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試探
何樂琪立刻便把毛毯往上拉了拉,將下半身遮擋得嚴嚴實實。
老嶽把盤子遞給她,“待會我再給你送雞腿過來。”
何樂琪被他看的有一點點緊張,就說:“不必了,我吃這點蝦就夠了。”
老嶽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麽,而是好奇的打量著她,“你是在米國長大的對吧?”
“不是,我是十幾歲才跟著父母去的米國。”
“我就說嘛,你的m國語怎麽說的這麽好。”老嶽又打量了她一眼,“那你應該在m國有很多好朋友才是吧?”
“我……我去米國很多年,所以跟他們聯係都斷了。”何樂琪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生怕自己漏出一點點破綻。
“是嗎?一個都沒有了?連那種手帕交都沒有?”老嶽拍著胸脯說,“隻要你說的出來名字,我打包票我一定幫你拿到她的聯係方式。”
“不用了,我們闊別多年,感情早就淡了,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老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算了吧,我本來是想幫你找幾個朋友的,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確實不應該勉強。”
何樂琪如芒刺在背,隻希望老嶽趕緊走。
幸好顧溫晚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朝老嶽揮了揮手,“嶽大哥,火要滅了,怎麽辦啊。”
這群人裏,唯一有野外生火經驗的就是老嶽,他一聽,隻好快步跑了回去。
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吃完,大人們都回到了野餐墊那兒喝茶消失,隻有陸星辰和陸心晴兩個人舞著個風箏跑來跑去,可是怎麽都飛不起來。
楚子赫便也過去幫他們放,可他對於風箏也是毫無經驗。
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個好主意,“不如我們用無人機帶著風箏飛好嗎?”
他一臉求表揚的得意,卻被陸心晴狠狠鄙視了,“那還有什麽意思,放風箏的樂趣當然是在這個放字啊。”
楚子赫扁了扁嘴,垂頭喪氣的跑了回來。
後來還是老嶽出馬,才將陸星辰的巨型美人魚風箏放上了天空。
謝彤彤高興得直拍小手,一臉崇拜的看著老嶽衝了過去,“抱……叔叔……抱……”
老嶽連忙一手抄起她,另一隻手還在收收放放,終於風箏上升到了恒飛的高度,他才交給了陸星辰和陸心晴,讓他們兩個去玩兒。
謝彤彤指著上麵的茶園,好奇的不得了,老嶽便抱著她往茶山上走去。
這小姑娘一路走,一路拽著那些茶樹的葉子,開心極了。
顧溫晚扭頭看了一眼,對謝宛如說:“我看你也別矜持了,跟老嶽趁早把事辦了吧,給人家一個名分,也好讓彤彤早點名正言順的有個爸。”
謝宛如有點赧然的低頭,“你別跟大媽一樣,逮到別人就催婚好不好,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呢……”
“合不合適跟時間長久沒關係的。”
“再說吧再說吧。”謝宛如捂住了顧溫晚的嘴,“你要是再這樣喋喋不休,以後我可不敢再來赴你的約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
休息夠了之後,陸心晴又提議大家去釣魚。
顧溫晚訝異道:“怎麽我家花園裏那個湖還有魚嗎?誰放的魚苗?我怎麽不知道?”
“晚晚,你家這個湖跟江城的內河是通著的,所以不用放魚苗,裏麵也有魚。”陸心晴鄙視的看了顧溫晚一眼,“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顧溫晚回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憑什麽這個我必須知道?”
楚子赫卻並不想參與釣魚的項目,因為他早就見識過老嶽的實力,怕自己又要遭受心靈的創傷。
老嶽抱著謝彤彤從山上下來,這丫頭剛剛玩瘋了,已經睡著了。
他便說:“我看今天也不早了,釣魚下次吧,溫晚,能不能借張床?”他現在最緊要的是把他的小寶貝兒弄到舒服的床上,讓她舒服的睡上一覺。
顧溫晚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丫頭,“當然能啊。”
她立刻叫了傭人開車過來,把老嶽和彤彤一家三口先接了回去。
陸心晴有點掃興,但是陸星辰又提出了個好方案,“姑姑,我們去打遊戲吧,我有一關怎麽都打不過去。”
打遊戲這項運動楚子赫也非常擅長並感興趣,所以這三人又坐了一輛車,高高興興的去遊戲室了。
一時之間,整個茶園就隻剩了顧溫晚簡悅寧和何樂琪三個人。
簡悅寧默默的收拾著爛攤子,很快管家就跑了過來,“簡小姐,這些不用您收拾,您陪著太太回去休息吧。”
他說話間又叫了輛車過來。
所以簡悅寧便推著何樂琪上車,然後三人也一起回到了別墅內。
客廳裏靜悄悄的,何樂琪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我先回房睡一會。”
顧溫晚點了點頭。
她可一點都不困,想著軟軟糯糯的小彤彤正在她家睡午覺,就想去做點適合小孩子吃的點心,等她醒來了可以直接吃。
於是跑去了廚房,鼓鼓搗搗。
簡悅寧站在冰箱旁,一邊啃冰激淩一邊搖頭,“你可真是個勞碌命,這麽多傭人不會使喚,偏偏要自己做。”
“食物是傳達心意的一種方式啊。”顧溫晚揉著麵,心情愉悅的說,“我做出來的東西有人喜歡吃,我就高興。”
簡悅寧“唔”了一聲,看看四周沒人,便湊近了顧溫晚說:“你覺不覺得何樂琪今天有點怪怪的?”
顧溫晚去冰箱拿了幾個橙子,打算弄一個黃色的麵團,漫不經意的問:“哪裏怪?”
“昨天晚上我們說起來今天野炊的時候,她說她準備了一個節目,當時說的十分興高采烈,我還以為她很期待今天的野炊,可沒想到,從到了茶園開始,她好像變了一個人,鴉雀無聲,我問她節目,她說道具丟了,所以沒法表演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顧溫晚不以為意,“或許隻是因為來了太多陌生人,她不太適應吧。”
“她是這種見不得陌生人的性格嗎?”簡悅寧回憶起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她明明是很渴望友情,恨不得跟每一個剛認識的人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