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的家
舒元希起身繞了房間一圈,這簡單的風格,果然是有他的味道。
她走出房間,就能看見一樓的大廳,這是一套兩層的樓中樓格局的別墅。
“你醒了?”
古月陽從另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穿著灰色的T恤,卡其色的休閑褲,沒有了穿西裝時候的威武霸氣,多了一絲慵懶隨意,但是那眼神還是有點冷漠。
“我怎麽會在你家?”舒元希問道,昨天晚上,他去而複返,又回來救她了?
“不然你以為你在哪?”古月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身走下樓去。
舒元希跟著他走下去,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今天的新聞播了什麽?”
古月陽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慌張,他又想嘲笑又覺得生氣。
和他有關係,不知道多少女人巴不得,她卻那麽想和他劃清?
“在我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不會讓那張照片出現。”
“你果真是這麽卑鄙的人。”舒元希生氣的說道,就好像當年那樣,接受了她,再拋棄她,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還是像別人說的那樣。
男人,一旦上了床,就對你失去了興趣。
“你不卑鄙嗎?我們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不是麽?”古月陽嘲諷的一笑,轉身走進了廚房。
舒元希被他一氣,肚子又疼了起來,她捂著肚子走到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沒多久,廚房就有香味飄了出來。
他在做飯?
舒元希回頭看著廚房的門,那時候他們在他的出租房裏,他也每天都給她做飯,而她隻會洗菜和洗碗。
古月陽端出了飯菜,高高在上的問道:“還愣著幹什麽?還想我伺候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舒元希隻是不懂,他為什麽要做飯給她?
舒元希走過去,拿起了筷子,看了古月陽一眼,他沒有看她,坐在她對麵,吃他自己的。
“那……照片的事。”舒元希小聲的問道。
古月陽這才抬眼看她,說道:“等你例假結束,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裏,反正你現在也是住酒店,這裏比酒店安全。”
“可是,這萬一被狗仔拍到……”
“你這樣說就太假了吧?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嗎?當年都能脫了衣服勾引我,現在為什麽不敢住在我家?被拍到不是正合你意?”古月陽諷刺道。
舒元希把筷子放了下來,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沒想到在你看來,我是這樣的人。”
舒元希起身轉身要走。
古月陽低聲喝道:“站住!”
舒元希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的說道:“我例假結束我會再來,答應過你的我也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你也要做到。這段時間,我不會住在你這裏。”
舒元希說完,就走上了二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他竟然用勾引這個字眼,這麽難聽,她當初就算是勾引也是因為愛他啊。
他竟然可以這麽混蛋!
古月陽站在房門口,冷著臉說道:“你還是這麽伶牙俐齒,不過,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的態度。”
“喜不喜歡隨便你。”舒元希拿了自己的包,就從他身邊走過,走下樓去。
“我賭你今天晚上就哭著求我讓你住在我家。”古月陽大言不慚的說道。
“我寧願去當流浪漢!”舒元希怒道,開門走了出去。
古月陽斜嘴翻了個白眼,他的心,還是這麽輕易被她擾亂。
看見她,就生氣。
舒元希回了自己的酒店,這次回來,她除了工作,還想看看兒時的朋友,和舅舅。
正好今天沒什麽通告,她換了一身衣服,讓人認不出她來。
就約了舅舅見麵。
哪知道她去到約定地方的時候,包廂裏還有大伯和二叔兩家人。
“希希,果真是希希,三年不見,都這麽漂亮了。”大伯娘一看見她就笑嗬嗬朝她走過來,將她拉到桌子邊上,殷勤的給她拉凳子。
“大伯娘,大伯,二叔,二嬸,舅舅,舅母,好久不見,你們看起來都很健康,這三年生活應該過得不錯吧?”舒元希問道,臉上的表情有刻意的疏離。
三年前爸爸的公司破產,媽媽病逝,她一早就被送出國,兩老的保險金和剩餘的一些值錢的東西,她是一點都沒瞧見。
舅舅偷偷告訴她,大伯他們私自把那些東西給分了,就是沒有留她一份。
她在乎的不是錢,而是情。
患難見真情,她落難時候,一點兒真情也沒瞧見。
大伯那些人聽她這麽問,顯然有點心虛,但是很快就好像很熱情的和她聊了起來。
“希希,你現在可了不起了,一開電視就能看見你,這幾年,賺了很多錢吧?”二嬸討好的問道。
“還行吧,對了二嬸,我媽的保險金有多少?”舒元希問道,她爸爸是自殺,沒有賠款,但是媽媽是病逝,之前爸爸給媽媽是買了巨額保險的,那筆錢算起來,應該有好多。
她這麽一問,二嬸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二叔有些生氣的說道:“希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現在都那麽有錢了,難道還在乎你媽媽那點保險金?當年我們把你送出國,也花了不少。”
“二叔,今天你要是不來,我也不會去找你,有些話我也不會說,可是今天既然你來了,我就不能不說了,當年送我出國的是舅舅,你們有誰在我家破產以後還來見過我一麵的?說是送我出國為了我好,根本就是為了想要私吞我家剩餘的錢,又怕我以後像寄生蟲一樣依賴著你們生活,是不是?”
舒元希看著他們,她當年是年紀小不懂事,這幾年的曆練,她早就不是那個隨便任人欺負的小女孩了。
雖然她不想被仇恨充滿生活,她也選擇過放下。
但是,是他們自己出現的。
“希希,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我們都是一家人,當年這種情況,我們也是為了保護你不被別人傷害啊。”大伯娘說道。
“傷害?誰會傷害我?”
“當然是陷害你父親的人了。”二叔拍著桌子叫道。
“我爸爸是被陷害的?”舒元希問道,當年的事情她並不很清楚,隻知道爸爸的公司出了經濟狀況,之後就破產了。
“希希。”一直沒說話的舅舅,這時候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在你爸爸的遺物中,找到一本日記,你爸爸寫了遺言,這本日記我還收著的。”
“是誰?是誰會害我爸爸?”舒元希著急的問。
“我不知道,日記裏寫著幾個人名,我們調查過,但是並沒有什麽頭緒。”舅舅說道。
舒元希對舅舅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
可是就算爸爸是被人陷害,大伯二叔他們也一樣是對她無情無義了。
“舅舅,待會我和你回家拿日記。”舒元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