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下藥
紀慎行麵上依舊淡定,“是我叫她不要告訴別人的,你難道忘了,在機場遇見你的時候,我也跟你說,叫你保密。”
邵恩嘉微微有些錯愕,他說的是沒錯,難道是她敏感的想多了?還是她太希望他和簡悅寧是假情侶,那樣的話她就有機會?
紀慎行不想多說多錯,見邵恩嘉信他了,便說:“我回房間了,今天有很多資料要整理。”
他從邵恩嘉身邊經過,然後迅速消失無蹤。
邵恩嘉有些怔忪,心情更加低落起來,也不想散步了,回到了自己房間,在酒店昏昏沉沉的看電視。
很快便又睡著了。然後做了個夢。
夢見酒店著火了,她去找紀慎行,讓紀慎行跟她一起逃生,可是紀慎行偏不,他就算是死,也不要跟她一起走。
她眼睜睜的看著大火將紀慎行吞噬,猛然從夢中驚醒。
撫著自己因為驚嚇而撲通撲通的心髒,慌張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難道說,是從心底覺得紀慎行不喜歡自己,想要自己放棄嗎?或者說,紀慎行真的討厭她到了寧可死都不願意跟她在一起的地步?
她不想留在房間裏胡思亂想,便拿了錢包出門,打算找個酒吧坐一坐。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她隨便進了一個熱熱鬧鬧的酒吧,坐在吧台,隨便要了杯酒。
耳邊是各種重低音的搖滾音樂,旁邊的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
邵恩嘉便覺得自己安下心來。她選擇這家店就是因為人多,鬧鬧哄哄的環境可以讓自己忘掉那個夢。
她覺得孤獨,盡管有家人有朋友,可隻要一想到他不喜歡她,就覺得很孤獨。
很快就有人過來跟她搭訕,請她跳舞或者喝酒,她全都微笑搖頭。
那些人敗興而回。
漸漸的就有更多人對吧台邊的冰山酷美人產生了興趣,甚至開始有人開了賭局,賭今晚不會有人能撩的動她,賭局的賭金池金額很快就到了一萬美元,於是不斷有不信邪的勇士繼續過來前赴後繼。
邵恩嘉便覺得煩了,正要走,忽然有個麵孔青澀的服務生走過來,攔住了她。
這是一個亞洲麵孔的少年,長相清秀,十分靦腆害羞的樣子。
“姐姐你好,我也是m國人,我在上高中,馬上就要交學費了,但是我家破產了,沒辦法幫我交這筆錢,我不想失學所以每晚在這裏打工……可是遠遠不夠……”他的眼神裏籠罩著深深的無助。
邵恩嘉挑了挑眉,“所以呢?”
他把獎金池的金額告訴了邵恩嘉,“我知道我可能強人所難,但我還是抱著希望來找你,如果你肯喝下這杯酒,那些錢就歸我了,你可以幫幫我嗎?”
他長得老實,又很誠懇,邵恩嘉掃一眼那邊包廂裏不懷好意看好戲的男人們,便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還故意舉著朝遠處的那批人晃了晃。
這也算是劫富濟貧了吧。
服務生高興到語無倫次,“謝謝姐姐,你真是個好人……下次過來你請我喝酒。”
邵恩嘉笑,“你喝酒?你成年了嗎?”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說錯了,我請你喝。”
邵恩嘉說:“不必了。留著錢好好上學吧。”
“嗯。那我走了。”
邵恩嘉看著服務生走回到那些人的旁邊,拿了一大把錢高高興興的走了。
她的心情也猛然好了起來,感覺有些困,便打算回酒店睡覺。
可剛走了幾步,腳步竟然一點一點沉重起來。
她坐在吧台,一共就隻喝了兩杯酒,一杯是自己點的,一杯是那少年給的,她的酒量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兩杯就倒。
難道……是酒裏下藥了?
邵恩嘉假裝若無其事往外走去,可是眼皮卻越來越沉重。
剛走出酒吧,她就支撐不住,渾身軟軟的倒了下去,幸好這時有人拖住了她,她回頭去看,隻看見了金發和一股濃烈的酒味。
不對勁,她不認識這個人。
她想掙脫,那人卻一把抱起了她,然後塞進了自己車裏。
邵恩嘉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間,被子底下的自己一絲不掛。
邵恩嘉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最後的記憶就是那個喝醉了酒的金發男人,難道說她真的是被人下藥了嗎?
會是誰?
會是第一個跟她搭訕的那個法國人嗎?
發色很像,但是他好像很快就離開了酒吧。
到底是誰?
那杯酒又是怎麽回事?那個服務生是不是同夥?
邵恩嘉忽然看見枕頭上有一枚襯衫的紐扣,是很特別的雪花形狀,一看就是定做的,她眼露寒光的將那枚紐扣撿了起來,捏在了手中。
她不是那種柔弱得隻會哭的女人,事情已經發生,她想要做的就是如何報仇。
誰要是敢暗算她,她必須要讓那個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邵恩嘉去浴室洗澡,狠狠的衝洗了三四十分鍾,然後去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最後去了昨晚那家酒吧。
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讓她喝酒的小服務生,服務生卻說,那杯酒是他在桌上隨便拿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裏麵有藥。
邵恩嘉看了那服務生幾眼,確定他不像在說謊,便說:“把門口的監控錄像給我看一下。”
店主卻十分抱歉的說:“那個攝像頭上禮拜壞了,本來準備這幾天修的,可是我們太忙了。”
“那這枚紐扣呢,你們認識嗎?這個形狀比較特別,見過應該有印象。”
老板和服務生一起搖了搖頭。
什麽線索都沒有。
邵恩嘉沒有料到,她被人暗算了竟然找不到那個人,滿心的憤怒難以紓解,氣得牙都要咬碎。
店主忙問:“是發生了什麽事嗎?需不需要我幫您報警?”
報警?她什麽都不記得,報警有什麽用,現在還有很多m國的媒體留在這個城市,如果報警隻會讓他們大做文章,而且還會拖後她的行程。
她搖了搖頭,捏緊那枚紐扣走出了酒吧。
現在看來,隻有從這枚紐扣身上找線索了。
回到酒店,就看見拖著箱子準備回國的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