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別緊張
日啊,他願意說了啊。太好啦。楊逸神色一動,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說……
“葉大哥,你們鋼廠第一煉渣車間的工人意外死亡的人數我們已經查過了。殯儀館的老頭說是十四個,可在縣裏上報的材料上顯示得到賠償的隻有九個啊,這中間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吧?”
葉德謙早就從莫小渝的口中知道這個事了。也知道他們的來意。本來他打定主意不說的。可現在眼前這個人救了自己母親的命。於情於理自己都不能再說謊話了。再說他內心對自己手下的那幫職工也是非常同情的。隻不過形式所迫,不得不隱瞞。當初那些家屬來找自己哭訴的時候他也很氣憤。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老百姓永遠鬥不過權勢。
葉德謙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孩子很珍惜自己現在來之不易的地位。不想失去車間主任這一職位。
葉德謙歎了一口氣說:“兄弟。本來這件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說的。不過你救了我媽的命。我欠你一條命。就算拚著不要這條命我也得還你這個人情。”
葉德謙說著從上衣兜裏掏出一盒煙遞給楊逸一支,坐在炕邊顫抖著手拿出打火機想點煙卻抖了幾下都沒點著。
楊逸忙替他點著了。做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葉德謙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楊逸慢慢地說:“你說得對,確實是十四個。出了事後,本來我以為會賠償十四個,可是那天領導把我叫到辦公室說縣裏現在財政緊張隻能賠償九個。然後交給我四十五萬塊錢要我從中選出九個人來把錢分給這九個人。
我當時就問那其他的五個人呢?廠長說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上頭自有安排。你隻管照辦。
我很鬱悶沒辦法照著辦了。當天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廠長又找到我家來給了我三萬塊錢,交待我無論誰來查這件事都要咬定隻死了九個人。我不同意,和廠長雞眼了。廠長就冷著臉說這事是咱們縣的二把手交待下來的。你敢不辦後果你自負。還說如果我亂說的話不禁我的主任一職會讓別人來當。我的一家老小也會有危險。我沒辦法隻好答應了。事情就是這樣,你還想問什麽?”
楊逸沉默了一分鍾,納悶地說:“縣裏的二把手,不就是慕容雪城嗎?難道這件事是慕容縣長主導的?”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他隻是這麽說的。”
“那和你一起去殯儀館的人是誰?”
“是縣辦公室主任吳奇。”
楊逸哦了一聲。心想:慕容雪城想不到你這麽黑心,幹出這樣陰損的事。看來這個吳奇就是你的黨羽了。老子這次一定要替老百姓出這口氣。
又問了一些問題,楊逸滿意地拿著愉錄下來的這段視頻和莫小渝離開了鋼岩村。
隻是他的凱迪拉克墜涯報廢了,著實令他肉痛不已。沒辦法隻好坐著葉德謙給他們找的一輛馬車翻過崎嶇的山路。最後在公路上攔了一輛車趕回城裏。
回到縣城。莫小渝拿著從葉德謙那裏取得的證據回了省城,找老爸反應這個事。
楊逸剛回賓館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正常的衣裳。穿著這身長袍走到哪裏都讓人瞠目結舌。令他很不自在。剛要出去買點吃的,手機就來了短信。打開一看,竟然是喬蘭的。不由得提神細看。隻見短信上寫著:我想起來了。朱茂清就是害我出車禍失憶的人。現在他就在衛生間外麵,請速來我家救我。
楊逸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急忙出門擋了一輛車趕去喬蘭家。喬蘭恢複記憶了,太好了!姓朱的竟然就是害喬蘭姐的人。竟然還敢來追求喬蘭姐當她的男朋友。氣死我了。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不到十分鍾楊逸就趕到了喬蘭家。揮手咚咚咚地敲門。一麵喊道:“來送餐的,請開門。”
裏麵沒有動靜。楊逸繼續敲門。門終於被人不耐煩的地打開了。朱茂清捂著腦袋上的傷口,光著膀子隻穿著西褲說:“找錯門了吧,我們沒訂餐啊。”
一看是楊逸,登時就愣住了。然後馬上伸手去推楊逸恨恨地說:“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出去。”
楊逸輕輕地一揮手就撥開了他的手掌。以他現在的力量捏碎他的手骨都輕鬆。楊逸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朝裏麵走去,邊走邊尋找著喬蘭的身影。內心很是焦急。心想:如果朱茂清這個孫子膽敢點了喬蘭的便宜他就要卸了他的手臂。楊逸朝裏麵大聲喊道:“喬蘭姐,你在裏麵嗎?我來了,你不用怕,出來吧。”
朱茂清被他一揮手就拔愣了個。整個人倒退了三步。心下大驚。一看他往裏闖,他就不讓,一個勁地攔著。嘴裏吵吵道:“你來這裏幹什麽?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
楊逸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一把甩開他。將朱茂清甩了個獵奇。
徑直朝衛生間走去。
這時喬蘭猛地拉開門,從衛生間裏跑出來雙眼盈淚地道:“楊逸。”就哭了起來。看到喬蘭哭了,楊逸心裏難受極了。
他關切地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一番。隻見她除了眼睛紅腫有哭過的痕跡,全身上下的衣物都完好。就拉著喬蘭的胳膊俯身問道:“他有沒有欺負到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喬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抽泣道:“他,他剛才想強一暴我,我不從他就打我。把我的頭撞到牆上磕。你看這裏都出血了。嗚嗚……”喬蘭痛苦地抽泣著。
楊逸的心疼極了。
狠狠地瞥了朱茂清一眼,眼神如刀地盯著他朝他走來。
看到楊逸如此冰冷恐怖的眼神,朱茂清害怕了。不斷地後退著指著他說:“你,你想幹什麽?你又想打我,這次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有種你就打我,我保證讓你這輩子都在監獄裏渡過。”
楊逸一言不發繼續朝他走來。雙手攥成拳頭。心中已被怒火填滿。這個逼一養的害了自己的女人失憶。又打了她。這口氣不出,他做夢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媽的,坐牢就坐牢。老子就打你了怎麽滴?
楊逸頭腦一陣發熱,掄圓了拳頭朝朱茂清砸去。
“啊,我舅舅可是縣長,我四大爺可是中央組織……”委員兩個字還沒出口呢,朱茂清就被楊逸的鐵拳給砸得倒飛出去一米遠。砰地一聲撞到茶幾上。將玻璃茶幾都給撞碎了。
楊逸幾個大步攆上去,一腳將朱茂清踹倒在地上,不斷地朝他的臉上身上踢去。還將腳踩在朱茂清的臉上使勁撚著說:“老子管你是誰,你爸就是李剛也不好使。今天老子就他媽打你了。我揍死你這個王八犢子。讓你再欺負喬蘭……說,你是怎麽害喬蘭失憶的。”
朱茂清哪裏受得了他這幾腳。登時就鼻口竄血,躺在地上連嚎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說不說?”楊逸見他不說又用腳使勁地踩了踩他的臉。將他的臉徹底給踩扁。朱茂清頓時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陣地劇痛。尤其是臉部。心裏恐懼極了,他真怕楊逸一衝動將自己給打死。這家夥真是不要命啊,啥也不怕。對於他這種紈絝子弟來說一怕比自己更有背景的,二怕不怕死的跟自己玩命的。朱茂清此時心裏那個後悔啊。不招惹這小子好啦。唉,要不是精蟲上腦,這個喬蘭又如此頑固,自己追求了她那麽長時間,在她身上花費了那麽大的價錢和精力還不肯讓自己上。自己今天也不會激動地打她了。還把她的頭給撞得恢複了記憶。真是衝動是魔鬼啊!朱茂清在心裏懊悔著。
嘴裏像拜年似的求饒:“我說,我說,不要再打了,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楊逸看著朱茂清雙手護著頭部,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哀求著。心中頓覺爽快.
抬了抬腳厲嗬道:“說。”
朱茂清便哭喪著臉把當初是怎麽記恨楊逸打自己,想要報仇他正好遇到喬蘭就把她劫持到野外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他還注意措辭盡量撿輕的說呢。要是給楊逸知道他當時是怎麽虐待喬蘭的,楊逸非得當場殺了他不可。
聽朱茂清說完,喬蘭早已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指著朱茂清說:“原來,你一直在騙我。原來害我的人就是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既然如此又為何要來欺騙玩弄我的感情?你還是不是人?”
喬蘭的訓罵讓朱茂清感到有些慚愧。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他從來都不拿女人當人看的。就算玩了她他也覺得沒什麽了不起。何況他還一次也沒有占到她的便宜。除了在野外那一次連她的那啥都沒有摸過。自己還真是虧啊!
不過為了騙取同情,爭取讓喬蘭說情。他還是假惺惺地擠出一滴眼淚說:“喬蘭,當初我是一時糊塗,可後來我是真愛上了你。我對你多好,難道你不知道嗎?
今天我是喝醉了酒。要不然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對你的。請你看在我之前天天為你鞍前馬後的份上就替我說說情吧。要他別打我了行嗎?我真的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