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 月明鏡心 三
“方唐,你的位置是在中洲位置的第一桌,咦,就在高祖旁邊哎。”章自忠看著手中的賓客名單,方唐是中州人,自然在中州人的名單之中看到了方唐的名字“不過想來也是應該的,畢竟你明天可是要參加中瀛交流會,眼下高祖讓你坐在他旁邊,你可要好好表現啊,千萬不要給他們這些外洲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聽著章自忠的告誡,方唐點了點頭,其中的道理他也懂,總而言之就是讓他好好表現,讓參加這一次高祖的上元之日的賓客的人,能夠記住方唐這個名字。
這一次來到高祖的上元之日的賓客,很多都是大洲裏麵各大區域的首相,他們的共同點都是全部清一色的都是男的,沒有一個是女性的。
“要不是知道這是高祖的上元之日,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真的來到了一個gay佬窩?”方唐不禁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了害怕,自己又不是什麽比利,怕什麽哲學?
莫非是查水表還是社區送溫暖???
但是方唐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無一例外,因為方唐實在太過於年輕,而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年老花白的老頭,或者是正值壯年卻留著地中海頭的中年人,沒有一個像方唐如此的年輕。
方唐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測,他們竊竊私語著
“那個毛頭小子是誰,怎麽會參加中洲皇室高祖的上元之日?”
“應該是章大人的親戚,進來見見世麵吧。”
“此言言之有理,我們看看就好。”
“是極是極。”
很多人都認為方唐是章自忠的哪個親戚,特地進來不過是見見世麵罷了,當下也沒有過多地將方唐放在心上,而是找別的大區的首相討論一下合作的相關事宜。
高祖的上元之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高祖開辦的上元之日也正是促進他們區與區之間的友誼,如果聊得好,甚至談成一場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自然,作為東道主的高祖,也是樂見其成,自然也不會去反對人家的生意合作。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說的更多的是這樣的道理,但是高祖的目光看到角落之處的那兩個人的時候,不由得眉頭一皺。
角落的兩人更多的是看著周圍的一切,對於高祖並沒有過多的注意。
“勇太,那高祖應該是中了我的天妒掌的毒,中毒過深,現在臉色蒼白無比,明天的中瀛交流會,隻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角落裏的一個老頭,頭頂的發量稀稀疏疏得,兩鬢早已發白,隻是頭頂上有著一條長長的疤痕,十分地滲人,兩人的周圍沒有多少賓客,因為他們並沒有坐在高祖安排的位置上,隻是在角落靜靜地討論自己的事。
為了這一次的計劃,天妒老人和和泉勇太可是謀劃了好久,隻要明天交流會上,他和高祖比試的時候,高祖身體裏的毒素發作,實力自然是大不如前,隻要明天他和泉勇太能夠贏下那一場比試,說不定可
以借此一把直接將中洲的元氣大傷。
因為從根本上來說,高祖算得上是整個中洲的頂梁支柱,但是和泉勇太唯獨擔心的就是中州裏麵那群半死不活的還沒死透的老家夥,這些老家夥隨便出來一個實力都比他強,更別說旁邊這個實力比自己稍遜一籌的天妒老人了。
天妒老人當年從中洲逃離出來的時候,本就已經身受重傷,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高祖的父皇太祖將天妒老人的家族滿門抄斬,正好那時天妒老人和高祖在外曆練,高祖根本就不知道天妒老人的家族發生的這些事情,
天妒老人後來還是從家族裏一個拚死跑出來的家丁才得知的,然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家丁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自然而然,天妒老人就會對高祖十分地痛恨,用一個人的話來說就是,出來混遲早要還。
後來天妒老人因為仇恨,漸漸地忘記了自己曾經的名字,名字放下了,但是仇恨的種子在自己的心中開始生根發芽,後麵逐漸的慢慢壯大了起來。.
而天妒老人原本的一身修為就是因為太祖的全城通緝令全麵抓捕之後,雖然沒有落到中洲皇室的手裏,但是以重傷之軀還是逃到了瀛洲去。
這一養傷就是養了十多年,太祖創業已半卻中道崩殂,如今天下三分,但是中洲卻能夠從一個小小的地方統治了一個大洲,足以說明了太祖的能力。
太祖的能力是有的,但是人越老總會有個糊塗的時候,也正是因為這個,才相信了奸臣的話。
角落裏的兩個人正是瀛洲的首相和泉勇太,也正是和泉紗霧的父親,他的旁邊正是之前偷襲重創了高祖的天妒老人。
按道理來說,高祖收到了天妒老人的偷襲,本來心中必須將這人重新扔到自己的黑名單之中,犯我中州者,雖遠必誅。
但是每次一想起曾經的天妒老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因為自己父親親信了奸臣的話之後,殺害了人家的全家,心中都是過意不去,世人皆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誰能夠知道帝王背後的深深地沉默和歎息,有時候無情,許多的決定權並不是在於自己的手裏,他們要考慮的更多的是這天下的蒼生,沒有一任帝王不清楚,兒女情長隻會斷送了自己的江山,
高祖從小就耳濡目染這方麵的知識,自然而然也會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響,正如同百年之前的漢邦祖的話說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但是多年的兄弟之情,這讓高祖對他根本就下不了狠手。
高祖的目光看著角落裏的兩人,眼前浮現著自己和他曾經那年少的時候和天妒老人一起遊覽中洲大地,山川河海,眼下卻到了兵刃相見的地步了,高祖歎息一聲,最終還是要告一段別。
和泉勇太和天妒老人都認為高祖之前中了天妒老人自創的絕學,自然是元氣大傷,根本分不出多餘的精力準備明天的中瀛交流會。
方唐靜靜地站在了高祖的身邊,高祖親手為方唐拉開了一個椅子,拍了一下椅子說道,:“
坐吧,就當是平常的聚會就好了。不必如此緊張,放輕鬆放輕鬆,小夥子,我像你當初這麽大的時候還沒這麽緊張呢,那時候我父皇帶著我來到了這上元之日,我也是學著麵對了那麽多來自於世界各地的客人,咳咳。”
方唐看著高祖毫無血色的臉色,瞬間驚疑了一下,他想起,自己不是把方耀留下來的一枚丹藥交給了高祖嗎,理應來說高祖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何高祖的臉色卻會如此的蒼白?
高祖的目光飄忽了一下,飄到了角落的那兩個人,角度很是隱晦,那兩人自然沒有看到高祖的目光。
方唐自然也是捕捉到了高祖奇怪的目光之後,也順著高祖的目光朝著那兩個人看去,兩個人,還是個男人,方唐也不知道高祖看那兩個人究竟是幹嘛。
“這兩個人,一個是高祖的明天的對手,另外一個就是之前偷襲高祖的那個人,重創了高祖,讓高祖元氣大傷,後麵好在有你小子送上來的藥,不然高祖對上明天中瀛交流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說話的是章自忠,章自忠的位置也是在方唐的旁邊,高祖的上元之日的晚宴的賓客席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比如高祖的這一桌來說,基本上都是自己大區的人,除非是別的桌人滿了,不夠坐,這才會去蹭別的區的人的座位。
“也就是說,其中一個應該是和泉勇太,另外一個……”說到另外一個,其實方唐也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隻知道這個人是偷襲重創了高祖,但是眼下高祖並沒有站出來揭穿,也不知道那個人和高祖之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
“另外一個說出來你也恐怕不知道,那個人是天妒老人,反正實力也算是挺強的人了。”章自忠雖然痛恨天妒老人偷襲高祖,哪怕眼下高祖這幅蒼白的臉色隻是裝出來給這兩個人看的罷了。
方唐想了想,和泉勇太和天妒老人一丘之貉,狼狽為奸,見到高祖如今這副模樣是不是會洋洋自得,然後有極大的可能在明天的中英交流會上露出馬腳?
所以,高祖這幅模樣是裝出來的?
方唐醒悟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這招引蛇出洞倒也算是一個良計,但是就要看今晚的那兩個人的心中會怎麽想了。
“勇太,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這事兒,好像有點兒懸乎。”天妒老人坐在了和泉勇太的身邊,挨著和泉勇太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一桌都是瀛洲大區的人,自然不用相信他的話會被人聽了去。
“天老,這事兒就算是懸乎,我們也要去完成,集團已經到了關鍵的一刻了,能不能成就看今晚的,他們都認為我們的目的是明天打敗高祖之後的那個島嶼的使用權,但是誰也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這山水之間。”
“.…….”
你說的好像也對…
天妒老人暗暗地想著,畢竟他們的目標雖然是一座島嶼,但是隻有他們才知道,那個島嶼的下麵,可是有他們一直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