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尾聲

  “唔……”商隊隊長放開了自己的右手，任由那個土匪頭子倒了下去。而此時的那個小卒因為老大的死便大聲叫喊。


  “老大死了！老大死了！”這一聲直接讓這一群土匪的戰意下降了一大半，有一些土匪甚至開始逃跑。


  “跑吧！”“這群商隊裏麵都有人能打死老大，肯定還有更厲害的。跑吧！”


  “大家不亂……”盡管還有一些貪心不止的土匪想要繼續劫掠，可耐不住逃跑的人數激增。而商隊一方也沒有乘勝追擊，畢竟人少而且商隊此次的帶隊隊長也死了。


  “隊長……”幾個隊長的好兄弟對著那個站立而死的隊長表達了自己的哀悼。


  “就讓隊長這樣站著死？還是幫隊長安葬？”後麵的一個隊員對著哀悼的幾人問道。


  “有會火焰的法師嗎？請幫隊長火化吧。”其中一個隊長的兄弟提議道，他看了看周圍的幾人，其他的幾人也點頭表示了讚同。


  打掃完剛剛的小戰場，希斯等人也回到了煉金車上麵。由於鷹羽商隊有副隊長在行商中遇到突發事件可以繼承隊長職位的應急措施，所以副隊長克羅利煉金師也是直接順位成為了新的隊長。同時整個商隊的醫生也都在治療受傷的人員，直到太陽的光線不再那麽明亮，他們才再次啟程。


  “前路漫漫啊。”克羅利煉金師望著峽穀前方的出口感慨道，“不能因為阻礙就停下前進的步伐，不能因為痛苦就拋棄希望的信念。”克羅利忽的轉頭看著那個斜坡，心裏很是痛苦。不過正如他說的一樣，他不會停下前進的步伐。他把回望的頭顱轉回來，摸了摸一塊懷表。心裏仿佛在思考著些什麽。


  “盧比奧，你好點了嗎？”看著戰後任在嘔吐的盧比奧，希斯有些不解。


  “喂，你為什麽一點事情都沒有，這可是殺了人唉。”盡管戰鬥的時候盧比奧沒有嘔吐，但這也是因為他在強忍著，為了不影響他的戰鬥。而至於希斯則是一點感覺沒有。似乎他的記憶裏麵對於這種事情是一點也不覺得惡心的。


  “接下來就是前往瑞亞城了吧，聽他們說，商隊這一次貨物的損失不是特別嚴重，所以要補充的主要是人。看來這一次商隊又要招人了。”兩個商隊隊員從希斯和盧比奧的身邊走過，透露了商隊最近的計劃。


  “唉，畢竟這一次還是因為老隊長的以一己之力殺了那個土匪頭子。可惜了老隊長，那麽好個人。”其中的一個隊員對於老隊長還是很有好感的。“不過商隊應該會好好贍養老隊長的家人吧。聽說老隊長的家裏麵還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和一個才十歲的孩子。”


  “那肯定呀，不然怎麽對得起隊長如此的奮力戰鬥呢？”兩個隊員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而盧比奧的臉色也終於好了一點沒有繼續嘔吐。


  “好了？”希斯看著盧比奧的臉色勉強好了點，便向盧比奧問道。


  “好了些了，走吧，先去休息一下。”盧比奧點了點頭，直起身子走到他的鋪位去了。一般來說，煉金車上麵是有睡覺的地方的，因為很多時候煉金車都要開很久。同時也需要一些煉金師轉化物質能量。


  “希斯？你不睡覺？都快天黑了。”盧比奧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那火紅的烈陽已經快無影無蹤，隻有他的餘暉還在之前峽穀西麵照耀著，但離它完全落下的時候也不遠了。


  “沒事，我再去看看關於法師的書籍。”希斯拿起了一本《元素架構》走到座位那裏坐了下來，點起一盞油燈。直到那盞油燈燒盡了燃料，希斯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自己手中的《元素架構》，靠著還算優秀的夜視能力爬回了自己的床上麵。


  終於經過小半夜的行程之後，商隊的煉金車也到達了瑞亞城。這一夜除了本來就不睡的駕駛員以外，還有很多的人都沒有睡著。他們或看著窗外的景色發懵，或縮在床鋪的一邊，或就躺著卻睡不著。他們忘不了那些死去的人，忘不了那些土匪的殘忍，忘不了那位至死不倒的隊長。希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有太多的感慨，隻是對於自己的未來方向更加清晰了一些。他好像明白了奧蘭賢者說的話，什麽是高牆，什麽是另外的路。或許他有那麽一絲的感覺——在看到那個戰死的隊長的時候。他仿佛聽到那個隊長在說:“承接著我的那一份活下去吧。”


  希斯的人盡管已經到達了瑞亞城，可他的心卻還停在那個峽穀。“為什麽，總感覺和什麽好相似……”他自言自語道，吵醒了睡的不深的盧比奧。


  “是哪個天殺的吵我睡覺！”盧比奧被吵醒，起床氣立刻爆發了出來。他揉了揉眼睛，看見周圍隻剩下希斯一個人，便定了定神。“希斯，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好像想到了什麽東西，可卻又遺忘了。似乎我……”希斯頓頓卡卡地說著，突然卻又斷了下來，沒有繼續下去。


  “那啥，很不好意思啊。我……”盧比奧很希斯相處了幾天，對希斯還是比較有好感了。再加上老師說的話，所以盧比奧還是很願意和希斯做朋友的。


  “沒事，遲早有一天會想起來的或者說想明白的。這也是我出來遊曆的原因之一吧。”希斯笑了笑，沒有任何盧比奧的意思。“那我們去吃早飯？”


  “行，走吧。”


  此時塞恩城城樓上。


  “康托，你說這大雨什麽時候會來？”一個身著華麗的男子看著天邊厚厚的烏雲，心裏麵有些壓抑，便對著身邊一個身著重盔甲的男子問道。


  “城主大人，屬下不知。”康托說著，也望著天邊的烏雲。


  “哈哈哈，還有你康托不知道的事情。”城主哈哈大笑，笑了一會之後才接著說道，“你看這烏雲隻怕今晚就會有大雨了。”


  “那屬下……”康托剛想告退，卻被城主攔下。


  “去我的城主府裏麵喝一杯。”城主說著，腳下也是沒有慢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