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真相呼之欲出
他們仿佛熟識已久的模樣，有說有笑。
還一起去探望葉凡。
可他記得，老嶽當時告訴他去了米國之後並沒有見到溫零，所以葉凡的轉院可能是一個巧合。
老嶽竟然騙了他？
一向耿直忠誠的老嶽不會為了一個剛認識的朋友就騙他，除非……
真相已經呼之欲出。
陸司爵明白了為什麽老嶽從米國回來之後就拚命躲著他。
老嶽已經早他一步知道了真相，可是溫零一定用了什麽辦法，讓老嶽替她保守住了秘密。
陸司爵拿出了手機。
“嶽哥，有沒有時間見一麵？”
老嶽當然還是找借口，“我……我等會兒要去給彤彤開家長會，沒時間。”
“你不用躲我了，你要隱瞞的事情我已經都知曉了。”陸司爵淡淡的說，“我找人查了你在米國的行蹤，查到了你和她在一起。”
電話裏一片沉默。
很久之後，老嶽才說：“我去你公司找你。”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解釋才行。
“好，我等你。”
老嶽掛了電話之後，想起自己對溫零的承諾，便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怎麽辦怎麽辦？我對司爵如實相告行不行？”老嶽語氣裏都是焦灼。
聽說陸司爵知道自己和老嶽在米國見麵之後，溫零說：“你不要慌，他隻知道我們見過麵，別的不可能知道，你就說我是過去探望葉凡，我們剛好遇見。”
她真沒想到老嶽殺伐果斷，但叫他撒個謊竟然這麽慌，陸司爵隻不過知道了這麽一點事他就已經按捺不住的要和盤托出。
老嶽懷疑，“司爵有那麽好騙嗎？”
“如果他懷疑我是顧溫晚，你覺得他還會像現在一樣淡定嗎？他一定早就已經有所行動，可是他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異常，不就證明他並沒有想到那兒去嗎？”
老嶽覺得溫零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頭說：“好，我聽你的。”
半小時後，老嶽出現在了陸司爵辦公室。
他先是滿臉沉重的道歉，“對不起，我騙了你。”然後照著溫零編造的說辭說了一遍。
陸司爵靜靜的看著老嶽，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老嶽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嶽哥，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會撒謊。”
“我沒有撒謊。”
“溫零去看葉凡確實順理成章，可是你忘了嗎，當初首先懷疑她的人是你，你覺得她有古怪，等你真在醫院等到了她，又談笑風生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你覺得這合邏輯嗎？”
老嶽強裝鎮定，“我是有過懷疑，可是我都調查清楚了啊，她是經過一個醫生朋友介紹的，她本來就是醫生，知道那家醫院也沒什麽稀奇。”
“是嗎？”陸司爵往後靠了靠，仰頭看著天花板，特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去看葉凡，為什麽要去樓上顧燦朝住的那個病房呢？也是巧合嗎？走錯了嗎？”
“你……你連這個也查到了？”老嶽立馬就慌了，“我……我……”
他結結巴巴，驚慌失措，他現在的謊圓不回來，一方麵是對溫零失信，另一方麵則是證實了對陸司爵的背叛。
天哪，他好難啊，為什麽這麽難，這簡直比打仗還難！
陸司爵從他的表情當中已經確定了自己要的真相。
但還是要引誘老嶽自己說出來。
便說：“是啊，我查到了，我知道她就是她，她改頭換麵回來了，所以她跟以前的朋友們很快就如膠似漆，她跟孩子們也很快就打成一片。她回來了這麽久，這麽多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們不告訴我也就罷了，可是你，嶽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竟然也幫著她一起瞞著我？”
陸司爵說得傷心極了，這倒不是演的，他確實是很難過，老嶽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把真相告訴他。
老嶽被指責得無地自容，他抓著頭說：“我有苦衷，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她不讓我說……”
“現在是我自己查出來的，不算你告訴我的，你可以說了。”
“我去米國之前確實已經在懷疑，但不敢確定，因為世上不可能有那麽巧的事，所以我在醫院布局，把溫零引誘了過來，然後又撞破了她去顧燦朝曾經的房間憑吊，最終逼得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是想馬上告訴你的，可是她說如果我說了，她就會徹底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她，讓你就算知道真相也永遠無法彌補遺憾。”
陸司爵的心像是掉在了針板上，痛得翻滾，可是翻滾隻會讓傷口更深更痛，血流的更多……
他強忍住難過，問道：“為什麽？為什麽她不願意與我相認？她到底為什麽這麽恨我？”
“她說是你殺了顧燦朝。”
陸司爵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荒謬的原因，脫口而出，“笑話！荒天下之大謬！我怎麽可能殺顧燦朝！”
“她也沒說太清楚，好像就是說你對顧燦朝見死不救，看著他在你麵前死掉。”
“簡直無稽之談！”陸司爵怒了，“這都是誰跟她造的謠！”
“我不知道，她答應我，如果我能證明顧燦朝的死與你無關，就可以把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你。”老嶽皺著眉頭說，“所以這段時間，有時候我是真忙不是刻意躲著你，因為我在調查顧燦朝的死因，還有他死前死後發生的事情。”
陸司爵控製不住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這有什麽好查的！我從來都沒做過的事！她到底是被誰蠱惑了！為什麽會相信這種鬼話！我害死燦朝對我有什麽好處！”
“她說她現在隻相信證據。”老嶽歎了口氣，“其實之前我已經給她提交過越南警方那邊提供的所有證據，可是她不相信，她覺得這可能是當年你隻手遮天弄出來的假證據。所以我還在找別的證據。”
“她竟然連警方的證據都不相信？在她心裏我到底成了什麽樣的人？”陸司爵痛心極了，“這些年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的失聲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