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阮俊文是GAY
掛斷電話,洛驚瀾就開始收拾她的東西,淩近南站在一旁,臉色很不好看,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要阻止她。
先他一步,占據主動,“你也聽見了,有朋友要來,繼續留在這兒似乎不太合適,雖然很不想說這樣的話,不過看在你照顧我的份上,事情就算了。”
雖沒有明說,兩人心裏都清楚,指的是再次被關起來的事兒。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而淩近南抱著雙臂,並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你口中提到的朋友是華城的李家千金?”
洛驚瀾站起來的時候聽見他問,脫口便問,“你怎麽知道?”轉念一想,又問:“你調查我?”
淩近南沒有否認,麵不改色道:“作為我的特別助理,公司調查你的底細再正常不過。”
他調查她。
洛驚瀾不但沒有覺得半點不悅,反而有些高興,至少說明,在他的心裏,她不是無關重要的。
這是個好現象。
隻是,他能調查到的都是他們當初留下能讓別人查到的東西,她有些後悔了,也許,當初她就應該留下點什麽。
淩近南轉身去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上,表情比平常更嚴肅了些,“她的事兒,你最好別管!”
這句話了的信息有點多。
他知道李棽的存在,也知道李棽發生了何事,而且來拿他都讓避讓,事情有點大。
“你都知道些什麽?”
淩近南沒有急著回答,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水杯上,示意她喝水。
都什麽時候了,還如此雞婆!
於是,仰頭喝了一口。
淩近南這才開口:“阮俊文是雲海阮家長子,阮家在雲海市是名門望族,阮俊文身份顯赫,是很有可能會繼承阮氏集團的人,像他那種人的妻子是要經過精挑細選的,可他卻在短時間內如此匆促的和你的朋友結婚,還沒有阮家的人阻止,你們就沒有懷疑過?”
“我去,阮俊文居然又這麽大的來頭,我還以為他是個從事藝術的小白臉呢。”洛驚瀾訝異道。
她從未詢問過李棽阮俊文的來曆,不知道她是否知曉。
而且,淩近南的話,聽著,好像真的是哪裏有點不對勁。
洛驚瀾這才想起來,在李棽他們結婚當天,好像沒有見到阮俊文的父母。
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下意識的力挺自己的朋友。
“名門望族又如何,小棽看中的又不是他的錢和地位,而且,小棽的家世也不差,人長得漂亮又善良,哪裏配不上阮俊文,我反而覺得是阮俊文配不上小棽呢!”
她為好友說話時,卸下身上所有的防備,說話時,不小心噘著嘴,生動的很可愛。
淩近南低笑,附和她的話,“嗯,我也這麽覺得,是你的朋友瞎了眼才看上阮俊文。”
“你……”
他的陰陽怪氣令她很不滿,拐彎抹角的罵人,缺德!
不過她深知他的本性,不會隨意摻和別人的事兒,他突然提及,隻能說明其中另有蹊蹺。
“你提及此事,必然是知道了什麽,告訴我吧,嗯?”
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姿態,這點,她還是懂的,口氣瞬間就軟了下來,淩近南臉上的神色也用了變化,有了平日難得一見的淺笑。
“聽話,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別管,你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這件事,對你朋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離婚。”
“什麽?你沒在開玩笑吧?這麽嚴重!”洛驚瀾錯愕。
李棽才結婚幾天,然後她就要勸她離婚,開什麽玩笑!
淩近南也不想打擊她,給她時間消化。
拉開衣櫃,他身上還穿著睡衣,從櫃子裏拿出一身休閑裝,轉身向衛生間走去。
洛驚瀾一時情急,抓住他的衣角,想要問個清楚,淩近南止步,在她還沒開口問時就猜到她想問的。
微微歎了口氣,直言:“阮大少不喜歡女人,懂了嗎?”
一記雷劈在她的身上,劈的她外焦裏嫩。
天殺的消息,阮俊文居然是個Gay,我去,比吃了大便還難以消化。
洛驚瀾難以置信的捂住她的嘴巴,一雙眼睛瞪得比核桃還要大。
淩近南換好衣服從衛生間出來,洛驚瀾還保持他進去時的那副模樣,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傻瓜,這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值得你如此意外!”
洛驚瀾還沒法回過神,茫然的點頭,癡癡道:“近南,真的太意外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這事兒要是真的,李棽怎麽辦,她太可憐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容易嗎?結果阮俊文居然是個GAY,虧我看他還長得一表人才,怎麽就成了……等等,你抱我去哪兒?”
淩近南被他那句直呼其名的稱呼,猛地撞擊了一下心髒,想聽她好好說來著。
可這女人居然喋喋不休起來,真是麻煩!他們獨處的時間,還不想都放在討論別人的事情上。
隻好直接動手,將她抱進衛生間,放在洗手池前。
他指了指放在台麵上的東西,“新的牙刷,毛巾都在這兒,趕緊洗漱,吃早餐,然後陪你去接人。”
剛才她的電話內容,耳尖的他還是聽到了,就她這腿,還想去接人,能走出去就不錯了。
此時,洛驚瀾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別的事情上,邊擠著牙膏還不甘心的找淩近南求證。
“近南,阮俊文不喜歡女人,這事兒是真的,還是道聽途說?”
淩近南麵上不耐,他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回應她的是門合上“砰”的巨響。
洛驚瀾嘴巴吐著沫子,衝著房門努了努嘴巴。
洗漱完畢,她剛從裏麵出來,拿上拐杖,還沒抬腳呢,淩近南就破門而入,直接奪走她手裏的拐杖,直接抱著她出門。
她還來不及抗議,馬上又察覺到方向不對,要出去的話,身上的衣服還髒兮兮的,怎麽見人。
抱住他的脖子,“換衣服,回去換衣服。”
淩近南低頭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實在髒的不能再穿了,有潔癖的他是怎麽容忍她躺在自己床上的?
“麻煩!”嘴上這麽說,卻已經改變方向,去了隔壁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