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尷尬的八卦
溫零現在非常後悔,答應邵恩嘉跟她一起來圍觀八卦,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現在隻慶幸她們兩沒有被邵恩祈發現,否則以後該多尷尬啊。
邵恩祈似乎非常享受祁選幫他擦頭發,然後笑著問他要吃什麽。
祁選便打開了菜單,邵恩祈憐愛的看著祁選,兩人一直說說笑笑。
這樣的互動模式,這種溢出來的恩愛氛圍,溫零也沒辦法再昧著良心說他兩沒有任何曖昧了。
她偷偷看向邵恩嘉,邵恩嘉的臉色卻慢慢恢複了正常。
邵恩嘉順著溫零的話說:“你說的對,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男生之間偶爾戲耍打鬧也沒什麽奇怪的嘛,我們也點點東西吃吧。”
她把菜單遞給溫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溫零當然不會戳穿她,便認真的點起了菜。
這件事卻像根刺一樣紮在了邵恩嘉的心裏。
她和溫零一樣,並不歧視也不反對同性愛,但是如果發生在邵恩祈的身上,那就是不行。
邵家在江城也算是有頭有臉,如果邵恩祈一輩子不婚,或者幹脆和祁選在國外結婚……那邵家還怎麽抬得起頭來。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拆散他們,一定要在爸媽知道之前處理好這件事。
邵恩嘉默默在心裏做了決定。
……
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邵恩祈和祁選離開餐廳之後,溫零和邵恩嘉便也匆匆買單離開。
邵恩嘉雖然心情很差,但為了表示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對於她沒有任何影響,所以還是堅持送溫零回家。
到了陸家門口,兩人揮手道別,邵恩嘉車子一掉頭,便狠狠踩了一腳油門,朝著山下而去。
她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陰陰沉沉,“給我查查邵恩祈現在住在哪裏。”
她現在懷疑,哥哥搬出去住,就是跟這個祁選住到了一起。
她十分想不通,哥哥有顏有才,從小身邊圍繞的追求者絡繹不絕,他看上去雖然確實清心寡欲了些,但不僅僅對女孩,他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寡淡模樣,所以從來沒有任何人懷疑過他的性向,大家都以為他隻是沒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卻沒想到……
邵恩嘉握著方向盤,深深的歎了口氣。
如果她是個男孩就好了,那她就不用去幹涉邵恩祈的感情,她可以一肩挑起邵家。
然而她不是。
她不希望爸爸媽媽再受一次打擊。
她在心裏抱著一絲希望,或許哥哥隻是一時迷失,沒準他很快就會迷途知返,沒準他會遇到一個能將他從危險邊緣拉回來的女生。
……
邵恩祈並不知道邵恩嘉已經洞悉了他和祁選之間的關係,他剛到家,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自然是詢問今晚相親的情況,“怎麽樣?你滿意嗎?”
邵恩祈聲音淡淡,“她沒跟你告狀嗎?”
邵媽媽楞了一下,“你這話什麽意思?”
“她有狐臭,盡管蓋了很多香水但我還是聞出來了,所以我建議她抽個時間來嘉仁做個手術。”
“你……你怎麽能這樣!”邵媽媽氣得跳腳,“恩祈,你平時不是情商這麽低的人,你怎麽能當麵揭人家的短呢!就算你真聞到了,你也不應該說出來啊,而且你們還是在相親!”
“正因為在相親所以才必須開誠布公啊。”邵恩祈理所當然的說,“不然你讓我忍著?忍到我娶她回家再偷偷幫她做手術?”
邵媽媽說不過他,歎了口氣,“行行行,這個你不喜歡,我們就再相下一個,江城閨秀這麽多,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合你心意的。”
“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每個月隻相親一次。”
“我知道,放心吧,這個月媽媽都不煩你了。”
邵恩祈鬆了口氣,順道鬆了鬆脖間的領帶,他的耳朵終於可以安生一段時間了。
祁選看他掛了電話,便遞了杯水給他,然後低下了頭。
邵恩祈親昵的揉了揉他的頭發,“怎麽?吃醋了?”
“才沒有!”祁選傲嬌的說,“陸氏愛慕我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我才不吃你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
“是嗎?你之前怎麽沒說過?”邵恩祈假裝不悅,“早知道我剛剛也應該跟她好好談談,至少不用被人兜頭潑一杯水啊。”
“哼。”
邵恩祈湊近了祁選,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老實交代,到底愛慕你的小姑娘有多少?”
祁選往後退,想要逃離他的調戲,“就不告訴你!”
邵恩祈卻凶猛的扣住了他的後腦勺,像是餓狼撲食一樣……
……
邵恩嘉心裏堵的慌,便回了一趟邵家。
正好邵媽媽剛打完電話,戴著老花眼鏡又在重新翻她手上那本“閨秀手冊”,裏麵的女孩都是她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
她衝邵恩嘉招了招手,“來幫我看看,哪個姑娘更適合你哥?”
邵恩嘉看媽媽興致勃勃的樣子,心裏就更堵了,她把那本手冊合上,氣呼呼的說:“他都多大了,你們幹嘛還老為他操心?我給你們弄一個私人訂製的環球旅行團好不好?就你和爸爸一起去,多出去走走,看看,別老把自己困在家裏。”
以往邵媽媽給邵恩祈挑選相親對象,邵恩嘉都是饒有興趣的一起幫忙參謀,今天卻很反常。
邵媽媽推了推眼鏡,“怎麽火氣這麽大?跟慎行吵架了?”
“才沒有呢!”邵恩嘉矢口否認,“我們兩好著呢。”
“好著呢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孩子?”
邵恩嘉頭大,催婚催生簡直就是她媽每天必修的兩門功課。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引火燒身,不想再繼續這個問題,連忙站了起來,“行行行,我不耽誤你挑兒媳婦了,我回家。”
邵恩嘉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邵媽媽滿懷期待的樣子,心裏酸澀無比。
就算為了媽媽,她也要心狠一點,將邵恩祈拉回正途。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和大神重歸於好很久了,夫妻生活也算正常,而且都沒有采取措施,按說應該早就有了寶寶才對。
看來有必要去做一個檢查了。
……
陸司爵將自己得罪過的人都篩了一遍之後,依舊毫無頭緒。
他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合約裏加上了這奇怪的條款,但如果想要繼續城南舊城改建的項目,就必須要讓徐家加入進來了。
徐熙熙已經回到了陸家,徐老太太便把陸家當成了她的第二個家,時不時就過來串個門。
陸司爵覺得公事應該找徐栩栩談,但陸老太太還是忍不住跟徐老太太說了這件事。
徐老太太便說:“合作不是問題,讓底下的人去辦就是。”
“司爵擔心的是,將來會不會連累到徐家。”畢竟這是一個躲在暗處的敵人,陸司爵自己現在心裏也沒譜。
徐老太太笑了笑,“以陸家和徐家的實力,我們合作相當於鐵索連舟,誰敢來挑釁,捏死便是,隻要我們小心行事,自身不出過錯,不必過於擔心。”
陸老太太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算了,這些事讓孩子們自己去辦吧,我們不要管了,還是喝喝茶聊聊天曬曬太陽,每天過一些快活的閑散日子。”
徐老太太出於對陸家的感激,回家便對徐栩栩耳提麵命了這件事,告訴他如果陸司爵來找他,必須同意這次合作。
徐栩栩正中下懷,但麵子上隻是不鹹不淡的應了徐老太太幾句。
很快,陸氏和徐氏便就城南舊城重建項目達成了合作協議,然後官宣了。
而在d國的霍啟明,也已經經過審判被判定有罪,入獄十年。
他有苦無處說,有冤無處訴。
但是有一個叫ricky的義工,卻天天給身陷囹圄的他寫信,也算是讓他的心靈得到了一些安慰。
他一直都不知道,這個ricky就是戴潤姿,她一直對他心存愧疚,可又找不到什麽證據解釋那晚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個圈套,為了戴家的名聲,為了自己的將來,她隻有忍氣吞聲,讓霍啟明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但她不希望霍啟明從此一蹶不振,所以便經常寫信去鼓勵他。
……
陸司爵最近總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抵抗力好像變差了很多,明明已經是快入夏的季節,可他依然經常感到寒冷,辦公室的空調吹出來的風如果正好打到他的身上,他便常常打起冷戰。
從前他可是一個冬天都可以裸泳的勇士,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副難以對抗風霜的樣子?
一定是他最近疏於運動,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陸司爵最近被城南的項目纏得脫不開身,每天都忙得昏天暗地,他不知道,他之所以身體每況愈下,罪魁禍首是他每天晚上最期待的那頓夜宵。
徐熙熙在陸家每天依舊像個小孩子一樣,除了瘋玩就是等陸司爵回來。
她暗地裏打聽過徐栩栩和溫零的關係,得知他們很久沒有聯係之後,心裏便不舒服起來。
這個溫零,難不成也要跟她一樣,一輩子賴在陸家了嗎?
她哥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麽溫零就是不肯跟她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