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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鬆香

  白澍佇在那裏,仿若靈魂出竅。


  這大半夜的,陸司爵怎麽會在這裏?


  莫不是已經識破了她,故意來逮她的吧?


  她的心撲撲直跳。


  這麽久的謀劃難道功虧一簣?

  白澍站了約一分鍾,發現陸司爵窩在沙發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才冷靜了下來。


  躡手躡腳走近一點,才發現他是睡著了。


  穿著睡衣,手還摁在眉心上,就那樣睡著了。


  他依然跟五年前一樣,豐神俊朗,像是天邊最閃耀的那顆星,隻需看一眼就可記住一世。


  她滄海桑田,早已變得麵目全非,可他,卻並沒有什麽變化。


  多麽不公平,多麽殘忍。


  她想讓他也嚐嚐不幸的滋味,嚐嚐被心愛的人唾棄的滋味……


  顧溫晚放日曆的抽屜在沙發後麵,如果想去開抽屜必然要經過陸司爵,白澍有些不敢冒險,便掉頭往外走。


  誰知轉身的時候竟然撞到了牆角的花盆。


  那花盆本不應該在這裏,是顧溫晚覺得陽台夜晚有些涼,才給搬了進來。


  “咚”的一聲。


  雖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極為刺耳。


  陸司爵立刻便醒了過來。


  “誰?”


  白澍拔腿便跑,沒承想陸司爵已經抓住了她。


  隱隱綽綽的光線裏,他慍色滿麵。


  白澍低著頭,慌亂之中隨手拎起一本書,照著他的腦袋敲了過去。


  陸司爵微微一偏頭,那本書就落了空,但是下一秒他的後脖頸便被一記手刀攻擊,他沒料到這嬌小的黑影竟然這麽靈活,但也有躲的時間,可鼻尖竟然忽然飄過了一縷鬆香,他恍了一下神,便中了招,軟軟的倒了下去。


  白澍鬆了口氣,連忙把他弄到沙發處,弄成跟剛才一樣的坐姿,又把書房裏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原狀,然後不敢多做一分鍾停留,忙跑回了自己房間。


  就算到了明天早上,陸司爵追問起來,也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畢竟她的手上還綁著石膏呢。


  說起來,也多虧了聶之川,在醫院醫生才會配合她,想受什麽傷,便受了什麽傷。


  ……


  天明之後,陸司爵聽見顧溫晚在喊他。


  “司爵……司爵……”


  他摸著後脖頸渾身難受的醒來。


  顧溫晚一臉疑問:“你怎麽跑到這兒來睡了?”


  陸司爵慢慢回憶,頭天晚上他是想進書房看看顧溫晚所說的那個日曆,然後坐在沙發上便不小心睡著了,後來好像有人闖了進來,他還被那人打了,所以才昏睡到了早上!


  顧溫晚聽完他說的這一切,難以置信,“你是說有賊進了咱家?那怎麽可能,你不是說你的安保係統堪比總統府嗎?”


  “也許不是外麵的賊,而是家賊。”


  “那更不可能,你在部隊呆過那麽久,格鬥體力反應速度都是一流,你怎麽可能被個小賊打暈過去?你是不是做夢了?你脖子難受是因為在這沙發上睡覺睡姿不好?”


  那縷鬆香……


  可能確實隻有夢裏才會存在……


  也許沒準真是他在做夢……


  陸司爵揉了揉脖子,“可能是吧。”


  顧溫晚把他拉了起來,“快去跑步,然後吃飯,然後趕緊上班去。”


  陸司爵歎道:“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會喊我去跑步?”


  “你早點回公司就可以早點幫我查事情啊。”


  陸司爵的臉色便微微凝重起來,他控製的很好,轉瞬即逝,“那好吧,都聽你的。”


  他兩跑完步洗完澡下樓,餐桌邊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白澍左手拿叉,假裝若無其事的吃著培根,眼神卻不由自主的朝著陸司爵看了好幾眼。


  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異常都沒有表現出來。


  照說家裏出了賊,他至少應該問一問,至少要讓大家警醒一點,可是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難道是在欲擒故縱?

  白澍打算這幾日安分一點,免得露了破綻。


  ……


  陸司爵到公司之後,便讓祁選去把跟溫燦或者顧氏所簽的合同都調了出來。


  下午,祁選便把一疊資料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陸先生,這個溫燦童裝是顧氏的前身,之前製造工廠在西郊,後來我們打算開發那片地改一個遊樂園,就跟溫燦談了一段時間收購,後來顧家出事,顧向東去世,顧向北跟我們接著談,在顧家大火的一周之後,我們簽訂了合約書。”


  陸司爵皺緊了眉頭。


  世上竟然有這麽巧的事?

  “當時負責這個項目的是誰?”


  “主要負責人是之前的吳副總,他現在已經不在公司。”


  陸司爵一時沒想起來這個吳副總是誰,便問:“不在公司?去哪兒了?”


  祁選便提醒道:“難道您忘了?他是紀小姐的人……”


  陸司爵想了起來,他剛接手公司便清了一批紀美筠的人,這個吳副總也在其中。


  “那他現在在哪家公司?”


  “這個不太清楚,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現在馬上就去查。”


  “不用。”陸司爵不想讓這件事鬧的太大,便說,“你找一找公司裏有沒有當時參與過這個項目的人,叫他來我辦公室。”


  “是。”


  很快祁選便找到了一個當時經手收購土地合同的法務。


  法務第一次被陸司爵召見,尤為緊張,坐在陸司爵對麵的椅子上,身子還在微微的發抖。


  陸司爵問他:“當時收購溫燦童裝廠的廠房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嗎?”


  法務眼珠朝上,想了片刻,“好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吧,很有印象,因為這個合同我們改了很多次。”


  “很多次?”


  “吳副總當時不知道為什麽,特別著急的想推進這個遊樂園項目,所以給溫燦的條件一周之內提高了很多,最後一版合同,收購價格為市價的兩倍,還附贈了一塊鄰市的地皮給溫燦做新的製造工廠。”


  陸司爵翻了翻手上的合同,法務所說的便是這版最終簽約的合同了。


  果然條件好的出奇,隻要不是傻子都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


  陸司爵又問:“這份合同你是什麽時候擬好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是4月3日。”


  “你怎麽會記得這麽清楚?”


  “因為那天是我老婆生日,我很著急下班,但是吳副總要求我必須當天弄好。”


  顧家的失火是在4月4日,最終簽約是4月10日。


  陸司爵心裏隱隱升起不祥的預感,難不成真的是陸氏策劃了這場火?害得顧溫晚家破人亡?

  法務見陸司爵不說話,又開始忐忑。


  陸司爵朝祁選做了個手勢,祁選便說:“你可以回去了,記得今天陸先生找你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一定一定。”法務摸著一臉的汗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陸司爵沉思片刻,對祁選說:“給吳副總打個電話。”


  祁選撥了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陸司爵便擺了擺手,叫他出去,他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看來這場大火真的不是晚晚敏感,而是真有蹊蹺。


  房地產商為了收地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吳副總做出這樣的事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如果,如果真的是陸氏所為,他又該如何麵對晚晚?他又該如何去賠她一對恩愛和善的父母和一個健康無病的弟弟?


  撚了撚眉心,覺得心情真是糟透了。


  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陸安遠打過來的。


  “司爵,之前晚晚不是說要親手做菜來招待我嗎?我今天正好有空,能不能去你家吃晚飯?我也想去看看媽。”


  陸司爵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立刻便答應了,“當然沒問題,我跟晚晚說。”


  有陸安遠來吃晚飯,起碼晚晚就不會在他一到家就開始催問調查結果了。


  能拖一時是一時。


  顧溫晚聽到陸司爵說陸安遠要去吃晚飯,便連忙撇去了仁醫的工作,然後火急火燎的趕回了家。


  洗切煮悶燉烤,一頓操作猛如虎,竟然在兩小時內準備出了一大桌十分秀色可餐的菜色。


  奶奶在吧台旁邊坐著,一邊喝牛奶一邊圍觀了她做菜的全程,然後拉著她的手說:“你這個女孩子真不錯,留給我司爵做媳婦好不好?”


  顧溫晚無奈的笑,“好好好。”她知道跟奶奶解釋也是無用,所以就由著她高興好了。


  過了會兒,陸安遠便走了進來。


  奶奶一看就他,臉就黑了起來,“你來幹什麽?我沒有你這種被狐狸精迷住的兒子。”


  陸安遠有些窘迫,被自家娘當著兒媳的麵這麽說,哪還有什麽麵子。


  幸好顧溫晚乖覺,立刻便說要去花園摘些花回來裝點餐桌。


  陸安遠攙著奶奶到客廳坐下,軟言道:“媽,你說的對,我這種兒子沒什麽出息,不要也罷。”


  奶奶很是意外,她說紀美筠是狐狸精,陸安遠居然沒跟他頂嘴?

  陸安遠淒涼的勾起自嘲的笑容,“媽,我以前都錯了,但我會改的,我已經和她離婚了,以後你想去我家便去,不用擔心會碰到她。”


  他知道上次奶奶在他家門前踟躕是為什麽,所以特別的心酸。


  奶奶歎了口氣,見他一副失落頹廢的樣子,終於於心不忍的說:“行啦,大丈夫何患無妻,回頭媽再給你物色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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