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條件是跟我結婚
聶之川走了之後,何樂琪就離開了這棟別墅,她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早就約好了車,所以倒也順利。
她約了車的消息傳出來之後,陸司爵立馬就鎖定了這輛車。
所以這輛車並沒有按照她要求的路線行駛,而是奔著顧燦朝的公寓而去。
何樂琪看著窗外的景色,心知這是去哪兒的路,陸司爵的動作比她想象中還要快。不過也好,這本來就是她的本意,她不想再躲躲藏藏下去,她要的是步步為營扭轉局麵。
到了顧燦朝公寓樓下之後,立刻有兩個黑超蒙麵的黑衣保鏢將她從車上接了下來,然後推著她往電梯走去。
何樂琪臉上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很淡然。
到了房間裏,就見沙發上端然坐著陸司爵,和從前一樣豐神俊朗,如今卻麵若閻羅的陸司爵。
他開門見山的問:“說,晚晚在哪裏?”
何樂琪自然是要演戲的,她淡定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會有這個?”陸司爵拿起一張手鐲的照片扔給她,“就是在這個房間找出來的,晚晚傷我那天還戴在她的手上,所以這個鐲子是跟她一起失蹤的,你還給我狡辯?”
何樂琪拿起那張照片,看了看,忽然笑了,“她確實找過我,說她要跟你離婚,這個鐲子她不方便要了,所以讓我轉交給你,我一時貪心,就收了起來。”
“你還撒謊!晚晚就算要離婚,要還鐲子,也該直接來找我,她怎麽可能去找你!”陸司爵怒不可遏的走近何樂琪,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想讓你死。你本來就不該活在這世上的,如果你剛出生就死了,你爸媽、你哥、何樂琪、紀美筠、顧安寧、顧燦朝……她們都不會死,你是個妖孽,你是來這世上索命的……”
何樂琪冷哼,“現在說我是妖孽?當初覺得對不起我的人是誰?”
“我真是後悔,我為什麽要對你心懷愧疚,這一切本來就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任性,不是你肆意妄為,後續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時至今日!你竟然還不知錯!我真的應該掐死你!”
陸司爵手上驟然用力,何樂琪感覺到呼吸突然急促,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可是盡管臉色漲紅卻不肯求饒,隻是充滿不屑的瞪著陸司爵,一副“大不了你就殺了我”的表情。
就在何樂琪猛翻白眼的時候,陸司爵鬆了手,情感上他恨她,也恨那個誤信了她的自己,可理智上他知道,他不可以殺她,並不單單是不想逆晚晚的意,做違法的事,更重要的是她肚子裏有著顧燦朝的孩子,更更重要的是她可能知道顧溫晚的下落。
何樂琪垂下頭,猛烈的咳嗽了好一陣子,才慢慢緩過來。
她心中得意,她就知道,陸司爵沒有辦法真的對她痛下殺手,他就算恨她又怎麽樣,他還不是有求於她?她就像長在他心髒上的毒瘤,他想消除她,除非連著他自己一同殺掉。
等何樂琪恢複過來,陸司爵也早已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沙發,長腿交疊的坐著:“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兒耗,如果你老實跟我說晚晚在哪裏,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讓你和你的孩子平平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否則,我會拿走你的孩子,然後讓你生不如死。”
“如果我生不如死有你陪著的話,我覺得也不錯啊。”何樂琪自己抓了一瓶水來喝,她挑釁的盯著陸司爵,“你要是非要折磨我的話,就等於折磨你自己。”
“你終於承認了,你知道晚晚的下落。”
“你說的沒錯,我知道她在哪兒,而且全世界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她在哪兒,如果你想找到顧溫晚,最好對我客氣一點。”
陸司爵心中的怒火又噴薄而出,麵對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他真的很難保持淡定,“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想讓你娶我。”
“妄想!”
“我沒有什麽別的目的,我隻想給我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做你的孩子,是整個m國最榮耀的事,你答應我,既成全我和顧燦朝,也成全了你自己和顧溫晚,有何不可?”
陸司爵覺得這女人簡直可怕,“你想都不要想!我絕對不會娶你!這個孩子姓顧,是顧家的骨肉,我不會讓他姓陸。”
“那就沒的談了,當我沒說過吧。”何樂琪閉上了眼睛和嘴巴,一副不願意再交流的樣子。
陸司爵威脅道:“你別忘了你有多少把柄在我手上,我大可以告訴陸安遠你是誰,我也可以跟警方說是你殺了紀美筠,我還可以告你給我和顧溫晚用至幻藥,你猜猜數罪並罰,你這輩子還有機會從監獄裏出來嗎?”
“陸司爵,你覺得我害怕坐牢嗎?”何樂琪抓住了陸司爵的軟肋,“我坐牢沒關係,你一生一世和顧溫晚都休想再見到,比起來,好像你更痛苦吧。”
“你!!”
何樂琪嘴角溢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給你24小時時間去考慮,如果你同意跟我結婚的話,我會告訴你顧溫晚的下落,如果你不同意,以後我也不會再告訴你,至於我這輩子……任你處置。”
她滑動著輪椅到了自己房間,然後倒在了床上。
她在賭,以顧溫晚在陸司爵心目中的地位,以他的自信自負,他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他會以為他有能力控製她駕馭她,可是……她會讓陸司爵知道,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可怕。
聶之川回到家裏,就發現別墅裏已經空無一人。
餐桌上有一封信,是何樂琪留下來的。
“聶先生,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幫助和照顧,我很感激,我也很慶幸盛芷荷曾經有過你這樣一位摯友,但逝者已逝,該報的仇我也報了,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結過往,勇往直前,那才是盛芷荷想看到的你的未來。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我有我自己的考慮,我也會保證我自己的安全,你大可以放心。最後,祝永遠安好。”
聶之川心中有淡淡的惆悵,但也知道,人各有誌,他非要再勉強何樂琪接受他的保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在家裏收拾行李,打算回米國。
他這個別墅,陸司爵的人很快就查到了,當他們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陸司爵查到這裏的戶主是聶之川,就知道何樂琪真是狡猾,已經利用了她能利用到的一切力量。
當手下來問他,聶之川已經飛回了米國,需不需要去米國抓他的時候,陸司爵擺了擺手。
聶之川不過是個可憐的棋子罷了,何樂琪從未對她付出過真情,要他也沒有用。
顧溫晚的消息還是一點都沒有。陸司爵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夜,終於做了決定。
他驅車前往顧燦朝的公寓,叫醒了還在睡覺的何樂琪。
何樂琪睜開眼,隻覺得昏暗的光線裏陸司爵仿佛陰間來的使者,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他沒有任何情緒的開口:“好,我答應你。”
何樂琪心中一喜,但很快又壓製住了,輕輕“嗯”了一聲。
這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幸福仿若晨曦,正在慢慢到來……
陸司爵冷冰冰的說:“但我有一個條件。”
何樂琪點頭,比起昨日乖巧溫順了不少,“你隻管說。”
“隻辦婚禮,不領證。”他不想和顧溫晚離婚,他不想和她在戶口本上分開,他想守住他們的婚姻,起碼從形式上守護住。
何樂琪對這個倒無所謂,比起領證,她更希望要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她甘之如飴的答應了。
很快,陸司爵和何樂琪要結婚的消息就傳了出去,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整個m國的上層社會還是人人皆知。
陸司爵每天都接無數個電話,吵得他都要爆了,全都是質問他為什麽突然之間要另娶他人。他突然發現,原來晚晚的好朋友那麽多,因為她善良又熱心,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喜歡她吧。
陸安遠給他打電話他沒有接,誰知當晚,陸安遠就過來找他了。
“你到底怎麽回事?溫晚現在下落不明,你怎麽突然之間又要再婚?你和溫晚又是什麽時候離的婚?”
關於他和何樂琪離婚的真相,他隻告訴了老嶽,他沒辦法跟陸安遠解釋何樂琪身份的來龍去脈,所以隻好非常武斷的說:“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想我沒有必要一一跟你匯報?”
“你……”陸安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司爵,你是不是被人脅迫了?我不相信你會舍得溫晚。”
陸安遠每提一次顧溫晚的名字就讓陸司爵的心痛一次,他不耐煩的說:“爸,為什麽我每一段婚姻你都要來反對?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當一個賓客就好嗎?”
“你怎麽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孩子怎麽辦!三個孩子怎麽辦!你就這樣拋棄他們的媽媽了嗎?”現在連陸安遠都知道陸星辰的親生媽咪是顧溫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