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 蒼生令蒼生侯
北省極地,
天空之中意外地下起了鵝毛大雪,給這原本銀裝素裹的大地又重新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大雪如漵,紛紛然地撒在了南宮氏的莊園之中,掩蓋過之前的一場滿門的屠殺。
南宮問天靜靜地站在南宮氏的莊園之中,那個婢女重新站在了南宮問天的身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銀裝素裹的雪景,一時之間,兩人的關係有些微妙。
最終,女人沉思片刻,還是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你接下來要怎麽做?繼續扮演南宮問天這個角色,繼續當這你的相國?醒醒好不好,真正的南宮問天還沒有死,我一直有著一種預感,那個南宮問天快要回來了。”女人的神情有些緊張,她看著眼前的虛假的南宮問天,眼底閃過一絲愛慕,隨後這個愛慕藏在眼中深處,任誰都看不出來。
為了他的計劃,她不惜將自己委身於一個快老死進入棺材的老頭,為了他的計劃,她放棄了一切的奢華生活,隻為了跟他在一起片刻,
哪怕到最後,她也知道跟在眼前這個男人的人,最後也不是她。
但是此刻現在,她是幸福的。
“你怎麽了?”南宮問天回頭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的眼中隱隱有著淚光閃爍,女人聽著南宮問天的話後,別過頭去倔強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之後,笑著對著南宮問天。
“沒事,風大,眼裏進沙子了。”女人笑著回應,南宮問天輕輕點頭後沒有說什麽,繼續看著眼前的風景,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身後的女人有多麽的愛自己,愛慘了自己。
“交代的事情怎麽樣了。偷天集團方麵是不是有最新的指令?”南宮問天繼續問著女人,女人從兜裏掏出一根女士香煙之後,拿出zippo打火機給自己點燃上了一根。
南宮問天自然聞到了這股煙味,眉頭一皺,他好像記得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抽煙的習慣,但是也並沒有多問什麽,人總會去變得,那是她的事情,跟他並沒有任何關係。
“集團方麵並沒有最新的指令,總裁隻是對你直接殺了南宮霸天的舉動有些意外之外並沒有說些什麽。”女人抽完了一根女士香煙,回味著這煙裏的苦澀,不由得苦笑一聲,原來心哭的,煙再怎麽抽也是苦的。
“好了,你下去吧,南宮氏的這一層身份,再未來的一段時間,我都要用到。”南宮問天輕笑一聲,南宮氏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死光了,但是隻有極少部分的紈絝公子哥並不在南宮氏莊園之中,自然逃過了一劫,南宮問天雖然心狠手辣,但是該殺不該殺,他的心裏一直都是有著一個標準。
“紈絝公子再怎麽玩,也掀不起一趟風浪,大不了,給點錢,又是之前的的二代公子。”南宮問天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的行為很是滿意,當下也是離開了莊園,
一輛帶著特殊車牌的車子直接從南宮氏的莊園之中疾馳而出,路邊疏通交通的作戰人員,也不敢去攔著這一輛帶著特殊
車牌的車子,因為他們知道車裏的人的身份,就算有那個心去攔,也沒有那個膽子。
畢竟,那可是代表著整個北省的臉麵。
他要去天瓊山找天瓊老人,今日的刺殺行為,可以說是他特地叫天瓊老人將南宮幼雲引開而行動的,恐怕南宮霸天窮極一生也不會想到,自己多年的老友也是害自己的幫凶之一。
天瓊雪山依然連綿不絕,白雪皚皚,在這山峰之頂上,天瓊老人將兩杯熱茶放在了南宮幼雲的麵前,笑著看著她。
但是笑容之中帶著些許苦澀,因為他知道南宮問天的最真實身份,可以說,上上下下整個南宮氏,除了已經死去的南宮霸天,這個最為親近的女兒,都蒙在鼓裏,
叫了一個陌生人長達快五年的爹,要是事情真相全部抖露出來,天瓊老人相信,眼前這個姑娘絕對承受不住,但是終究還是要繼續隱瞞下去。
本來按照那個人的手段,南宮氏必須是一夜之間蕩然無存,但是天瓊老人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麽想的,特地讓自己引開南宮幼雲。
天瓊老人不敢繼續想下去,今日他敢殺了南宮霸天,那麽明日,來殺他天瓊老人那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天瓊爺爺,你是不是多做了一杯呀。”南宮幼雲眨著美目,一閃一閃的,她的眼中似乎有著星星。、
“沒有,天瓊爺爺怎麽可能會多做一杯,喏,你看那是誰。”天瓊老人伸出手指,指了指南宮幼雲的身後,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和藹無比的中年男人,正是從南宮氏的莊園之中趕出來的南宮問天。
“爹?”南宮幼雲驚喜地叫了一聲,南宮問天點了點頭之後,慈愛無比地拍了拍南宮幼雲的腦袋。
“你先下去玩吧,我和你的天瓊爺爺有些事情還是要多多商議的。”南宮幼雲聽得此話,點了點頭,準備去下方的庭院裏去玩,她聽聞裏麵可是有著不少PSP甚至是PS4的遊戲。
看著南宮幼雲的走遠,南宮問天從原本的慈愛變成了一股鋒芒,如同一把還未出鞘的利刃,刀未亮,氣先至。
天瓊老人舉杯輕飲著一杯熱茶,一時之間,整個胃都變得暖和起來。
“你真的殺了他?”天瓊老人皮笑肉不笑,笑容之中有些淒然,有些事情,他和南宮問天都知道,不能當著南宮幼雲的麵說出來。
南宮問天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後點了點頭。
“為什麽。”天瓊老人緊追不舍,他想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最真實的目的“別忘了,霸天是他的父親!”
“正因為南宮霸天是他的父親,我才會想方設法去殺了他!”南宮問天的眼色無比的通紅,天瓊老人看著眼前的男人的紅眼,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南宮霸天從最早開始,就是比雲落裳那種狂傲不羈的貨色來的更加的張狂,如果說雲落裳這個人是狂,但是狂的有智商有實力,南宮霸天說好聽一點不過就是沒腦子的
貨色!
天瓊老人不是沒有去過南宮氏指點一下有上進心的小輩,但是每次過去聽到的就是南宮霸天房間之中的那重重的喘息聲音。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人家在幹嘛。
換一句話說就是,南宮霸天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但是狼,還是屬於色狼的那一種。
“那年,南宮霸天不過是我爺爺身邊的一個馬前卒,說白了不過是炮灰而已,一個無德無能,無才無學的人,能夠擔任這相國之位多年,我真的開始懷疑高祖的眼光,”
“你爺爺的馬前卒,這……”天瓊老人聞出了一股別有洞天的言論,但是這種言論在南宮氏麵前,他寧願去選擇相信南宮氏!
“這枚令牌,你見過麽。”南宮問天從懷中拿出一枚古黃色的令牌,全身銅黃,但是令牌的後方有著一頭立體的石獅在咆哮著蒼穹。
“這……蒼生令!”天瓊老人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認不出這個蒼生令。
南宮霸天雖然跟隨高祖作戰多年,才混到了一個相國之位,但是相傳,相國的家族都有著自己的特殊令牌,鍾離氏有著自己的鍾離古玉打造而成的令牌,但是南宮氏卻遲遲沒有。
“我的爺爺,是沈蒼生,這枚令牌是那次作戰的時候,我還在繈褓之中,特地塞進去的,隨後讓一個家仆帶著巨款將我抱走,從此在外我就生活到了現在。”
沈蒼生
蒼生侯!
“你是想說,殺了你的爺爺,也就是殺了蒼生侯的人,是南宮霸天?這,這可有證據??”天瓊老人皺了皺眉頭,當他看到那令牌的時候就相信了些許,但是更多的是,他不敢保證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年的蒼生侯的後人。
“我的名字,本身就是那個家仆給我選的,但是我不要,後來我給我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全新的名字,沈,莫,仇。”
莫仇,莫仇。。。
莫要忘記仇恨麽!
天瓊老人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麽去說。
“那那個丫頭。”天瓊老人深思熟慮了些許,還是問起了南宮幼雲,畢竟南宮霸天已經死了,最真實的南宮問天下落不明,整個南宮氏的嫡傳就剩下了一個南宮幼雲。
“放心吧,老頭,我不會動她的。”沈莫仇淡淡地說道:“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我曾經的影子,必要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將她帶走。”
“帶走?”天瓊老人不解:“為什麽。”
“遲早有一天,我的身份都會全麵暴露出來,我怕的是到時候,我對她根本下不了手。”
“你想當她爹???不對,你當爹當上癮了?”天瓊老人用著很怪異的目光看著沈莫仇,沈莫仇低著頭搖頭一聲,伴隨而來的就是一陣長長的苦笑。
“再說吧,現在,我隻不過是別人手裏的一枚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