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月明鏡心
方唐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瓷瓶,這個瓷瓶是上次他去咖啡館見方耀的時候,方耀交給他的,方唐一直覺得奇怪,為何這個素未謀麵的表哥方耀會將一枚丹藥交給自己。
還是說,這個方耀究竟知道了些什麽??
方唐沒有想下去,因為他總是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中洲高祖的上元之日並沒有這麽簡單,好在章自忠還記得方唐是高祖親自點名受邀進來的尊貴客人,章自忠清楚,高祖親自點名讓方唐出來,其中一個原因不隻是讓他們看看方天闕的兒子方唐是多麽的人中之龍,同時也是給那瀛洲方麵的狼子野心樹立一個威懾。
方唐看著櫃子上的瓷瓶,陷入了沉思,他在想,那晚上元之日之後直接將這個丹藥交給高祖煉化的話,讓高祖吸收其中的藥效,會不會恢複一些舊疾。
還有那個方耀,究竟是怎麽知道高祖身體的情況??
這種情況內部封鎖消息,但是多多少少肯定會傳到自己的口中,為何自己沒有一點消息。
方唐突然臉色古怪了起來,他好像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光杆司令,手下一點能用的兵都沒有。
“看來什麽時候要去錦衣衛一趟了,不然我這個第三處的處長可能真的是個擺設。”想到這裏訪談就極為羨慕電視裏麵那些呼風喚雨,手一揮一群凶狠無比的手下xiu xiu xiu地拿著繡春刀衝出去。
那多有牌麵啊,再看看現在,
活脫脫地一個low b
皇都的中心確實有著一處偌大的皇城宮殿,隻見皇城宮殿一片朱紅,金簷高瓦,周圍不少來來往往地行人路過皇城宮殿的遠處外圍紛紛駐足拿出手機拍了下來,高祖在皇城宮殿的外圍設下了安保力量,同時也是防護著裏麵的達官顯貴的安全。
隻見這處皇城宮殿的一側,危樓高百尺一般聳入雲層之中,令人望而生畏,這裏,正是過些時候高祖上元之日宴請賓客的地方,這處樓閣已經被高祖提下了一個牌匾,叫做“月明心鏡”
隻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
一名老者踏入這一片月明心鏡,滿意地點了點頭,他伸手撫摸了一下樓閣之中的蓮花,溫軟如玉,如果方唐在這裏,一定會認出來這個老者是之前和他在斷江山一戰的高祖,隻是神情有些老態,麵容之上帶著疲憊。
章自忠來到了高祖的身後,看著眼前的“月明鏡心”的內部裝飾,不僅感歎了一下,看來高祖對於這一次的上元之日還是極為看重。
“高祖。”章自忠站在高祖的身後喊了一身,高祖眉頭一挑轉過身來,當他看到自己身後站著的正是章自忠的時候,原本緊湊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有什麽事?自忠啊,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希望這一次的事情你不要讓我失望。”高祖笑著拍了拍章自忠的肩膀,章自忠從最早開始就已經跟著高祖辦事,自然得到了高祖的信任。
當年倪一舟擔任皇都錦衣衛總指揮使的時候,章自忠就已經跟著高祖做事,直到後來因為那個女人的深死再加上倪一舟的女兒死在了那一片火海之中,倪一舟這個原本富有才華的人一下子因為仇恨就站到了高祖的對立麵。
可以說,錦衣衛一下子群龍無首,這個時候是章自忠站了出來,主動攬下這筆爛攤子,才將錦衣衛一步一步培養到了今天。
“咳咳。”高祖的臉色一陣變化,章自忠趕忙拿出幾張紙巾放在了高祖的麵前,高祖點頭接過,在嘴角擦了擦之後,紙巾上頓時出現了鮮血。
“高祖,你咳出血了,是不是要叫禦醫來,上元之日結束後的第二天可是要和那瀛洲的和泉勇太那個野人比試。”章自忠正想直接開口叫下麵的侍衛去太醫院喊禦醫的時候,卻被高祖直接拉住。
章自忠不解地看著高祖,神情一陣變化,他開口說道:“高祖,這是為何?不讓我去找太醫院的那些禦醫,不然再過一些時候,可就是那上元之日了。”
高祖搖了搖頭道:“我身體什麽情況我自然清楚,自忠,你不要再多說了。”高祖直接拉著章自忠到了一旁,章自忠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任由著高祖拉著自己。
這樣被高祖拉著,我想起了當年我在夕陽下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高祖……”章自忠眉頭一跳,他的心中有著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高祖見狀,連忙將自己的衣服攤開,章自忠嚇了一陣激靈之後,連忙後退了幾步。
“高祖,自重,我不是那種人。”章自忠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還好這
裏是在皇城,要是在外麵,那些無孔不入地狗仔都會拍到這一幕來,恐怕明天的新聞不是什麽某網站被某當紅流量明星惡意封殺,而是兩個年過半百的男性在密室裏你摸我我摸你。
隻要明天有這個新聞出來,章自忠絕對有想殺了那個狗仔的心。
“不是,我讓你看這個傷口呢。”高祖聽得章自忠這麽一說,當下不由得咳出一陣老血,高祖無奈地看了看眼前的章自忠,想了想,也對。
自己平白無故拉倒別人一個男的去角落裏,然後還把自己的上衣攤開,這讓人會怎麽想???
章自忠聞言,送了一口氣,他還以為高祖把他拉到角落裏是要做一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呢,誰曾想是看一看高祖的傷口。
章自忠放下了雙手,看向高祖胸口之處的那一道鮮明無比的黑色掌印,在這掌印之上,章自忠還感受到了那淩厲無比的毒氣,和來自深淵鬼哭的嚎叫之聲,令人恐懼。
“這掌印…”章自忠看著這漆黑的掌印,卻是感到無比地眼熟,但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掌印究竟是何人所為,留在高祖的身上的目的。
章自忠腦子在飛快地旋轉著,他在想究竟是誰將這個掌印打在了高祖的身上。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是和泉勇太那方的人出手做的好事,但是具體是哪個人還沒有一個未知數。
“不用想了,是天妒老人。”高祖淡定地說出了打傷自己的人的名字,眼睛微眯,卻藏著無窮無盡地殺機。
天妒老人?
這家夥都跑到和泉勇太的陣營裏麵去了嗎?
看來這一次中瀛交流會和泉勇太為了贏都如此的不要臉了。
天妒老人跟高祖是一個年代的人物,當年也是中洲和高祖齊名的天驕之一,但是後來因為一個事情,他毅然決然地背叛了高祖,跑到了瀛洲那島嶼之中。
誰也不知道那天妒老人究竟是死是活,眼下高祖判斷重傷自己的是天妒老人,那麽天妒老人肯定就在這片皇城之中,並沒有遠去。
因為他和高祖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天妒老人,可他何時修煉了這種陰毒無比地武技來?”
“多半是自創的。”高祖略微沉思了一下後,喃喃開口說道。
確實,當年天妒老人成名的時候就已經冠以天驕之名,天驕大戰之中脫穎而出,這等天資就算花上數十年的時間自創一門武技,想來也是極為容易。
“自創歸自創,但是也太過於歹毒了吧。”章自忠恨不得是自己替高祖承受那天妒老人的一掌,但是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他章自忠又不是什麽神,自然也沒有什麽時間倒流的本事。
“你畢竟還是不了解當年究竟發生了多大的事情,當年他也是和我齊名的天驕之一,但是後來先皇在世的時候,將他的全家,滿門抄斬!”高祖歎了一口氣,想起當年天妒老人所在的家族之中,不由得惋惜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天妒老人的全名,隻知道天妒老人姓楊,楊門虎將是效忠於先皇的將門,
可惜,先皇,也就是高祖之父,聽信了小人的讒言,下令直接將楊門滿門抄斬,楊門一個滿門忠烈卻換來了如此的下場。
那年高祖和天妒老人年輕的時候還是生死之交,自從天妒老人聽聞皇室將他楊門滿門忠烈抄斬,上下整個楊門沉冤得雪,一時之間,趁著高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天妒老人直接將高祖打暈,因為他下不去那個手,隨後直接轉身逃走。
他們剛從瀛洲回來,現在整個中洲都在找天妒老人這個楊門餘孽,自然而然,天妒老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坐船離開了中洲。
高祖醒來,他的衣服夾層裏麵夾著一張紙條,他知道,那張紙條是天妒老人留下的。
高祖趁著周圍沒有人的時候,趕忙將那紙條打開,上麵隻有那四個字。
“血債血償!”
說來也巧,先皇將整個楊門忠烈抄斬之後直接駕崩,自然而然,皇位就由唯一的兒子高祖直接上任,高祖登基之後直接將當年那個小人直接斬殺,家人永世為奴!
“他的脾氣一向就是那樣,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回頭,哪怕我當年根本就沒有參與過那種事情,在他心理的最深處,我就是幫凶。”高祖無奈地苦笑,眼下形勢無比地嚴峻,根本就緩不過氣來。
“但是,眼下這和泉勇太提出中瀛交流會,又找各大網站全網獨播,到時候我們要是輸了,顏麵掃地,這該如何是好?”雖然聽得高祖說過了曾經楊門忠烈滿門抄斬,但是眼下和泉勇太來勢洶洶,其司馬之心,路人皆知。
“你得相信方唐,嗬嗬,方唐雖然有些混,但是人品還是好的,才華也不錯,你可能不知道昨晚他在迷情餐廳遇到了惠惠香百葉。”高祖一想到那方唐,就和藹地笑了一下,方唐和自己的孫兒比起來,自己的孫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惠惠香百葉?這名字聽起來有點眼熟嗷。”章自忠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起來這個惠惠
香百葉是誰了。“是這一次瀛洲方麵的詩詞選手。”
高祖輕點頭,這個惠惠香百葉確實是這一次的出戰選手。
“方唐他怎麽了?”章自忠有些擔心,這次方唐怕不是捅了什麽簍子,他們皇室又要出來擦屁股吧。
高祖笑著搖了搖頭,道:“方唐去見過那個林國棟了,還寫了一首詩,我記性還是不錯,我說啊,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又是一年春好處,決勝煙柳滿皇都。怎麽樣,就是那個臭小子寫的,我就說這個臭小子要是不逼一把,才華都不顯露出來的。”
章自忠點了點頭,他從高祖的嘴中聽到那一首詩詞,其中描繪的意境,仿佛就在寫前些天天街下著小雨的皇都,一片美好景色。
“不過不管怎麽樣,對手都不能去小看,誰知道人家什麽時候寫一首曠世古今的詩詞來,能夠碾壓方唐一頭,萬一到時候真的輸了,不僅丟的是我們皇室的臉,丟地還是中洲的臉。你什麽時候去登門拜訪一下林國棟這個人,然後把這封信替我轉交給方唐。”高祖從中拿出一封早已經寫好的書信,交給了章自忠。
章自忠從高祖的手中接過那一份信之後點了點頭直接退下去,他跟在高祖身邊多年,自然明白高祖想要表達地究竟是什麽意思。
說好聽一點是上門拜訪所謂的林國棟,實際上找的正是那個方唐,高祖這麽一說不過是看在方唐的麵子之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一些時候就是林家的壽宴。”高祖因為過多關注著方唐,所以關於林家,他還是記住了一些。
“這個,屬下不知。”章自忠汗顏,這些天忙著事情可多,他哪裏來的時間再去管其他的閑事。
“回頭去安排一些禮物給人家送上門,給方唐漲漲臉麵,還有,我記得方唐這個小子不是錦衣衛第三處的處長麽,到時候帶上第三處的所有人,以非常nb的方式出場,給這個小子爽一爽。”高祖說到了這裏,臉上露出了老小孩一般的微笑。
章自忠點了點頭,直接退下,離開了這聳入雲層的“月明鏡心。”
就在章自忠離去的時候,月明鏡心宴會的大廳的正前方並不是高祖上朝的大殿,正對著的是那宮殿的外圍。
在那外圍之處,有著不少穿著統一的天藍色的服裝在上麵東忙西忙,誰也沒注意到在這個偌大的彩燈的上方,站著四名男女,他們紛紛低下頭來看著這偌大的彩燈,嘖嘖稱奇。
“不愧是中洲高祖,為了讓眾多賓客感受一下中洲的傳統麽?單單是那月明鏡心的費用,那可是個天文數字啊。”
其中一名男子看著眼前的高樓,再看看下方的彩燈,跺了跺腳。
“閉嘴,狼魂。”女子朝著說話的男子怒罵,她看向了旁邊的另外一名短發女子。“阿塔尼絲,這裏正是那高祖舉辦彩燈的地方,到時候這彩燈時間一亮,所有的皇城百姓都會圍繞過來,到時候這彩燈一爆炸,絕對會引起大亂。”
阿塔尼絲點了點頭,光耀說得沒錯,隻要將身下的彩燈爆炸,引起大亂,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東西準備好了嗎?”阿塔尼絲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戰狂阿克塞恩,今晚的計劃絕對不能出現任何變故,他們要確保萬無一失!
“準備好了。”阿克塞恩從中拿出一個小盒子,他伸出手來推開了那個小盒子後,出現在四人眼前的是一個藥劑,四人都能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個藥劑之中似乎有著狂暴無比的能量夾雜在了其中。
“到時候隻要混入這彩燈的內部,那邊有一處槽口,將這個藥劑倒入槽口之處,讓槽口慢慢地流動,流到最中心的動機的時候,就會爆炸,我看那高祖到時候還有什麽臉麵來麵對第二天的比試?”
狼魂這麽一說,光耀也隻是點了點頭,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最準確的,她總感覺這次的任務最大的變故就是那個方唐,和之前從他們的手中搶走,吸取巴蒂卡女伯爵的神秘男子。
“光耀,走了,我們去休息一番,準備過些時候的好戲。”
現在不過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但是這陣東風能不能吹起來,誰也不知道。
“嗯……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吧。”
光耀扭著水蛇腰跟隨著狼魂直接離去,場上頓時一片安靜。
林家之中
“方唐,明天是林家的壽宴,我們還要回總家去參加一次宴會,不如你就跟我們一塊去吧。”林雪瑩美目閃爍,平日裏回去的時候,那些族弟都在嘲笑著自己沒有男朋友,眼下有了方唐,她自然要帶回林氏去,好好地將臉打回去。
方唐一愣,隨後說道。
“好吧。我去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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