒂,和陸啟岩達成合作協議,她略有些疑問蹙眉。“合作,是針對他的行動嗎?”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
顧安童無法掩飾心頭的竊喜,那種淡淡的喜悅如同一株正茁壯發芽的秧苗,令她的麵容都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所以,司振玄。你無論多無法理解當初她的行為,卻還在想著她嗎?
顧安童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司振玄就扯了扯唇,“哦不,合作是針對你的。我想你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定很難過。”
“……”一盆冷水澆滅了顧安童的所有欣喜,她惱恨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要走,司振玄卻從後頭摟著她。“生氣了?”
“沒有。”顧安童悶悶的回答。
“我那時候心裏太複雜了。”司振玄的手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輕輕的摩挲著,“我以為你已經和陸啟岩在一起了,我突然間變得幼稚起來,就光想著氣你。”
顧安童咬著下唇。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腳麵,鋪著地毯的絨毛將她的腳陷在其中,軟軟的搔著她的腳心,有些癢,那種癢居然直達內心。她說:“當時他利用了我孤立無援的心態,威脅我……我也反利用他真的喜歡我的心情,這四年居然得到了相對的自由。”
顧安童想,陸啟岩對她應該是真的喜歡,真的愛。否則絕對不可能放任她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那陸雨琳和穆青淮到底怎麽回事?”顧安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司振玄的手在她圓潤的肩膀上滑過,最後落在腰際,“你很快就會看見。別問那麽多了。”
感覺到身後的氣息越來越重,顧安童紅了臉,“還、還沒夠嗎?”
“沒夠。”司振玄用關鍵部位緊緊貼著她。讓她感覺到自己急切的需求,“這麽長時間,隻吃一個晚上肯定是不夠的。”
顧安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但她還是輕輕的扭開身子讓出空間來,“我今天還要去接萱萱。萱萱在迎禾那裏呢。”
“我和你一起去。”司振玄拾起外套,說:“今天正好周末。”
“你周末不是一直都很忙嗎?”
司振玄點點頭,“所以我現在去公司處理個急事,你陪我?下午一起去接萱萱,沈迎禾會看好她的。”
顧安童承認,她被這句話蠱惑了——他們一起去接萱萱。萱萱應該會特別開心吧。
何況司振玄壓根不放開她的手,這讓顧安童即便要拒絕也不好意思,其實這麽多年,她心裏也一直隻有這麽一個人,能和他盡釋前嫌。她應該感謝昨天的那頓酒。
沒有那頓酒,這些話讓她自己說,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
司振玄便打電話叫來舒旬接人,自己下樓去做早餐。
顧安童覺著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明明是一/夜鏖戰。可她幾乎走不動路,可司振玄卻神清氣爽。
而且他昨天是弄到裏頭去的,她自己也在猶豫要不要吃藥。
萱萱已經生了,按司振玄的意思,他十有八.九不讓她吃。
想到這裏。顧安童決定不和司振玄討論這個話題,省的自找麻煩。
這樣的日子,似乎好久沒有經曆了,顧安童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聽著司振玄在廚房裏鼓搗食材的聲音。
舒旬坐在對麵,食材是他來的時候特地送上來的。
看見顧安童那一臉饜足又神態慵懶的樣子,就知道昨天晚上二人發生了什麽,不過舒旬是真的高興,高興司振玄總算和顧安童重修舊好了。
顧安童見舒旬一直這樣看著自己,她有點尷尬的回應了句,“你笑什麽。”
“我笑老大好歹是把您追回來了。”
“他追過麽?”顧安童搖頭,“他從來沒有追過我好嗎?”
舒旬笑而不語,“那不管如何,我覺著現在這樣真好,老大可不是心甘情願給女人下廚做飯的。這輩子也就您一個有這福氣。”
“胡說,他/媽媽也是女人。”顧安童話雖如此,心情卻也不錯,作為老公的話,司振玄一直都很好。隻是想起竇櫻,顧安童還是有點不適的感覺,說不定司振玄想和她複合,竇櫻會是最大的難點吧?
司振玄端著兩盤精致的早餐走過來,放在二人麵前,“便宜你了。”
他是和舒旬說的,舒旬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捂著肚子說:“一大早沒吃早飯就趕過來了啊,老大你絕對不會那麽虐待下屬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