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他死了
徐奶奶不想放棄，把手機又湊近了徐栩栩一點，“你認真看看好不好，有好幾個長得不錯的呢。”
“奶奶，我真不去。我還有事呢。”
徐奶奶便撅起了嘴，“你和熙熙兩個，誰都不肯遂我的意！我每天對著你們這幾張臉都煩死了！我想要新人加入徐家！”
“那我再招幾個傭人？司機？園丁？”
徐奶奶伸手便給了他後腦勺一下，“臭小子，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徐栩栩摸了摸腦袋，笑嘻嘻的說：“奶奶，我覺得你找我還不如找熙熙，我聽說熙熙最近很迷一個體育明星，要不我給撮合撮合？”
徐奶奶眼睛放光，“好啊好啊。就這麽說定了！”
徐栩栩為了自己的安寧果斷決定出賣他妹，跟徐奶奶拉鉤達成協議。
……
顧燦朝在酒店等了兩個小時之後，趙軒回來了。
“燦朝，今晚一點在碼頭有船，我會讓我朋友帶你過去，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嗎？為了提前幾天回去冒這麽大的風險值得嗎？”
顧燦朝點頭，“值得，一切都值得。”
“我訂了晚上七點的飛機票，我先回去接應你。”趙軒很怕萬一出什麽事對顧溫晚不好交代，要是顧燦朝被當做非法移民抓了起來，那問題可就大了。
“好。”
兩人說妥之後就開始分頭行動，趙軒下午收拾了行李然後吃過晚飯就去了機場，顧燦朝在酒店等到了十點鍾，趙軒的朋友來了，他也是個m國人，不過在越南已經呆了二十多年。
“顧先生是吧，是軒哥叫我來接你的，我叫阿k。”
“你好。我隨時可以走了。”
阿k看顧溫晚周圍沒有任何行李，驚訝的問：“你沒東西要帶？”
“沒有。”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走的這麽幹淨徹底的人。”阿k帶顧燦朝去酒店停車場，上了他的車，“你不用太緊張，這條線路我們已經做過很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事，再說了，就算你到了m國被海關抓住，也不用緊張，你本來就是有合法居住身份的人，大不了就是罰款，再蹲幾天監獄，不會把你怎麽樣。”
顧燦朝心煩意燥，覺得阿k嗡嗡嗡說個不停很煩，就說：“我知道了，你好好開車吧。”
阿k好奇的問：“我聽軒哥說你們家有廠子，你為什麽要偷渡呢？”
“阿k先生，我有點累，可以讓我休息會兒嗎？”顧燦朝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阿k吐了吐舌頭，專心開起車來。
到了碼頭，又等了大約半小時，一輛快艇從黝黑的海麵上飛速行駛了過來，阿k用越南語跟船長交流了片刻，又給了他一袋錢，然後對顧燦朝說：“都搞定了，上船吧。”
顧燦朝一躍便上了船。阿k在岸上跟他揮了揮手，本以為這趟任務就這麽完成了。結果一小時後卻接到了越南當地的一個電話。
對方急吼吼的說：“阿k，糟糕了，我們剛剛在海上遇到巡查隊，怕被人發現，我就讓顧先生去水下躲片刻。”這種情況偷渡客常見，水下有繩子，他們抓住繩子，在陰影裏探出頭，緊緊靠在快艇上，既不會被溺死，也不會被巡查隊搜到。
阿k急著問：“然後呢？顧先生怎麽了？”
“他不見了！我們拉繩子的時候就發現底下沒有人！”
“那你們還不快點下海去找！”
“已經下水找過，沒有人！”
阿k如遭雷擊，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意外，在深夜的大海中消失……生還的概率幾乎為零……
對方緊張又心虛的說：“阿k，你在哪裏，我去把錢還給你。”
“你以為還錢就完事了嗎！這小子來頭大的很！我跟你都完蛋了！”
對方一聽，立刻掛了電話，阿k再打過去，就傳來了對方已關機的聲音。
靠！這家夥一定是跑了！他絕對不會再出現！現在這個爛攤子隻有靠他自己去收拾了！
阿k覺得事不宜遲，立馬給趙軒打了電話，趙軒剛剛下飛機，接到電話之後整個人都嚇傻了，站在入關處，感覺整個人都像被凍住了，從頭到腳冰涼徹骨。
他懊惱的大喊：“不是跟你說找靠譜的人靠譜的人嗎！怎麽會出這樣的事！這要叫我怎麽跟顧小姐交代！”
“軒哥，真是對不起，這種事是意外，是事先預料不到的，我也沒辦法。”
趙軒腦子裏麵嗡嗡的響個不停，他掛掉阿k的電話，麻木的打車回家，然後給顧溫晚打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他聽說顧溫晚剛生下孩子，便又打車去了嘉仁醫院。
嘉仁醫院的病房卻隻有陸司爵一個人，他已經把顧溫晚能去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原本打算報警，可是醫生跟他說：“產後抑鬱是種情緒病，我建議現在不要大規模的去搜尋她，免得讓她心理出現更大的波動，我想她應該在某個地方自己呆著，想排解自己的情緒，或許我們等她兩天她自己會出現。”
陸司爵谘詢了很多專家之後，同意了醫生的說法，於是在顧溫晚的病房一坐就是一天。
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他就沉著聲音問：“是誰？”
趙軒忐忑的說：“是我，趙軒。”
陸司爵知道他是溫燦生產部的人，便打開了門。
趙軒一看是陸司爵，剛才在路上打好的腹稿全都亂了，更加緊張，“我……我……”
“什麽事？”
“顧小姐不在嗎？”
陸司爵不想讓人知道顧溫晚失蹤的消息，免得外麵有人對她不利，就說：“她已經睡了，有什麽事你直接跟我說就行。”
趙軒於是鼓起勇氣，哆哆嗦嗦的說：“顧先生出事了……他可能溺亡在海裏了……”
“什麽？！”陸司爵震驚，一把抓住了趙軒的衣領，“你在胡說什麽？顧燦朝怎麽會在海裏溺亡？他不是在越南嗎？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陸司爵突然想起，何樂琪確實跟他說過，顧燦朝已經失聯好幾天，是他沒有在意，難道……難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