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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新王

  “夫國位之重,綠錯奉其圖書;君王之尊,赤縣先其司牧。而功兼造化,橋山之樹已陰;業致升平,蒼梧之駕方遠。至於平冦亂,安黎元,灑洪災,攘大患,風王之六十五戰,虞皇之三十六征,以此申威……”


  符警在太極殿中宣讀遺詔,洪亮的聲音帶著歲月的滄桑,太極殿中眾官員麵色複雜,他們不想看見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請王上登基!”符警念完了遺詔,將詔書交給內侍,隨即轉身,對夏元皓拱手躬身下拜,恭敬的道:“請王上登基!”


  “請王上登基!”夏元武對夏元皓躬身拱手下拜。


  “請王上登基!”群臣山呼。


  夏元皓頭戴君王冠冕,身穿王者華服,邁步走向正上方的王位,來到王位之前,夏元皓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轉身坐在王位之上。


  “拜見我王!我王萬年!”群臣對夏元皓行跪拜大禮。


  夏元皓伸手虛抬示意:“眾卿免禮。”


  “謝王上!”


  群臣躬身拱手道謝,隨即低頭後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待眾人安定,夏元皓朗聲道:“奉常令。”


  奉常令羅坤出列,來到殿中躬身行禮:“臣在。”


  夏元皓道:“父王安葬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對葬禮就三個要求,首先是不能有活人殉葬,其次是葬禮不能大肆花銷,最後是葬禮需要莊嚴隆重。”


  奉常令拱手躬身下拜:“謹遵我王示下。”


  揮手讓奉常令褪下,夏元皓再次朗聲道:“丞相。”


  符警出列,拱手行禮道:“老臣在。”


  夏元皓道:“翰林院選官的事情做的怎麽樣了?”


  符警回道:“因先王大行之事,選官之事被向後推遲,還沒有開始選官。”


  夏元皓道:“選官的事情可以開始,派遣官員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否則那些戰士流血得來的土地會出現變故。”


  符警拱手回道:“三之後,臣下開始選官。”


  夏元皓對符警點零頭,符警隨即拱手後退,回道自己的位置上。


  “少府令,內史令。”夏元皓朗聲喊道。


  少府令雷大陸,內史令古溫書,連人起身來到殿中,向夏元皓躬身拱手拜下,恭敬的回稟道:“臣在!”


  夏元皓吩咐道:“少府令清查內庫,內史令清查國庫,我要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夏國還有多少錢糧。”


  “謹遵我王示下!”少府令雷大陸、內史令古溫書躬身退下。


  待雷大陸和古溫書坐下,夏元皓朗聲的道:“現在已經是九月中旬,待父王安葬的事情和選官遣官的事情處理完,今年的時間也算是過完了。”


  “太極殿朝堂廷議處理事情的方式,除了春耕秋收和對外的戰事為主動朝議之外,大多是遇見事情之後被動的處理,從現在開始要改變這種處理朝政的方式,定下一些需要完成的事情為目標,以五到十年的時間去推動完成目標,這將以後朝堂廷議朝政的部分長久存在的內容。”


  眾官員臉上的驚訝顯而易見,這是一種十分新穎的方式,至少他們從沒有聽過,不由自主的聲和身邊的人議論。


  待嗡文議論聲逐漸消失,夏元皓朗聲道:“下麵我來宣布幾件事情,諸位可以商量一下。”


  “民間流通的錢幣有很多種,鑄造的出處也有十幾處,製造出來的錢幣好壞不一,銅錢裏有很多的鉛,很多的刀幣一碰就碎,銀錠子也不是純銀,這讓很多的百姓深受其苦,稅收的收取也有很大的麻煩,因此有一個專門鑄造統一的錢幣的金銀局很重要,對官府收稅和商人貿易都有好處。”


  “西戎郡明明有大量的食鹽出產,但是在固山郡、寶豐郡、西漠郡等地方的食鹽仍舊昂貴,很多的百姓都買不起食鹽,而雲武郡等地的食鹽又十分的便宜,因此我想將食鹽買賣收歸官府專賣,用統一的低廉的價格向百姓售賣食鹽,如此,百姓能得到食鹽,國庫也能的得到財貨。”


  “經過上次的六國伐夏,有一個嚴重的問題暴露了出來,麵對他國軍隊的進攻,我們的軍隊居然不能快速的抵達戰場,讓敵軍幾乎兵臨雍城之下,所有我打算在全國範圍內修建國道,國道連接著全國每一個城池鎮甸,無比不能再出現軍隊必能及時投入戰場抵禦外敵的情況發生。”


  夏元皓道:“完成鑄幣的金銀局、食鹽專賣、興修國道這三件事情,需要很久的時間,但是隻要完成了,那便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新王的初次朝會,持續的時間,比想象中更長,長到散朝之時已經黃昏,黃昏的餘輝之中,在內侍的伺候下穿鞋的公卿群臣,臉上都是一臉的感慨,新王處理朝政時的霸道,遠比他們想象來的更強烈,處理朝政也更加主動,遇見的阻力也比想象中的要,丞相、太尉、禦史大夫、護軍都尉、國尉等人沒有一個發表反對意見。


  打退四國聯軍的新王,擁有的威勢,在登基新政的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會傷害到無數人利益的金銀局和食鹽專賣,會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的國道之政,居然毫無阻礙的通過了廷議。


  “新的時代來了。”少府令雷大陸嘴裏喃喃的道。


  雷大陸有些恍惚的離開太極殿,來到王宮門口,坐上搖晃且作響的馬車上,他的精神有些恍惚,恍惚間透過搖晃的車簾,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前太子鼎的嫡長子夏弘閏,夏弘閏的對麵還有一個同齡的孩子,兩人在一起交談著什麽。


  “我的是真的,你的父親太子鼎就是被太子皓殺害的,要不然為何不死在大軍圍困的魏國,偏偏就死在重重防護下的彭澤侯府,這件事情在世家中都不是秘密,不信你就去打聽一下。”夏弘閏對麵的同齡人信誓旦旦的道。


  夏弘閏臉上的神色變換幻,但是嘴上沒有任何的放鬆:“你在騙人,要是五叔那樣做,四叔和先王就不會放過他!”


  夏弘閏對麵的人,一臉的同情,道:“太子皓可是戰敗數十萬聯軍的人,這樣的人誰敢得罪,先王和雲武君為了保護你,才不得不改口太子皓的好話,要不然丞相為何現在都把政務交給中庶子龐奇處理,你好不知道吧,這個中庶子不久前的身份是彭澤令!”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是騙子……!”夏弘閏嘴上大吼,但是蒼白的麵色和淚水,已經出賣了,他的心緒已經崩潰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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