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前夫和前妻嗎?
似乎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令顧安童下意識的想收回自己的手,司振玄握緊,才又用商量的語氣和她說:“我的想法,你聽聽看。”
“嗯。”
司振玄的態度已經變得溫和了許多,這讓顧安童也不像剛開始那麽難受,尤其是知道他目前還是單身,她心裏最大的那個疙瘩也被徹底揪掉。
二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好了很多。
“萱萱畢竟是我的女兒,我知道你想她留在你身邊,但是你要知道,父親在一個孩子成長中扮演的角色很重要。”司振玄非常理性的和顧安童分析目前的情況,“我知道萱萱也很依賴你,所以不想做出讓萱萱傷心的事情,我的想法是,讓她在你那一周。在我這一周。”
顧安童愣了下,“輪周?”
司振玄點頭,“這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折中辦法。”
顧安童垂下頭來,不得不說她心裏還是有一點遺憾的,她甚至覺著兩個人彼此交握的這雙手。到底憑借的是什麽關係。
前夫和前妻嗎?
她還是愛著他的,多年前曾經說過的話自然算不得真,可如果不是因為他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她又何苦這樣回答。
經年已往,卻原來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模樣。
顧安童輕輕將手抽了出來。回答,“好,我暫且接受這個條件。不過今天是周末,我想先帶萱萱回去。周末我要教她畫畫的。”
“我送你們。”司振玄沒有異議。
竇櫻對於司振玄這樣的調解方法很有意見,跟在兒子身後十分不滿的問著,“你是不是被顧安童灌了迷魂湯,怎麽會有這樣糊塗的方法。”
司振玄轉身,“為了萱萱好,我不希望和安童起衝突。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竇櫻否認,“我倒不是不喜歡這個女孩子,我就是怕她花花腸子太多。”
司振玄無奈的搖頭,“如果她是那樣的人,當年又為什麽要和我離婚?顧安童不是這樣的人。”
說完,司振玄拿上車鑰匙,跨出門去準備送顧安童和萱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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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童抱著萱萱坐在副駕駛上,她把自己現在住的地址告訴了萱萱。
萱萱以為司振玄要帶他們出去玩,心情非常好,一路都在唱著歌,一會說唱給爸爸聽,一會說唱給媽媽聽,連帶著司振玄不苟言笑的臉上都浮上了一絲笑意。
顧安童新租住的地方比較偏,司振玄開車也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她們送到。
萱萱拽著爸爸的衣角,特別不舍的問:“爸爸爸爸,你還要出去嗎?”
“爸爸還要上班。”司振玄揪了下萱萱的小鼻子,“晚上爸爸就會回來。”
萱萱這才放了心,鬆開司振玄的衣服。
司振玄深邃的眸子落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安童身上,上前輕輕的將她擁了擁,“你和陸啟岩要訂婚的事情,是真事還是假事?”
他是貼著她的耳朵問的,問的顧安童有點發蒙。等到她回過神來,才發覺他的目光正投向不遠處的製香坊。
原來是顧氏集團令司振玄想起了那個人。
“假的。”顧安童不希望被誤解,尤其是和陸啟岩扯上關係,“但這和你也沒什麽關係。”
“當然有。”司振玄沉了沉臉,“我不會要我的女兒喊陸啟岩爸爸。”
顧安童俯身將萱萱抱了起來,麵色同樣冷靜,“你覺著我會要萱萱喊別的女人做媽媽嗎?”
說完,她身姿驕傲的轉身離開,隻有萱萱趴在顧安童的肩頭,有點不明白媽媽突然間走的這麽快,是因為什麽。
夏夢正在她家裏。
因為租的偏遠。所以房子很大,其中有一個區域顧安童專門用來工作的,所以夏夢也有她家的鑰匙。
萱萱看見夏夢很高興,她一直特別喜歡夏夢身上香香的味道,見麵之後就一直抱著不撒手。
“好啦。你那麽沉,夏夢阿姨抱不動的。”顧安童將房間裏的東西收拾了下,和顏悅色的和萱萱說著。
“你們昨天去哪裏了?”夏夢特別好奇的彎腰在顧安童的臉上打量半天,一直到顧安童開始莫名的時候,夏夢才指了指她的脖子,“這裏,怎麽居然留了幾個吻印,憑我多年經驗看,這就是昨天剛留下來的,你老實交代,去做什麽了?”
顧安童一愣,她之前洗漱的時候因為走神都沒有注意到,她幾步跑到鏡子邊,輕輕一拉,鏤空的領口下方,幾枚熟悉的蝴蝶印飛舞在上麵。令她大腦頓時間眩暈起來。
“萱萱,昨天你們去哪裏了。”顧安童不答話,夏夢就問萱萱。
萱萱特別甜的笑著回答,“去找爸爸了呀。爸爸還說晚上就會來接萱萱。”
夏夢恍然大悟,她抱著萱萱湊到顧安童的身邊。輕輕推了下她,“她爸爸弄的?你們兩個和好了?”
“才沒有呢。”顧安童有點惱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弄上去的。而且你覺著我們兩個還可能嗎?”
“一切皆有可能啊。”夏夢在某些事情上,從來都主張自由行走,“又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死人比活人多了一點紀念意義而已,活人還比死人更有時間享受生活呢。”
顧安童險些被夏夢逗笑,“行了。就你理論一大堆一大堆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沒想好呢。”
夏夢忽然間想起什麽來了,說:“對了,謝劍晨來豐城。你還見嗎?”
顧安童愣了下,她的目光最後落在夏夢的臉上,“你呢,你還要見嗎?”
謝劍晨對於顧安童來說,是一個曾經對她很好的追求者。也是一直對她很溫柔的夥伴,但是她卻知道,謝劍晨對夏夢的意義更大,是夏夢曾經喜歡過的人。
別看夏夢灑脫,在有些事情上。也未必能那麽快的看開豌。
謝劍晨娶了別人,就在兩年前。
當時顧安童去往國外,來不及通知所有人,包括謝劍晨,還是夏夢告訴的。
謝劍晨其實很低落。他覺著自己對於顧安童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然而這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裏,卻磨下了難解的印記。
就在顧安童在英國安胎的時候,謝家出了大事。
謝劍晨的哥哥車禍。謝家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最後的有利者謝劍晨,謝家的內鬥大傷元氣,而謝劍晨不得不選擇撤出豐城,回到蓉城去解決大事。
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整治謝家,同時也為了謝家。娶了蓉城的第一千金。
這些事情是近四年發生的,後來謝劍晨和她們兩個人的聯係也就少了。
顧安童覺著自己對於謝劍晨,恐怕有那麽幾分虧欠,她想了想後說:“其實我覺著見不見都可以,你的話,如果還和他是朋友,那就去見,至於我……”
她用手揉了揉萱萱的小腦袋,“我自己的事情那麽多,還是算了。”
顧安童是刻意想和謝劍晨拉開關係。她不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心裏到底還有多少印記,但她感謝當年這個男人為自己做的一切,她沒有辦法報答,卻必須對她們負責。
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現擾亂謝劍晨的心,他已經是結了婚的男人了。他要善待的是他的妻子。
夏夢了解了顧安童的態度,用力的深吸口氣,“好吧,那我自己去見他。真希望他那老婆別吃醋就好,我聽說他老婆是個醋壇子。”
顧安童笑了。“那這個醋壇子估計拿不住謝劍晨,他是什麽樣的人。”
“必須。”夏夢感慨著歎了口氣,“真是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啊。”
顧安童低頭親了親萱萱的小臉蛋,是啊。一別經年,物是人非,可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她會像當年那樣做嗎?
顧安童想起司振玄抱著萱萱時候的場景,想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時候的溫馨,忽然間有些唏噓,其實——她後悔當年那樣做了。
晚上的時候,司振玄沒有來,萱萱當然很傷心,又開始掉金豆豆,這讓顧安童頭疼壞了。
她和萱萱講道理,“媽媽不是告訴你了,以後你在媽媽這一個禮拜,在爸爸那邊一個禮拜。周……周末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在一起。”
其實她是胡謅,但沒辦法。她養了萱萱這麽多年,她還是知道萱萱習慣的,不可能她一哭就給司振玄打電話。
萱萱聽了以後,特別小聲的問:“為什麽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呢?”
顧安童說:“萱萱,你已經找到爸爸了。這是很大的進步了對不對?但很多事情你還小,不懂,可是媽媽必須告訴你,爸爸和媽媽不可能天天像昨天晚上那樣,所以你要理解。”
萱萱真的不能理解,但她見顧安童比較堅決,就沒有像在司振玄那裏不停撒嬌哭泣,而是委委屈屈的窩在顧安童的懷裏睡覺。
隔了一會她輕聲和顧安童說:“媽媽,我想爸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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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振玄的確在公司加班,司氏集團剛剛和幾個大集團確定了合作意向,將會有很多事情推上日程,他已經很久不記得周末是什麽情況了。
沈昊鬆卻不如他那麽忙,悠閑自在的邊看文件邊坐在旁邊喝茶,過了一會那個許然又找了個事情進來匯報,讓沈昊鬆微微的眯了眼睛。
“嗯?”
沈昊鬆在許然出去以後,略有點疑問的抬了聲音,這聲音將司振玄從繁忙的工作中抽離,略有點奇怪的看他。
沈昊鬆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女下屬,看來有點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