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恩斷義絕
一邊說著,趙豐一邊從兜裏拿出銀針,走到了床邊,裝模做樣的在葉英才的幾個穴位上刺了幾下。
“好了,葉公子已經沒事了。”
見到床上的葉英才呼吸逐漸平穩,葉老爺子鬆了一口氣。
“小畜生,你看看把你表哥都打成什麽樣子了,趕緊給我跪下磕頭,你表哥一分鍾不醒,你就一分鍾不許停。”
這時候,他也是想起了一旁莊成仁。
趙豐皺眉上前:“葉老爺子,您這是何意啊!”
“哼!我隻是答應不追究你的事情了,可沒有說要放過這個小畜生,怎麽,我這個做外公的,還不能教訓自己的孫子了?”
這時候,一旁的莊成仁一咬牙:“外公,是表哥先動的手,您知道.……。”
“我知道什麽知道,你個小畜生,別在狡辯了,給我跪下。”
莊成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屈辱,今天這件事情,他也是沒辦法才還的手,雖然知道葉老爺子一直都不喜歡他,但沒想到,竟然偏心成了這個模樣。
“好,我跪。”
今天要是沒有趙豐在這裏,他是說什麽也不會跪的,就算是被打死也一樣,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但趙豐因為幫他的事情,差點連自己都走不了,要是再鬧出一點事情,連累了趙豐,那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男兒膝下雖然有黃金,但要是連責任心都沒有了,還算是什麽男人,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雙膝一彎,就要朝著葉英才跪拜。
但這時候,卻有一雙手拉住了他。
“你什麽錯也沒有,為什麽要跪拜,師父今天教你一個道理,男兒生於天,長於地,除了天地君親師外,之跪自己的心。”
莊成仁的想法, 趙豐自然清楚,從當初這小子砸他家玻璃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一頭倔驢,要不是怕連累他,絕對不會跪拜。
吳紫夏一顆心又提了起來,以為這事情就能這麽解決,沒想到趙豐竟然有出手了,現場除了她,可沒有人知道那趙家大少的身份啊!
“葉老爺子,不如今天給我一個麵子,放過莊成仁,您覺得如何?”
看著沉思的父親,葉元德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之色,放過趙豐也就算了,畢竟趙豐沒出手,又救了他兒子,還有吳紫夏撐腰,問題不大。
但要是放過莊成仁這個小畜生,那可萬萬不行,葉英才要打他,那不是很正常嗎?這個小畜生挨打就行了,反正也不會被打死。
但是他竟然敢還手,那就萬萬不行了,今天要是不教訓一下,難出他心中的這口惡氣。
低下頭,走到了葉老爺子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爸!這是咱們的家事,要是被人隨意插手,別人該怎麽看我們葉家?”
一聽這話,葉老爺子眼中的猶豫之色褪去:“我葉家廟小,今天就不招兩位了,來人,送趙醫生和吳小姐離開。”
話音剛落,從一旁就竄出來幾位保鏢,來到了兩人身旁。
“趙醫生,吳小姐,請吧!”
“師父,您不用管我了,這是我外公家,再怎麽,我也死不了。”
莊成仁本想勸說趙豐力離開,所以才說出了這話,但誰知,話音剛落,就被葉元德一腳踹到了地上。
“小畜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裏是龍潭虎穴,給你外公拜個壽,就這麽讓你難做?”
這話牙要是肯定句,那就是莊成仁的心理,但這話不能說,一說,他父母這麽多年苦苦所求的東西,就會化作雲煙飛走。
“並沒有,舅舅,是我說錯話了。”
趙豐這回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要是莊成仁能不那麽懂事,讓自己受委屈,他還能幫上一幫,但現在,哎!
就在這時候,人群紛紛推開,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美婦走了過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
看到這兩人的出現,莊成仁詫異的說道。
中年男人兩手緊握,捏的指節發白,顯然心情很不平靜:“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一旁的中年美婦更是淚眼婆娑,緊緊地抱著莊成仁。
在場隻要上了一些年紀的人,都露出了詫異之色,這兩人怎麽回來了。
“你們來幹什麽?不知道我們葉家不歡迎你們嗎?”
葉元德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慌張,雖然這兩人不能拿他怎麽樣,但做賊心虛,當著這兩人的麵,難為莊成仁,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聲:“你這個舅舅當的好啊!知道的你是成仁的舅舅,不知到的,還以為你是他仇人呢?”
從莊成仁小的時候,他為了緩和跟葉家的關係,為了讓妻子能重回葉家,他每年在老爺子過壽的時候,就將莊成仁送到這裏。
希望葉老爺子能喜歡這個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麽,莊成仁總是很抗拒,以前他以為是莊成仁不懂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這時候,一旁的美婦也說話了。
“爸!本來我和宏才想趁你八十大壽的機會,想要讓你原諒我們的,重新回到葉家,但現在,你們太過分了,從今以後,父親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
葉老爺子渾身氣得直哆嗦:“孽障,你給我站住,讓這個小畜生給英才磕下三個頭,我就讓你們離開,英才被打傷的這件事,不能這麽算了。”
他也是破罐子破摔,女兒一直不受他喜歡,在他看來,這就是最好的聯姻工具,外孫,那不過是別人家的孩子。
這時候,莊宏才說話了:“爸,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仁兒,但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麽對他,他身體裏也有你的血啊!”
葉老爺子冷哼一聲:“你個小畜生,翅膀硬了,敢跟我這麽說話了,當初你跪在我麵前,磕了一天頭,那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硬氣呢?”
當初兩人有感情,想要結婚的時候,因為葉老爺子不同意婚事,莊宏才的確是這麽做過,但那不一樣。
一個是請求, 一個是羞辱,怎麽可以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