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心機千金
陸司爵聽不見老嶽說的話,他隻知道,他現在滿心怒火滔滔,他隻想把徐熙熙找出來,然後,叫她萬劫不複……
他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甚至於他們之間鬧得這麽難看,他也不曾對外界說出真相,他給出的離婚理由是性格不合這種官方說法,可徐熙熙竟然惡毒至此,那他還有必要替她遮擋掩蓋嗎?
陸司爵做了一個決定,他,必須要讓徐熙熙墮入萬丈深淵,就算拚了徐家和陸家決裂,也不能再讓徐熙熙在他背後暗搓搓的使壞。
隻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
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一直有一個定時炸彈,時不時的就會爆炸一次。
就一次性做個了斷吧。
……
徐熙熙和陸司爵的離婚手續終於辦妥,當她拿到那張證書,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的人生,終於重新開始了。
徐熙熙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空中花園,對著遠遠的藍天白雲微笑。
原來放下執念整個人都會變得很輕鬆,原來不再固執心情可以變得這麽愉悅。
奶奶說的對,她還年輕,她還有的是機會重新再來,就算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但她還沒有失去做新娘的權利,她相信,這世上總有一個人不會介意她的過去不會介意她不能生育,包容她疼愛她,是她此生最熱烈的太陽。
徐熙熙放鬆了心情之後,回到辦公室,就看見大家的臉色不對。
她疑惑的看大家一眼,然後問最近的琳達,“發生什麽事了嗎?”
琳達心直口快的說:“熙熙,你真的為了嫁給陸司爵故意引誘他又沒有成功,後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強迫他娶你嗎?”
徐熙熙心裏一咯噔,“你在說什麽呢?”
“網上出了一本小說,很火很火,好像就是在說你和陸司爵的事。”
徐熙熙連忙拿出手機,琳達很快就把鏈接發給了她。
在這本名為《心機千金》的小說裏,女主叫習徐徐,男主叫司一玨,家世背景性格設定幾乎都與她和陸司爵一模一樣,現在剛剛更新了十章,剛寫到她壞了別人的孩子然後滿腹心機的去找司一玨逼婚。
徐熙熙眼前一黑。
這些細節除了她身邊的人知道,不可能有別人知道。
現在出了指向性這麽明顯的小說,一定是陸司爵找人寫的。
他想做什麽?他不是說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了嗎?他這是要將她的名聲踩在地板上摩擦摩擦,讓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讓徐家也因為她而聲名盡毀!
徐熙熙立刻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給陸司爵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
她去停車場開了車,往陸氏開了過去。
到了陸氏,前台問她有沒有預約,她滿眼猩紅的說:“我沒有,但是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我保證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台被她那股破釜沉舟的狠勁嚇得心驚膽戰,立馬聯係了樓上的總裁辦,秘書於是去請示陸司爵。
陸司爵料到徐熙熙一定會來找他,他也不怕見她。
“讓她上來吧。”
“前台說徐小姐情緒有些不太對勁,我們要不要派保安跟著她?”
“不用了。”
陸司爵堂堂一個大男人,見前妻還需要保安保護,傳出去還要不要見人了。
徐熙熙橫衝直闖的直接闖進了陸司爵的辦公室。
雖然她和陸司爵名義上結婚了好幾個月,可她並沒怎麽來過陸氏,除了上次被陸星辰試探那次。
她站在陸司爵的對麵,咬著牙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司爵一臉無辜,“我做什麽了?”
“你別裝了,我知道一定是你!”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陸司爵打定主意和徐熙熙裝到底,一是因為她也不曾承認她在主導葉凡被打事件,他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二也是因為徐氏和陸氏還有合作項目,直接撕破臉不太好看。
徐熙熙咬唇哆嗦,不讓自己眼淚流出來,很久之後,才平複了一點情緒,“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質問你,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你要是想毀了我,為什麽不早一點,為什麽要等到我覺得可以重新開始的時候再給我重重的一擊,讓我的希望全都破滅?”
陸司爵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心裏卻在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如果不是她一再相逼,他也不必如此落井下石。
玩陰的,好,他陪她玩下去。
這本小說他已經找人擬好大綱,每天更新一章,還有三十章完結,隻要小說沒完結,熱度就會一直持續,徐熙熙幹過的那些齷齪事就會經由好事者傳播得整個m國人盡皆知。
其實也不必m國人盡皆知,隻要讓m國的上流階層人盡皆知就可以了。
徐家是名門,最要的就是麵子,家裏出了這樣的醜聞,徐熙熙是絕對不會再留在m國了,隻要她走了,陸司爵也算是永絕後患。
他覺得自己做的並不過分,他不過是在自衛反擊而已,他甚至不能理解徐熙熙現在的憤怒有什麽立場。
徐熙熙被陸司爵冷冷的眼神刺激得心痛如絞,她突然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認為葉凡那件事是我在背後指使的?你是不是在報複我?”
陸司爵嘲諷的勾起唇角,“所以,現在你打算跟我說真話了嗎?”
“真的不是我!”徐熙熙又急又氣,“如果是我,我不怕承認,反正我在你心裏早已是壞事做盡,我也不怕再多一件,但我不能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
“我並沒有說一定是你。”陸司爵嫌惡的看著她,“打葉凡嫁禍給我的不是你,在網上抖摟你幹過的醜事的也不是我,所以徐小姐,請回吧。”
徐熙熙雙手撐在陸司爵麵前的桌上,忽然湊得離陸司爵很近,她的眼神像是一束追光燈,緊緊的裹住了陸司爵。
陸司爵冷冷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徐熙熙從他的眼睛裏看見了倒影的自己,又卑微又渺小的自己。
她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
能說什麽呢?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