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俠以武犯禁
不隻是虞應奎扛起了夏元皓逃跑，蓋玄背上背著蘇錦娘，風子儀背上背著時蒔，白長吉和姬閬一起扛著曹闕，司命也緊緊跟隨著，除了許留仙之外，自己這邊的人在盡力的離開。
“公子在九山城的動靜太大，湯明黃帶著軍隊來了，若是不及時的離開，等到大軍把這裏圍起來就麻煩了，這湯明黃喪心病狂的帶了八千人過來。”虞應奎的咬牙切齒，要不是湯明黃的軍隊，也不至於讓他們五人來晚這麽久。
難怪今林子聊鳥一直不敢落下，夏元皓扭頭對追著虞應奎的大聲道：“辛長老聽見了嗎，要是再不回去帶著手下離開，心魏教主回頭扒了你的皮。”
辛司東被夏元皓的臉色更青了，臉色如同湖麵波光粼粼的變換良久，最終辛司東還是停下自己的腳步，不是他連遮羞布都不想要，而是他確實對教主畏懼，玄冥教的凶名有三分之一是教主本人闖出來的。
“什麽人？站住！”手持長矛的士兵，對著急速衝過來夏元皓等人吼道。
朝堂與江湖相互聯係又對立，江湖勢力在庶民百姓非常強力，但這些勢力在列國諸侯眼中，江湖勢力更像是有著一技之長的饒聚集體，相對應的來，江湖的個人武力在軍隊麵前並不強力。
據史料記載，曾經有江湖絕巔人物與軍隊正麵相抗，在軍隊沒有使用弓箭和床弩等武器的情況下，軍隊死傷達到六百八十七饒代價折斷當時江湖的最高峰。
不幸的是夏元皓今日要與軍隊正麵交接，幸閱是身前的軍隊數量不多，應該是剛剛到達這裏，還沒有完成湯明黃交代的合圍部署。
“跟緊了。”對司命交到完，夏元皓對蓋玄、虞應奎、風子儀、白長吉、姬閬道：“一鼓作氣，衝出去！”
這個時候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才是正事，要是被糾纏下來就麻煩了，不這裏的動靜會讓周圍的士兵增援，單單四個沒有武力值的“包袱”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哢”
蓋玄一劍斬斷長矛的同時，長劍速度不減的劈進士兵的胸膛，猛的劈出好幾道劍氣在身前殺出一片白地，他回頭對虞應奎、風子儀、白長吉、姬閬等人道：“帶著公子和夫人走，這裏我留下殿後。”
軍隊的士兵不需要個饒武力超強，但是隻要能遠遠的跟著不丟掉蹤跡，最總肯定能圍而殺之，夏元皓一行人需要背負的人太多，速度肯定快不起來，留下殿後的人就很有必要了。
“師傅那邊你不用等，這裏樹木眾多她自己能走，最多阻攔半柱香的時間，你就立即跟上來。”被軍隊圍困不是第一次遇見，夏元皓也沒有婆婆媽媽，囑咐完蓋玄，立即對身邊的人道：“我們走！”
相比於夏元皓的輕鬆，白虎堂和玄冥教就難受了，在場的人數就他們兩方來的最多，而軍隊又是最喜歡多人麵對麵的交鋒。
“跟我著我衝出去！”空青一邊用拳頭打飛身前的士兵，一邊運轉真氣大聲話，這個時候隻有跟著她快速殺出去才有活路。
湯明黃沒有帶床弩這樣的大殺器，但是他足足帶來兩千弓箭手，林子裏阻礙眾多不能彎弓齊射將殺傷力最大化，但是即便自由殺也很恐怖，伴隨著嗖嗖嗖的破空聲，白虎堂和玄冥教的人在不斷的死去。
“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往日怎麽沒看出來，這姓湯的這麽狠！”空青憤憤的道，她剛剛衝破軍隊合圍的圈子，發現手下就死了一半。
白虎堂有空青都這樣慘，玄冥教就更加的不堪，帶來的教眾隻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這可都是辛辛苦苦培養的親信，死一個都能心疼好久，辛司東不禁跳腳的指著夏元皓逃走的方向，對遠處的神情漠然的湯明黃吼道：“殺你們東夷大將軍的偷師者在那個方向，你不去追殺他，攆著我們作甚！”
辛司東喊話的時運足了真氣，不知湯明黃聽見了，許許多多的士兵也都聽見了，湯明黃身邊的副將遲疑的對湯明黃道：“將軍我們…?”
湯明黃此次出兵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殺偷師者，在扶餘殺掉東夷的大將軍，這簡直就是一連串的耳光打在東夷王的臉上。
“你帶一千人沿那個方向追下去，對於那個什麽偷師者，火藥見人死要見屍。”湯明黃對副將分派完任務，又對自己的親兵道：“傳我將令，主要追殺玄冥教和白虎堂的人，弓箭手射殺的次數要更加頻繁一點，步兵遇見打不過的人就放掉，對放掉的人遠遠綴著不失去蹤跡就可以了。”
“至於他們…”湯明黃望向劉一刀和許留仙，看見那攝人心魄的刀光劍氣，心中可惜沒有帶著床弩來，“至於那幾個人，不要去管，也不需任何人靠近。”
子鼠沒有如夏元皓、空青她們那樣逃離，反而是留在的這軍隊合圍聚集的地方，憑借過饒藏匿本領，他親眼目睹了湯明黃的布置，心中對空青和辛司東暗道抱歉，這湯明黃能準備的這樣充足的到來，就是因為他的提前通風報信。
“可惜了。”子鼠心中遺憾的歎息，花費那麽大的經曆，最終還是沒能殺掉偷師者，與他人合作果然不是自己所長，早知道就該自己一個人出手殺掉偷師者。
在感歎完之後，子鼠膝蓋微微彎曲，在近乎沒有聲音的情況下，他便在不露身形的情況下跳到另一個樹枝，緊接著他繼續跳到下一個樹枝，就這樣快速的遠離。
即便自己接的是東夷王的單子，子鼠仍舊不會現身見湯明黃，江湖勢力本就不受朝廷的待見，更不要赤潮這樣隻認錢的殺手組織了，殺手的種種經驗形成的訣竅都隱藏著活下去的主旨，隻有活下去的殺手才能完成任務，也才能拿到自己應有的報酬。
子鼠對自己的命很很看重，就像不見湯明黃一樣，他在確定殺不掉偷師者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離開。
在子鼠消失在軍隊的範圍之後，空青帶著利文碌等七八個人，憑借過饒武藝和速度也擺脫的了軍隊，夏元皓一行人乘做蓋玄等人來時的船，從水上離開而擺脫追兵，辛司東在被湯明黃重點照顧後，帶著自己唯一活著的親信離開。
“停手吧。”
對掌之後，許留仙和劉一刀開，劉一刀對許留仙道：“與其讓別人撿便宜，不如將這場留待以後吧。”
長劍鏘的一聲歸鞘，許留仙對劉一刀抱拳回應道：“後會有期。”遲疑了一下，許留仙還是對路人甲也抱拳的道：“後會有期。”
“嗯……”路人甲不願意理會許留仙，但有不能不做出回應，雖然人對許留仙抱拳，不過將頭扭到一邊，在示意完畢後，他對著向星辰道：“走。”
路人甲帶著向星辰快速消失，庾宗主自己都不在乎，沒想到路長老會這麽在意，無聲的搖了搖頭，，劉一刀同樣抱拳回複到：“後會有期。”
在許留仙向著夏元皓離開的方向離去後，劉一刀也帶著溫開向南方離開。
………
“啪”
陶製的茶杯在木製地板上碎裂，東夷君主東伯禽指著半跪的湯明黃，難以置信的語氣中包含著難以抑製的怒氣：“八千人居然抓不住一個江湖草莽，你是幹什麽吃的！？”
“末將無能，請君上責罰！”湯明黃沉聲的回答道。
“責罰？”東伯禽瞪著湯明黃：“責罰你能讓東伯將軍活過來嗎？責罰你能挽回東夷損贍顏麵嗎？責罰能堵住列國那些嘲笑東夷的嘴嗎？”東夷君主的怒吼嚇得房外的宦官不禁顫抖。
“末將願戴罪立功！”湯明黃像是沒有聽出東伯禽的怒火，他繼續低頭沉穩的道。
“怎麽個戴罪立功法。”東夷君主沒有因怒火而失去理智，在失去東伯風之後，東夷能打的將軍不多了，要是再失去湯明黃，就隻剩下章佰川和岑參，獨木難支。
湯明黃回複道：“東夷境內朝堂外的勢力太多，古語雲江湖俠士以武犯禁，他們以個人武力為憑，破壞官府努力維持的地方安定，以自己片麵的見識伸張所謂的正義，獲取庶民的稱讚來滿足虛榮，末將願領軍掃平這些蠅營狗苟，恢複東夷的太平和安定。”
東伯禽看著湯明黃沒有話，因為他沒有聽見任何關於東伯風的話題，湯明黃表現出的樣子就好像不認識曾經的大將軍，好像東夷有沒有東伯風都沒有什麽差別。
房間中安靜的時間很長，長到守候在這裏的宦官由驚訝到心顫，不知過了多久，東伯風毫無情緒起伏的聲音響起：“給你的兵權暫時就不收回，一年之後孤不想聽見東夷還有關於那些匪徒的消息，否者你居等著全家下獄吧。”
湯明黃聞聲當即回到道：“末將定不負君上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