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我祝他早生貴子
她和舒晉也算是走上正軌了,她不應該再被身後的男人所蠱惑。
結果她的腳幫往右邊一拐,衣領就被直接揪住,沈昊鬆在後頭拖著她上了自己的那輛越野車。
沈迎禾坐在副駕駛上,略有點不滿的皺眉,“我自己回去啊。不用你管。”
沈昊鬆微微蹙眉,“誰說要送你回去。”
沈昊鬆的車一拐彎,直接朝著夜色裏紮去。
沈迎禾問:“不回去,那去哪裏啊。”
沈昊鬆不答她的話,隻是沉默的開著車。
夜色茫茫,一直望不到邊際的感覺,時而有車輛從身邊竄過,沈迎禾就這麽呆呆的看著,眼睛裏頭忽然間浮現起一片茫然。
怎麽辦……
沈昊鬆要結婚了呢。
這個信息剛剛在腦中浮現,她就略有點生氣的拍著前麵的台麵。拍的沈昊鬆蹙了下眉,“泄什麽憤?”
“你說你不喜歡她的,你也說過會和她解除婚約,所以你果然一直都是在騙我,你巴不得趕緊踹了我。和她結婚。所以我們剛分手你就……”
車子嘎然而止。
沈昊鬆忽然間停下車,跳下去,再繞到副駕駛的位置,將沈迎禾從副駕駛上拖了下來,又直接塞到自己寬敞的車後座上。這樣兩個人可以並排坐著。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不是要和舒晉交往,甚至要給他五歲的女兒做後媽?沈迎禾,我怎麽不知道你以前口味這麽重,看得上這樣的男人,還是你已經沒什麽要求,什麽樣的人都可以了?”沈昊鬆雙眸一眯,戲謔著問。
沈迎禾扁了扁嘴,“我什麽都不計較你以為是誰害的嗎?”
“長得這麽標致。”沈昊鬆伸手,掐住沈迎禾線條姣好
的下頜,然後單手往下,那圓潤的肩膀同樣手感很好,“23歲不是處.女的女人多得去了,何必這麽委屈自己。”
沈迎禾眼睛裏漾滿淚水,盡是不可置信。
到頭來他居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引以為恥的那些年,她煎熬自己的道德和內心的那些時光,在他的嘴巴裏就變成了這樣的輕飄飄一句。
沈迎禾將沈昊鬆的手拍開,“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想和我結婚,你就是在騙我。”
“你願意怎樣想,都可以。”沈昊鬆將沈迎禾的身體直接拉到自己的麵前,另一隻手驟然間便解開她的紐扣,一顆顆的往下,非常熟練,“但是你要記住,就算找了舒晉又怎麽樣?他想睡我睡過的,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什麽意思!”沈迎禾有點崩潰,她推搡著也沒能避開沈昊鬆欺身而上的動作,“沈昊鬆,我們本來已經和解了,就算分手也是好聚好散,你不要這樣,這樣隻會讓我繼續恨你!”
她突然間又想起了以前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她拖到房間裏,她就像是一個隨時準備承歡的妓/女,隻要他要,她就要脫的那種日子。
這樣惶恐的感覺,瞬間淹沒了沈迎禾所有的清明,她開始害怕的叫出了聲,兩手拚命的拍打著沈昊鬆。
他一直在騙她,他從來就沒有真的喜歡過她。他就像是看中了一個玩具,高興的時候就/寵/她兩下,不高興的時候她就還是那個任人把玩的玩具而已。
什麽他的財務她來管,什麽將來一定會娶她,什麽怕她太年輕將來沒有人照顧,都是騙她的。
女人的身體軟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拚命的反抗,他抬眸,她的眼睛裏已經暈滿了淚水。
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
他更喜歡的,是她在他懷裏頭撒嬌,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家常瑣事,又或者是自己主動求歡,熱情的時候簡直就像個小妖精,總之,當他和她好的時候,他真的願意把全世界給這個女人。
可這女人居然背著他,去和一個那樣的男人相親。
長得平凡,身家平常,甚至於還有個五歲的女兒,他沈昊鬆到底哪一點比這個舒晉差了!
沈昊鬆心頭雖然怒火熊熊。可他到底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對他,最後他緩緩鬆開了手,將沈迎禾嬌小的身軀摟在懷裏,聲音也溫柔了下來,“你說。你不想我結婚,我就不結婚。”
沈迎禾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眸子放空的落回到沈昊鬆身上。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最後嗤笑了聲,又在戲弄她。戲弄她就那麽好玩嗎?
“你結呀,你結婚不結婚,和我有什麽關係。”沈迎禾冷笑了聲,一把推開沈昊鬆,開始穿衣服。
沈昊鬆先是一愣。而後麵色冷沉下來,他將沈迎禾丟在後座上不再理會,徑直上了自己的主駕駛位上,“你說的。”
“嗯。我說的。”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就可以解脫出苦海了!
沈迎禾氣呼呼的坐在後座上。想。
回到巷子的店裏,剛踏進院子,沈迎禾就嚇了一跳,院子裏燈火通明,卻有一個身著淡藍色薄線衫的長發女人坐在樹下。她定睛一看,居然是顧安童。
“顧姐,你今天怎麽過來了?”沈迎禾眼睛還紅彤彤的,她趕緊抽出鏡子來照了照,還好紅腫的不是很厲害。這才一路小跑過去,問。
顧安童搖了搖頭,“晚上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邊住一晚上。”
“哦。好。”沈迎禾總覺著顧安童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看起來憂心忡忡的。不過似乎最近就是多事之秋,不管是誰,都一堆雜事纏繞,她自己不也是麽?隻是剛要去客房替顧安童收拾,沈迎禾卻又想起什麽。往後退了幾步,“顧姐,你和司董事也吵架了嗎?”
“沒吵架。”顧安童笑了笑,似是在寬慰自己,隻是想到墓碑上那幾個刺眼的字,便又和沈迎禾說:“我打算和他分開了。”
“分手好,分手好,我也分手了。”沈迎禾剛念叨一句,卻不敢置信的又踏了回去,雙眸瞪得極大。“顧姐,你肚子都顯出來了,居然要和司董事分手,為什麽啊。”
“沒為什麽。”顧安童歎了口氣,“有緣無分吧。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何況任輕盈死了,她的死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我們誰也沒有支撐住。”
沈迎禾拖著個凳子坐到顧安童身邊,自己托著腮,也很是沮喪的和顧安童說了句。“他也是,他說他要結婚了。我聽見的時候簡直就像是被晴天霹靂了下。這死男人以為他說結婚我就會哭死嗎,好吧,我是哭了,我就祝他和那個何雪晴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嗬嗬嗬嗬。”
顧安童有點不明白沈迎禾那突如其來詭異的笑是因為什麽,隻是似乎當沈迎禾說完“早生貴子”以後,似是吐出了口濁氣,整個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見她展開了釋然的笑容,顧安童也跟著輕笑出聲。
她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和沈迎禾打交道,這個女孩才真正的像她那天在院子裏見到的小黃花,哪怕在夾縫裏生長,卻依然驕傲怒放罩。
宋微和楚霽軒不能一直待在豐城,他們自己在南城還有很多尾大不掉的事情沒有處理,所以隔天就回去了。
顧安童沒去機場,她知道司振玄肯定要送到機場,所以和宋微找了個地方好好的聊了很久,才將他們二人送走拘。
顧安童沒有和宋微說,自己與司振玄之間的打算,雖然感情很好。可事情是自己的,每個人的路也是自己的,別人能幫一把是一把,但也不可能仰仗一輩子,到頭來這條路還是要自己去走的。
顧安童下午去的顧氏集團。雖然對於顧安童這幾天的去向比較好奇,陸啟岩卻也沒有問太多,畢竟顧安童這些天表現的還是很好,即便不去公司,也會給他打電話說明情況。
其實陸啟岩寧肯顧安童別去公司,她參與太多,反而會讓他施展不開拳腳。
顧安童剛剛坐下,林月就一溜煙的小跑到她身邊,低聲說:“顧姐,你沒事吧?”
顧安童那天走的匆忙,林月又幫不上什麽忙,所以隻能幹著急。
顧安童搖了搖頭,“沒事。已經沒事了。”
那場大火讓顧安童心有餘悸到現在,可真正令她難過的,卻已經不是任輕盈的死,而是那塊墓碑上刻好的字。
林月輕輕碰了下顧安童,“顧姐。你知道不知道,最近那個江暖來找過好幾次陸總,陸總都沒理她。江暖這個人也好奇怪。”
“怎麽奇怪了。”顧安童小聲的問。
“她要是把事情鬧大了,陸總估計顏麵無存。你想想江暖畢竟還頂著司家司二公子未婚妻的名頭,她如果鬧出來說自己懷的其實是陸啟岩的孩子,你想想顧董事還會不會重用他?”
林月的分析讓顧安童微微一愣,雙眸也浮起一絲匪夷所思,如果按照江暖那胡攪蠻纏的功夫,她真要這麽幹,陸啟岩恐怕也沒辦法。
可江暖居然把這口氣默默的咽下去?她到底有多愛陸啟岩?寧肯自己一個人吞下這些委屈。
顧安童設計江暖和陸啟岩的反目,一方麵是想試探自己在陸啟岩心中的位置,可另一方麵,何嚐不是希望江暖做的更絕然一些,江暖知道太多陸啟岩的秘密,如果江暖肯反水,那這件事其實對於顧安童來說,就是坐享其成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