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沒有海盜，都是自己人

  “別說話了，我帶你上去。你不會死的，我一定帶你上去。”秦曉霜躲開他的追問，托著他往船邊遊。


  “咳——咳——”司馬霆嗆了一口水，咳嗽起來。


  秦曉霜又停下，回頭去檢查他。


  司馬霆抓住轉身而來的秦曉霜，與她麵對麵。


  “曉霜，你喜不喜歡我？告訴我！我心裏很難受，我每次看見你跟許諾有說有笑的，我心裏就跟被人捏住了一樣，難受得喘不過氣。”


  秦曉霜被逼著與司馬霆四目相對，她的眼睛似乎從海水裏泡過一樣，又開始濕潤。“我不知道。”


  握著秦曉霜的手臂鬆開了，司馬霆渾身無力地飄在海麵上，任由波浪將他送上去跌下來。


  “我不想你死，看見你要死了，我心裏就跟碎了一樣不會跳了，我就想哭。看見雲繁跟王爺恩愛，我還會忍不住地偷偷地想，如果我是跟你在一起會是什麽樣，你會不會也待我那麽溫柔體貼。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司馬霆心裏再次一喜，再再次抓住了秦曉霜的手臂。


  可秦曉霜又哭了起來，哭聲中都是委屈：“我怎麽會知道這是喜歡還是討厭！除了你一個男人，我都沒有跟第二個接觸過，我哪裏知道什麽是男女之情。不像你，到處風花雪月賣弄情操，你最懂，你懂什麽叫喜歡！從小茹姨就說要你娶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被你拒絕了幾百次，我能喜歡你嗎？現在你說喜歡我就得回頭嗎？”


  秦曉霜絮絮叨叨有頭沒尾地說了起來，眼淚跟斷了線一樣的跟海水融為一體。


  “別哭，別哭，我錯了！是我不對，是我又蠢又傻還自作聰明，等上岸了，你就用鞭子狠狠抽我。”司馬霆見她哭得傷心，心裏也莫名慌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秦曉霜哭成個淚人，就是小時候司馬霆混賬也頂多是把她氣得跺腳不說話，從沒有在他麵前掉過一滴淚。


  “司馬霆，你能保證以後隻喜歡我一個人嗎？就跟王爺喜歡雲繁一樣？”秦曉霜最後抬頭問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今天這一劫，還是按照內心，任性一回吧。


  司馬霆望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心裏十分動情，他用力把秦曉霜擁入懷裏，然後低頭吻上秦曉霜的眼角。


  “別哭了，我司馬霆對著你最喜歡的大海發誓，此生絕不負你。若是有違誓言，你就把我綁來丟到海裏喂魚。”


  聽著這誓言，秦曉霜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司馬霆的吻從眼角落到了她的唇邊，她嚐到了海水的鹹澀，還有些讓人身體莫名酥麻的東西。


  這海浪是不是也跑進她的心裏了，讓她心潮澎湃，仿佛飄到了浪尖上。


  海船的甲板上，葉雲繁與蘇晁站在隱蔽處，望著海水裏相擁忘情的一對男女，臉上都是欣慰的表情。


  “差不多了，就叫幾個人下去把人撈上來，別泡出病來。”葉雲繁吩咐道。


  等秦曉霜和司馬霆結束一吻，水手們才上前將人‘救’了上來。


  被“打撈”了上來的司馬霆，似乎被海水泡壞了腦子，一直傻笑著沒有神誌。


  秦曉霜接過小荷送來的披風，將整個人裹了進去。抬頭見小荷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暗道：方才水裏那一幕莫不是被別人看見了？


  秦曉霜紅著臉問道，“小荷，海盜呢？”


  小荷又看了她和司馬霆一眼，笑道：“都是誤會，那些是自己人，都怪我們忘記把自己家的旗幟掛上去，那些人隻看見朱家的徽記就衝上來了。”


  “不是海盜嗎？方才看那些人提刀帶槍的分明是海盜呀？”秦曉霜疑惑道。


  “是海盜呀，可是是我們自己的海盜呀。小姐沒跟你說嗎？那座島上麵住著一夥海盜，那島是我們的，那群海盜也是我們的。”


  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秦曉霜側頭，認真思索著。


  “秦姑娘，快去把濕衣服換了吧，還有司馬公子好像發燒了，你們快去把衣服換了，我喊蕙姑姑來給公子看看。”小荷趕緊把秦曉霜的視線轉移到了司馬霆身上。


  好險，差點露餡了。小荷心裏暗自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