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呆子,你變成豬我也愛你
一個人的記憶,記住很簡單,忘記也很簡單。
隻要。
自己願意。
在心中的那個位置不知不覺的消失。
其實就算是握住也會像一把沙子一樣隨風而逝的吧——
有那麽多你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有漸漸變遠,漸漸褪色。像海潮漫過的沙灘,由潮濕變得幹燥。
散開的光點像天亮時螢火蟲在臨行前最後的告別。
從來沒見過你。
轉身的。
那麽。
義無反顧。
吳能看了看早已趴在自己腿上睡著的徐小娥,有那麽一瞬間,
他突然覺得很值得。
身後出現了另外一名少女,站在了兩人的身後。
“昔日威震神域的天蓬元帥和廣寒仙子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惋惜。”少女輕笑一聲,周圍的風景瞬間因少女的容顏失去了顏色,不少來來往往的文人墨客還為少女那傾世的容顏寫上了不少詩詞。
不過,都是一些打油詩罷了。
吳能沒有回頭,也沒有轉動輪椅,因為他害怕打擾到還在熟睡的徐小娥,因為這些年徐小娥沒有他陪伴的日子,都是一個人苦過來的。
“青霞,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真正的矢誌不渝的愛情。”吳能看著熟睡的徐小娥,臉上時不時露出會心的笑容。
“愛情,它值錢麽?”青霞不屑地笑了一下,她的骨子裏壓根不相信任何愛情。
“你的妹妹紫霞和那臭猴子相愛地緊呢。”吳能知道青霞不喜歡男人,隻能把她妹妹紫霞搬出來刺激一下。
“那臭猴子也不知道給紫霞灌了什麽迷魂湯,現在紫霞的眼裏隻有那鬥戰神官。”青霞一想到自己的妹妹和那個臭猴子眉來眼去,眼裏容不下其他人。
“青霞,你沒經曆過愛情你不知道,如果你遇到了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仿佛全天下的男子在你的眼裏卻顯得極為一般,因為你的眼裏不知何時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吳能一呆,不知什麽時候徐小娥已經爬起來,臉色羞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吳能向下看去,隻看到自己的褲腿之處有一片水澤,一猜就知道這小妮子留了口水。
“你呀你。”吳能寵溺地撫摸了一下徐小娥的額頭,很本能的,徐小娥並沒有生出任何反抗之心。
“說起來,我有點看不下去了。這是她丟落下的那一份記憶。”青霞原本看得兩人無形之中又秀了一下恩愛,原本正想轉身就走,但是還是歎了一口氣。
青霞的手中出現了一道冰寒幽藍的光團,直接打入徐小娥的腦海裏。
“現在是物歸原主罷了,還有,你們兩個雖然被玉皇神帝摘下了神格,隻能當一輩子的凡胎,但是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偷偷地為你們倆鍛造了兩枚丹藥,吃下去,你的腿能重新長出來,她的眼睛也能重見光明。”
“是麽,沒想到我和小娥被摘取了神格,那些老家夥還記得我們。”吳能感慨了一下,有些感動。
青霞看著吳能,扔出了兩枚丹藥,放在了吳能的手上說道:“那枚藍色的丹藥是你的,紅色的是小娥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青霞冷哼一聲轉身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
“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她,否則。”
青霞離開了此地,吳能看著手上的那兩枚丹藥,拿起藍色的丹藥吞了下去。
良久
吳能看著早已恢複過來的嫦娥,想了想,道:“小娥,我這裏有糖吃要不要吃?”
“有糖?隻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吃。”徐小娥甜甜一笑,隨後補充了一句。“呆子。”
吳能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有著淚花,他將那一枚紅色的丹藥放進了徐小娥的嘴中。
徐小娥的眼前原本一片黑暗,突然出現了一隻大
手將這黑暗完全地撕開。
“呆子,我看的見你了呆子。”徐小娥朝著吳能就是一頓罵,她等他很久,他又何嚐不是呢?
“哪怕你變成了一隻豬,你也是我的呆子。”
……………
武界
烈日下,一處黑色的宮殿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殿門外跪著兩位男子。
墨蘭玄衣的弑命,黑眸黑發,麵無表情。白底金紋的華服,長至腰背的金發,孤狐溫和而又頑劣的笑著,笑意未達湛藍眼底。
“弑命,孤狐。任務完成。”他們都在等著殿內之人的回應。也許心情萬分高興,也許是烏雲密布。
良久,殿內傳來了平淡的簫聲。兩人神情嚴肅,互相看到各自眼底的認真神色。
這簫聲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極為的熟悉。
這是自家師父的第一絕;平簫。
簫聲平淡無奇,事實上任何音律高手都無法用其吹奏出美妙的音色。平平淡淡的音色永遠不會因為使用者的改變而改變,師父也是一樣、從未因何改變。
不過,師父會用它來檢測兩人的功力如何。而且師父會用其殺人,音樂操縱人心。
師父說是音殺之術,不過,他們兩個學不來的。孤狐有些走神,不過沒關係,第一階音律他還扛得過去。
記得當時師父是這麽說的:汝等、各有所羈絆,無法專修音殺之術。
說完還很否認的搖了搖頭,反正他就是想像師父那樣,殺人不用動手。好吧,其實他有偷懶的嫌疑。
現在他是沒有學到音殺之術,當然,弑命也沒學到。
孤狐的眼角微微看向弑命,該死的,這家夥受了傷還跑過來接受訓練。
唉這得是有多深的執念啊,就這麽想要變強嗎?孤狐看著暗自咬牙硬撐的弑命,決定還是發發善心好了。
於是,孤狐不著痕跡的替弑命擋住了一部分音律攻擊。隻不過,兩人的師父的測試遠遠不夠。
第二音階來臨,孤狐開始認真抵抗音律,不在分心。
師傅測試的功力一疊又比一疊高,到了最後孤狐也分不出心來幫著弑命抵抗,
算了,到時候在給弑命那家夥療傷好了。
耳邊又是平淡無奇的簫聲,雖然平淡無奇,但是隱隱之中又有幾分韻味。話說師父常年吹奏這個,不嫌煩麽?
這麽一個小差開了,孤狐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中了師父的陷阱了。
糟糕啊,孤狐偷偷地微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弑命,明顯是要倒下的樣子。
他揚起惡意的微笑“師父。”
聲音剛落,簫聲就消失不見了,那壓迫著兩人的簫聲轉眼間又消失不見。
弑命狠狠地瞪了眼孤狐,假裝沒看見的孤狐起身。“我先回去咯,阿弑。”說罷,不再理會弑命,自行離去。
孤狐靜靜地走在那黑色宮殿不遠處的木橋,嘴邊上揚著弧度,偷偷地笑著。
唔,好像看看師父訓斥阿弑的樣子呐,但是師父肯定不會同意的。跟何況還有阿弑那個愛麵子的家夥。好想偷聽啊。
孤狐笑著捂住了嘴角,搖了搖頭暗暗想著,不行呐,會被發現的。
跪在殿門前的弑命等待著殿內師父的發話,他知道師父是一個很健忘的人。
嗯,這點他完全可以肯定。而且師父嗜睡成性,懶得要死。從師父挑選平簫作為武器的情況就可見一斑。
“進來。”良久,大殿裏終於響起平淡的聲音,弑命鬆了一口氣。這種時刻不慌不忙更好表現不是嗎?
“是。”推門而入,弑命麵上以是一派冷然。宮殿清冷黑暗,隔著屏風能夠望見模糊的人影。此刻的師父,應該正好清醒,斜靠在窗邊。窗外風景正美,似乎外麵不是那
樣酷熱了。
“知道為什麽要叫你來麽?”灰袍男子攏了攏隨意披散的黑發,神色帶著淡淡的疏離。
“知道,弟子不自量力,自持功高。”還有無法無天。默默在心底加了一句的孤狐。
“知道錯了?”一般這麽問的話,弑命絕對會回答。
“沒感覺。”看吧,很誠實的回答。屏風內的男子似是早就料到,發出低笑。
“你做的很好,阿弑。”意味不明的一句話,貌似是師父原諒他先前的所作所為了。
他自然是明白的,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做的任務了。
和那個孤狐一樣,屠殺家族。不過,他殺掉的全是為禍一方的罪人。
雖然,是有狡辯的成分。但是隻要師父沒有說他做錯,那麽便不會有錯。
“弟子告退。”知道師父又將入睡,弑命識時務的退離了。
黑發男子扯起一個笑容,弧度慢慢擴大,直到扯成一個滲人的笑容。
“很有趣呐,收徒什麽的,隻有十惡不做的人才會做得出來吧,說起來我這麽做也是贖罪。”
是惡劣極致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突兀的咳嗽,男子捂住嘴角,努力不讓血液溢出。
“看來,還是有人不肯放過我呐,不過也對,我曾經也是迫害了不少人,當我打算放下屠刀在這一片天地存活下去的時候,總是有人會抓著我的陳年往事不放。”
蒼白的掌間,絲絲縷縷的猩紅,男子笑容不變。
“希望他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吧,眼下神域的天蓬和廣寒的位置又空了出來,盯著這兩個位置的人可不少呢。”黑發男子笑了笑,褪去身上的衣裳,裏麵露出了一個陰黑無比的掌印。
“該死的天絕十三掌。”黑發男子雙眼一眯,身上的氣場逐步淩厲了起來,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
“是時候準備下山一趟,音殺宗還有宗主和幾位長老暫為代理,下山先找到那被摘去神格的那兩位,當年是我欠下的,還是由我來還吧。”男子點了點頭,轉眼消失不見。
整個大殿空無一人,誰也不知道,孤狐和弑命的師父究竟去了哪裏。
………..
青霞看著下方的兩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雖然有些冷情,但並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那鬥戰神官對紫霞的好,她也能知道,而她不過是多了一段比較失敗的愛情。
與其說是一段失敗的愛情,但不如說是一段失敗的暗戀。
她也喜歡那鬥戰神官,但是看著自己的妹妹和那猴子在一起,她的心裏多多少少也不是滋味。
青霞知道,
愛是一種感受,即使痛苦也會覺得幸福;愛是一種體會,即使心碎也會覺得甜蜜;愛是一種經曆,即使破碎也會覺得美麗。愛上你隻是一時,忘掉你需要一生。不管你是否還記得我,在你心裏,永遠有一滴我為愛你而流下的淚水,永遠永遠在那裏…
隻不過沒有人看到那淚水
我愛你,就像你不愛我一樣的堅決。
願你安好,臭猴子。
(好累,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願你路上有良人相伴,願你所有快樂 無需假裝,願你此生盡興、赤誠善良。願時光能緩,願故人不散;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願你惦念的人能和你道早安,願你獨闖的日子裏不覺得孤單。願你人間走一遭,圓滿了三界六道,看透了是非善惡;從此福來心至,皆是逍遙,作者不大會寫愛情,真的,隻能按照自己心裏的想法,把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我個人最看不得的就是那種悲歡離合的愛情,因為我也體驗過,我老了,年紀大了,還是算了吧啊,哈哈哈,求訂閱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