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二哈
不是大明衡王之後？
身為大明青州府的首富，莊家是少不了跟衡王府打交道的，甚至衡王府的很多事都是有莊家打理的。所以對於衡王的這幾代關係，他莊清容還有有幾分自信，自己怕是在場的人中了解最多的。
這也是她為什麽要用自己莊家的身份來擔保朱長明是大明衡王之後的理由。
但是她隻想到利用大明皇族的身份來招攬人心，卻忘記了一點，大明朝經曆了二百多年到達了今，曾經為了拱衛中央，鎮壓四方的大明分封製早已經名存實亡。
就連當年的四大塞王，到了今也早已經不掌軍權。
大明皇族老朱家可以活的真像一個豬，但是堅決不能碰軍權。
所以，朱長明不承認自己是衡王之後，那意思就是自己為了領兵，可以不要王位。
要知道現在的大明衡王可是崇禎五年承王爵的朱由棷。而朱由棷則是已故衡憲王朱常?的庶三子。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朱常?竟然是上代大明衡定王朱翊鑊的庶子，而衡定王朱翊鑊雖然是衡安王朱載封的嫡子，但問題是據莊清容所知道大的是，朱長明的父親朱翊銘也是衡安王朱載封的嫡子。
也就是其實衡王這一係，從定王之後，就都不是嫡係了。
這個時候隻要朱長明站出來，剛剛承襲衡王沒幾年的朱由棷是萬萬會好好對待的，甚至連大明皇帝崇禎皇帝都要為了補償這位衡王嫡係要給與一定的補償。
這個補償，莊清容覺得不會很弱。
可朱長明就這麽放棄了！
為的啥？
不就是他剛才的，大明朝頭鐵骨頭硬嘛！
這才是大明太祖，成祖的血脈啊！
那自己要為母親還有外祖父報仇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借助他達成了？
朱長明回到了已經被收拾出來的山穀，山洞之內最好的地方已經給自己搭好了住處，還點起了一堆火，以及烤肉和一些幹糧。至於其他人，也是在山洞的周圍，以及依山搭起了一些窩棚。
火堆燃起，烤著幹糧。
吃著，喝著，其樂融融。
如果沒有前麵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事情，現在這個場麵一定充滿了雪夜的美感。
倒也沒有矯情，朱長明坐下，開始吃著烤肉，還把一些骨頭什麽直接扔給跟在自己身邊，立下汗馬功勞的狗子。
“公子，這條勇犬可有名號？”
自從隻以為知道了朱長明的心思之後，莊清容倒是改了口，而是直接稱呼公子。
朱長明摸著瘦骨嶙峋的狗子背脊，一時間倒是有些失神。
該叫什麽呢？
到底是叫旺財好，還是叫二哈？還是學學人家老外叫八公？
當然叫八公這個有點不合時宜，畢竟朱長明也不是啥崇洋媚外的人，可是如果叫旺財，會不會太直白了一些？
想了一下，朱長明覺得，這種事還是要簡單一些，比如——
“它啊，他還能叫什麽名字啊？二哈！它肯定叫二哈啊！”
“二哈？”
莊清容重複了一遍朱長明的話，有些意外，想了想，便略有些得意的問道，“這麽來公子應該還曾有過另外一隻這般英勇的犬叫大哼？”
大亨？
我家的狗叫大亨？
那大亨也太不值錢了。
可是朱長明能啥。
“哼哈二將被公子用到這裏，倒也是挺合適的。”莊清容隻以為很了解這位大明衡安王嫡親之後的心思，很有幾分自得的望向朱長明。似乎是求再問他：
“你看，我聰明不聰明？連你的心思都猜到了，厲害不？”
“快來誇我啊？”
“有我輔佐你，你應該是上輩子念了幾千萬遍的經文，順便修建了多少座廟宇！”
……
朱長明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那神情一如瞥了莊清容一眼的二哈。
這讓莊清容有點異樣的想法，不會這殿下以自己是大哈，所以給自己的愛犬取名叫二哈？
別，弄不好啊，還真有這個可能！
朱長明隻是吃了點烤肉還喝了一點水，這才站起身來，看著這山洞裏那一個似乎都有些興高采烈的壯丁，有些不知該什麽。
走到其中一個憨厚的老實人麵前，朱長明有點疑惑的問道，“你樂什麽？”
“回殿下，俺樂的是終於吃飽飯了……”那老實人倒是真的老實，話都不帶委婉的，很是直接的回答。
好在他還知道在前麵加一句“回殿下”。
“吃飽了就樂？”
“對啊，吃飽了不樂嗎？”
吃飽了不樂麽？
朱長明一楞，一時間竟然真不知道該點什麽。
訓斥這個老實人這種思想不該有？
不應該啊。畢竟，燃機都了，吃飽了不樂麽？估計都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飽飯了。而且這也明下麵的百姓要求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吃飽飯，結果呢……
連這最低的要求都可能是個奢望。
但是，你如果要讚揚他這種知足常樂的精神？
也不對！
要知道他們吃的這些糧食可都是建奴從這附近的城鎮，村莊，甚至有可能是縣城裏搜刮來的。為了這些糧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劫掠了多少家，然後又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多少人間慘劇。
甚至就在外麵，現在，此刻，那些被他們放任離去的百姓們，或許就有餓死的，凍死的，或者是遇到折返回來的建奴黑甲兵被殺死的。
這種情況下，吃著這個幹糧，他竟然還笑？
想到這裏，朱長明就覺得自己飽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熏陶教育出來的心，隱隱作痛。
我這無處安放的良心啊！
朱長明從這個老實人的手裏拿過他沒吃完的半個幹糧，聚起來，大聲的問道，“大家可知道這是什麽？”
這是什麽？我們又不傻，當然知道這是幹糧了，可是這位殿下這麽問，啥意思？
一個個的壯丁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朱長明雖然內心裏一片尷尬，可是他還是麵上一片的平靜，淡淡的到，“這當然是幹糧，隻是我想一句，大家都吃飽了嗎？”
這回大家聽清楚了，於是一個個的，參差不齊的喊道，“吃飽啦！”
“好，既然吃飽了，那是不是也該幹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