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觸碰
“OK。”還是帶著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毋庸置疑,卸去了冷漠外殼的風鳴鶴真的可以稱得上酷和帥,再配合他渾身上下不住湧出的那份成熟感,紫伊覺得這樣的一個美男子如果是一個同誌的話可真的就是暴殄天物了。
風鳴鶴神奇般的就是坐在了她的對麵,真的沒有想到這一整天裏白天她要麵對他,下了班來到藍調居然也還要麵對他。
這是天意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
可她,卻已經在悄悄的走進風鳴鶴的世界,再也退不出來。
琥珀色的XO分放在他與她的麵前,微一抬手,“請。”說完,他端起酒杯就當是水一樣的一幹而淨。
紫伊笑了,她最不怕的就是喝酒了,想跟她比拚,別看他是男人,也絕對占不了什麽便宜,豪爽的舉起,也是一仰而盡,再放下時,那空了的酒杯映著她渾身上下的風塵味道尤其的濃鬱了。
酒吧裏不住閃動的霓虹讓周遭開始變得迷幻,一杯杯的酒注入酒杯,兩個人也不說什麽,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仿佛,喝著的是飲料是瓊漿玉液。
越來越是覺得他有心事,就如同她一般。
可是,兩個人的心事都是同樣的埋得那麽的深,也同樣的不容許任何人去觸碰,於是,酒,便變成了一種用作交流的東西。
漸漸的,紫伊喝的有些反胃,很不舒服。
再好的酒也不能當成水一樣的喝吧,再說了,這酒吧也沒什麽下酒菜,她可不是什麽梁山好漢,要活著,就要保重自己的胃。
眼看著風鳴鶴又端起了杯中酒,紫伊便站了起來,“先生,你慢飲,我去下洗手間。”
“坐下。”就在她站起來越過他要離開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手,那手與手的相觸也是肌膚與肌膚的相觸,紫伊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她與她法律意義上的老公第一次的肢體接觸,他的手勁很大,渾身都飄著酒氣,硬是按著她坐回去,“坐下,陪我喝酒,哪也不許去。”
“先生,我要去洗手間。”她把音量再度提高了些,生怕他沒聽見,這可是人類最原始的生理需要,他怎麽可以剝奪她的生理需要呢。
“洗手間?”他終於聽明白了的重複了一下,卻是道:“好,我們一起去。”說完,居然是拉著她的手一起站起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就牽著她的手一起向洗手間走去。
無論是她與他都是漫身的酒意,可紫伊確定他沒有喝多,他走路的樣子還是一樣的挺拔,一點也沒有醉漢的那種搖搖晃晃,想要推開他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卻突然間發現他的身上開始湧出一股子說不出的淡淡的哀傷,就是那種哀傷,讓她不由自主的就隨著他走向了洗手間。
大理石光滑的地板,馬賽克的牆麵映著人影不住晃動,她在幻境中要掙脫開他的手去向女衛生間,可就在這時,他的手卻用力的一帶,扯著她就那般進入了男衛生間……
“啊……”她下意識的驚叫,就算是再前衛再大方,她也是女人,這是公共場所,女人進男人的衛生間,那感覺真的是怪怪的,可她的聲音才一發出,身子已經被男人扯進了一個單間,男人的唇帶著酒意俯首就落下來,那吻,來得猝不及防,來得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和力氣去拒絕。
有種暈眩的感覺,酒精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那一刻,她真的不會思考了,甚至忘記了要推開他,就在轉瞬間,他的唇與舌已經熟練的撬開了她的唇角,然後進入了她的口中,當勾纏到了她的丁香的時候,是他瘋狂的吮吻,他吻的那麽的熱烈,熱烈的仿佛要燃燒了他自己一樣,他的手開始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身上,先是她挺而翹的臀,那指腹在其上遊走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隨即反應了過來這樣不對,真的不對。
天,他不是同誌嗎?
可她現在絕對是一個女人,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她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原來,他對女人還是有感覺的,他吻著她吻得是那麽的狂`野。
可是,她不可以讓他再繼續下去了。
這算什麽?
要在這樣的公共場合與她打野`戰?
不,她沒有這個興趣,她還沒有對男`性饑渴到這樣的程度。
腿起,膝蓋用力的一頂,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她的膝已經重重的頂在了他身上那極為重要的部位,“啊……”他低吼,眸中的酒意開始渙散,人也在開始驚醒,“女人,你要做什麽?”他的反應很快,一手就捉住了欲要逃跑的她。
“先生,你越矩了。”
“女人,是你坐在了那個位置上想要勾`引我,是你在挑起我的好奇心,所以你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
她輕笑回應,“先生,我不是你太太,也不是你女朋友,所以,我可以說‘不’。”可說完這句話,她卻是心虛的,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可她卻是他名副其實的太太。
她是史上絕無僅有的一個太太,因為,他的先生居然不認識她。
他卻不理會她的話,而是直接以長腿抵在了她的身上,他把她圈在極小的空間裏讓她動彈不得,同時,一隻手隨意的從口袋裏拿出錢夾再從中取出一張空白支票,“你不是為了錢才來勾引我的嗎?現在,我再給你一張空白支票,可我,必須要你。”
說完,他的手便一用力就扯開了她的衣衫,露出她兩團豐`滿的綿軟時,他的下`身也抵在了她的腿間,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動作的,不過須臾,她的裙子就被撩開,帶著蕾絲花邊的底褲被褪了下來,光`裸的肌膚在接觸到空氣的時候,她的身子一顫,竟是,有些慌……
這個時候,她可以喊,真的可以喊,可是,才欲張口她突然頓住了,這不正是風家老兩口想要的嗎?
他們要他們的兒子變成正常的男人。
而她,是他名義上的太太。
紫伊紅唇一抿,臉上是淡淡的如茉利花開般的笑意,清雅迷人,她不動了,就如木偶一樣的任憑風鳴鶴擺布。
他的唇再度吻下來,吮咬著她的唇齒的同時,分身居然抵臨了她的那裏。
沒有動,還是沒有動。
靜靜的閉上眼睛,一顆淚卻在此時不可遏止的滴落下來,沿著臉頰輕輕滑落,滑落在唇角,鹹澀了她與他貼在一起的四片紅唇,那淡淡的鹹讓男人一滯,隨即低吼了一聲“Shit!滾!”猛的起身再推著她的身體向門前,“滾!”
是因為她的淚嗎?
他居然還會在意她的感覺?
這是這樣的神奇,她慌張的急忙理好了裙裝,甚至來不及去整理已經淩亂了的發,便推開門大步的邁了出去,即使是迎麵撞上一個男人也沒有阻止她飛去的腳步,那一刻,她的心就是亂了,風鳴鶴,他讓她的心亂了。
走,還是不走,可當站在酒吧的大廳的時候,她卻在猶豫了。
走了,就好象是她在怕他。
可是不走,剛剛發生的一幕幕真的是讓她太過尷尬了,甚至還有人目睹她從男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不,她不走。
這一刻的她不想做鴕鳥,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才順好了發,風鳴鶴已經一臉黑錢的向她走來,長腿幾步就到了她的桌前,還是如之前那般的坐在她的對麵,卻沒有急著去拿起酒杯,而是抱著手臂看著昏暗燈光下的她,“為什麽不走?難道,剛剛沒有盡興?”
他一語雙關,是指酒又是指衛生間裏發生的一切,她明白。
“先生,是你騷`擾了我,而不是我騷`擾了你。”淺酌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今晚上,她的酒真的喝多了,頭有些痛,可是麵對風鳴鶴,她卻不想退縮。
灼亮的目光望著他,男人有時候太帥真的是一種盅惑,會讓人有心動的感覺。
可是,心動歸心動,她還是她,他也還是他,兩塊冰,沒有任何溫度。
風鳴鶴輕輕的晃動著高腳杯中的琥珀色液體,“你很喜歡這個位置?”剛剛,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對麵的這個女人在這個位置上幾乎坐滿了三年,三年,她甚至很少缺席,看來,是他弄錯了,她並不是他父母派來的女人,那一瞬間,他突然間很想要知道她為什麽喜歡這個位置?
難道,就如他一樣?
隻是,他是一年才來一次,而她卻幾乎是天天,這就是他與她的區別。
紫伊搖了搖頭,額前的碎發傾瀉而下也擋住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先生,你弄錯了,我不喜歡這個位置,一點也不喜歡。”這是帶給她惡夢一樣的地方,她坐在這裏,隻是想要記住一些事,也想要揭示一些事,可後者,卻一直也沒有等來機會,那個人,她再也沒有遇到過。
“不喜歡?”風鳴鶴皺了皺眉頭,不喜歡還幾乎每天都來這裏,想想去年前年的這一天,也許是他來得早了,所以,他錯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