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是故意的
顧溫晚從腦科辦好手續出來,就看見了葉萌萌,他看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醫院咖啡廳內。
葉萌萌開門見山的問:“溫晚,你怎麽會突然跟陸司爵?”
顧溫晚能騙全世界的人,但是在知道實情的葉萌萌麵前卻無法理直氣壯。
隻能心虛的說:“你知道的,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很在乎那個……”
“什麽話!”葉萌萌其實根本不是指這個,“顧燦朝突然可以轉院去康州醫院,你又突然嫁給了陸司爵,你是不是跟他有什麽交易?”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嫁給他有什麽奇怪的?整個M國能有人拒絕得了陸司爵的求婚嗎?”
“我認識的顧溫晚,不是攀龍附鳳的人,她是一個無論困境逆境都可以堅持做自我的人,她不會被那些虛榮浮華所誘惑。”
顧溫晚有些感動,葉萌萌和寧洛洛一樣,都是那麽關心她。所以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她想讓他們覺得,她的決定會給自己帶來幸福。
她笑著對葉萌萌說:“那麽,你就應該相信我,我嫁給陸司爵是心甘情願,我也不後悔。”
葉萌萌知道木已成舟,再勸她已於事無補,隻好說:“你不後悔就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開口。”
“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和洛洛客氣的。”顧溫晚朝葉萌萌促狹的笑,“我已經從幸福裏搬走了,你什麽時候搬過去啊?”
葉萌萌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你都搬走了還管那麽寬!”
“你家洛洛昨晚還說,想跟你結婚呢。”
葉萌萌的情緒一下就高漲起來,“真的嗎?”
顧溫晚點頭,握拳捶捶自己胸口,“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隻管開口。”
……
陸司爵一早起來,就覺得哪兒的氣都不順。
昨晚他本來想等她睡著,偷偷給她抱回來。可是等了一小時之後從房間出來,就發現客廳裏沒人了,所有客房也沒人。
梅湘恰好這時候回來了,就告訴他顧溫晚回了幸福裏。
他站在樓梯上生氣,他這是造了什麽孽,為什麽兒子喜歡離家出走,老婆也喜歡離家出走。
梅湘於是試探著問:“先生,那要不要現在我去把太太接回來?”
“不用!”
陸司爵狠狠甩下這兩個字,就回房睡覺了,心裏卻很恨自己,幹嘛死要麵子,他不辭而別她還肯帶禮物回來,他就開開心心接受不就好了?就算是他聞見就想嘔吐的臭魚幹,他也應該捏著鼻子吃下去!那麽就不會孤枕難眠,也不會要麵臨怎麽哄老婆回家的難題了!
他出去跑步,踹翻了無數個花盆。
他吃早餐,打碎了兩個餐盤。
他去公司,罵走了三個下屬。
臨近中午的時候,祁選戰戰兢兢的進來。
“陸先生,中午和坤城地產有個午餐會,您看什麽時候過去?”
“不去了。”
“那我去跟對方取消。”
祁選轉身正要出去,陸司爵忽然長長歎了口氣,叫住了他,“算了,現在出發吧。”
跟坤城地產的項目是今年集團的重點項目,他不想任性的搞砸這次合作,他想讓集團利潤連續三年上漲,讓所有董事對他刮目相看,然後他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驅車前往威斯汀酒店的途中,陸司爵卻突然在路上看見了顧溫晚。
……
顧溫晚從醫院出來之後,想去以前的家裏看看,盡管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但總有一天她能將那裏重建得跟以前一模一樣。
因為離醫院比較近,她就隨便租了輛小黃車,想騎車過去。
結果路口轉彎的時候,被一個車速過快的汽車給刮倒了。
她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車上的司機就衝下來了,凶巴巴的指著她說:“光天白日的你竟然出來碰瓷!還要不要臉!”
顧溫晚看了看車,沒什麽事,再看看自己,倒地的時候用左手手肘撐了一下地,所以被蹭破了,正在流血,左腿挨地的地方也有數道血痕。
她便說:“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誰碰瓷!我明明走在非機動車道上,是你突然衝了過來。這條街限速40,我看你起碼是80的速度。”
司機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攝像頭,就擺出了更加凶神惡煞的麵孔,“你少誣陷我!我今天有急事,不想跟你計較,你看看我的車,蹭花了這麽一大塊,叫你賠你都賠不起,我看我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就這樣扯平。”
顧溫晚氣得想笑,“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講理的人,我們報警吧。”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
顧溫晚拿出手機,開始撥號,那司機一腳踹飛了她的手機,“小姑娘,你碰瓷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
顧溫晚剛坐正一點的身子,因為他那一腳的餘力又偏倒在了地上。
然後,一場鈔票雨就下了下來。
紅色的鈔票洋洋灑灑飄到了顧溫晚的身上,讓她整個人氣得想要爆炸,想要夠手機又夠不到。
手肘上的傷因為第二次摔倒鑽心的疼,她氣得大喊:“你混蛋!你給我回來!”
那司機扔完錢之後就衝上了車,不管不顧的開車想跑。
可是剛發動車子,前麵就有一輛賓利像是突然出現一樣橫了過來,擋在了他的車前。
顧溫晚聽見兩道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抬起頭朝那邊忘了過去,隻覺得陽光刺眼,那車上下來的人身披萬道光芒,仿若高大的神,他一步一步走近她,將她扶了起來。
“怎麽樣?哪裏痛?”
是陸司爵。
怎麽會是他?
怎麽最近每一次她有危險的時候身邊總是他?
顧溫晚有一瞬間的晃神,直到他的手碰觸到她傷口周圍,才“呀”的一聲叫出來。
“有這麽痛嗎?”
“沒……我沒事的……”
陸司爵把她扶起來,眼神似冰刀一樣射向又從車上下來的司機。
那司機被陸司爵的氣場震懾到,一點剛才張狂無理的樣子都沒有了。
囁嚅著辯解:“我已經給她錢了,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