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路遇埋伏(3)
什麽?聽完雲未央這話,暗吃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瞧瞧,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自己人,哪裏有伏兵?沉思片刻,他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虛張聲勢騙小孩的把戲還指望能騙住我嗎?”
雲未央神情悠哉的說道:“有沒有,你試試看就知道了。”說話時,雲未央雙眼正在查看四周的地形,琢磨脫身之計。正如對方所說,她此時確實是在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伏兵,她隻是盡量把時間拖得久一些,好讓她想出脫身的辦法。
頭領注視著雲未央,見她滿麵輕鬆的樣子,心裏多少也有些沒底,開始轉念一想,又暗暗搖頭如果對方真有伏兵的話早就出來接應了,哪裏會打到現在這樣狼狽的程度,想罷,他冷笑出聲,暗道,這妮子還真會演戲!
見狀,雲未央暗自搖頭,看來她並沒有騙過對方,看了看對麵的人,雲未央揚聲道:“在我臨死之前能否告訴我派你們來的究竟是什麽人?”以將軍府的實力是絕對沒有能力出動這麽多的人的。
隻見黑衣人慢慢抬起手,陰森森道:“這個嘛,等你死後去問閻王吧。”說完,他手向前一指,振聲喝道:“都給我聽好了,誰能殺死雲未央,必有重賞。”
“嘩—”
他的話音剛落,黑衣人陣營後方突然出現一陣騷亂,接著,人仰馬翻,亂成了一團。
黑衣頭領駭然,急忙轉身回形,向身後望去,同時下意識地疑問道:“難道對方還真留有後手?”
隻見由後方,突然殺出一群神秘黑衣人,這些黑衣人不同於別人,身形矯健,出手利落,人數並不是很多,在二百左右,但一個個卻精銳異常,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加上這些人又下手狠毒,直把黑衣頭領手下的人殺的人仰馬翻,叫喊連天。
由於毫無防備,當黑衣人回過神來,再想掉頭迎戰時,被對方殺死的人員已有數十號之多。
哎呀!這些人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黑衣頭領看罷臉色頓變,急忙命令身旁的人,喝道:“給我殺死雲未央,決不能讓她跑掉。”
“是!”眾人齊齊答應一聲,拿著劍便朝雲未央他們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臉帶麵具,身形飄然的人向他們衝了過來,隻是一招,便被來人抹了脖子。
“呀!”在後麵看得很清楚的黑衣頭領心中駭然,就算伏擊雲未央的那些人趕了過來恐怕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黑衣頭領驚訝對方的身手厲害,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衝到他麵前,急道:“頭領,對方厲害,我們還是先撤吧!”
“對方是什麽來頭?”黑衣頭領陰沉著臉問道。
“不清楚!”黑衣人搖搖頭。
究竟是誰?這突然殺出來的一批人把他的整個計劃全部打亂,這讓他回去以後要如何交代,損失了這麽多人,還沒把對方殺掉,黑衣頭領牙關咬的格格作響,拳頭緊緊握著,指甲都扣入肉中,眼看著就要把雲未央殺掉了,可是半路上偏偏殺出個程咬金,壞了自己的大事,這可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他心裏正琢磨著,卻沒注意到一個黑衣人已到了近前,隻見他距離黑衣頭領越來越近,手中的刀向前一遞,隻聽撲哧一聲,刀鋒向那人的小腹刺了進去。
“哎呀!”突發的變故讓周圍的人一個個傻了眼,等到反應過來,對方也早已逃之夭夭,眾人連忙上前將黑衣頭領抱起來,其中一個看似地位不比黑衣頭領低的人在地上扔了個煙霧彈人便消失在了原地道:“撤退!撤退!”
將剩餘那些蝦兵蟹將交給下麵的人處理,一個頭戴麵具的人飄然落在雲未央等人麵前。
玄歌和依娜見狀,異口同聲地問道:“主子,您真是神機妙算,您真的安排了伏兵!”
聞言,雲未央苦笑,自己哪裏安排過什麽伏兵啊,要知道她剛來到這個地方,手中又沒有什麽權利,不過她心裏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原本正在觀望的玄歌和依娜突然看到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神色一冷,將手中的劍向前一遞,喝道:“站住,你是誰?要幹什麽?”
見狀,雲未央原本清冷的眼眸散發著暖意,打趣道:“你要是再晚來一步,就等著為我們收屍吧!”
玄歌疑惑的看向來人,在聽清楚主子所說的話時,眼睛頓時瞪大,結結巴巴地說道:“主……主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楓雪寒,在注意到雲未央身上的血衣時,冰冷的眼眸有著濃濃的歉意:“我來遲了!”
雲未央搖搖頭,單看楓雪寒似雪的白衣上布滿的血跡時,就知道他必定也是經過一場惡戰,想想便知,一個愛潔成癖的人能夠容忍別人身上的血濺到自己身上,如若不是心中焦急,是斷然不會這樣的。
皺皺眉,雲未央問道:“難道前麵還有伏兵?”
讚賞似的看了一眼雲未央,楓雪寒點點頭道:“前方至少還有四百人在等著你們。”
聞言,雲未央清冷的眼眸猛地一緊,對方置她於死地的心還真是堅決啊,這麽大的手筆隻為了對付她一個人?
看了看前方即將結束的戰鬥,雲未央暗歎口氣,道:“隻怕什麽信息都得不到。”
對方籌備的這麽完美,豈能讓雲未央輕易知道底細?
看了雲未央一眼,楓雪寒了然道:“想做什麽便去做。”
心中一暖,雲未央點點頭,在楓雪寒的陪伴下,出現在打鬥場內,揚聲道:“你們的頭兒已經拋下你們逃跑了,再執迷不悟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正在拚殺的黑衣人一愣,下意識的去看向陣營後方,哪裏還有頭領人的影子,一時間拿著劍的手猶豫了起來。
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雲未央繼續道:“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沒有人是真正不怕死的,在死亡的恐懼下,剩餘的一百人裏麵有人遲疑的問道:“隻要我們投降,是不是真能放我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