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軟釘子
下麵村民一陣起哄：“對，戴那玩意兒不舒服。鬼才願意戴它呢。”
這男的不由得愣住了。心想：這個男的到底想說啥啊？難道不是來幫這女幹部的？
鄉裏的幾名幹部都傻了。心想：這新來的計生主任嘴裏也忒沒毛啦。說話咋這麽粗魯？這到底是想幫馬玉婷啊，還是向著那村民啊？
楊逸看到那男發怔的表情，嘿嘿一笑繼續道：“不過要是沒了它，那家家不得生十多個孩子啊。一下子多那麽張嘴，大家要如何養活呢？何況這一胎懷胎十月，大家可不是要憋好幾個月。乖乖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還有這位兄台，我知道你肯定沒用過這東西，因為你那東西根本就沒硬過。不如我給你個方子，保你吃上十日就能起來。”
“哈哈哈！”
周圍的村民們包括鄉幹部村幹部們全都忍不住哄笑起來。馬玉婷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明白他其實是在幫自己解了圍。隻是他說話的方式她實在接受不了。也忒不像鄉幹部啦。簡直有點無恥。
劉傳民搖了搖頭暗討：這小子還真是個另類！不過他這套不按常理出牌的野招數興許才是治服這幫刁民最好的辦法。
“哈哈，周大水，你還不趕緊向這位小幹部要那方子回家吃去。省得你媳婦又要把你攆到房外邊去啦。”
一個村民揶揄道。
周大水見楊逸說出這樣的話來。使自己受到村民們的取笑。
不由得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楊逸的脖領子。揮舞起拳頭威脅道：“好你個臭小子，敢說老子不硬。你他媽的才硬不起來呢。老子打死你這個嘴臭的小子。”
楊逸見這家夥不識抬舉，竟然敢抓住自己的領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收斂起來。慢聲道：“老支書，你可看到啦，他要毆打鄉幹部。不是我有意要收拾他的。”
楊逸早就想找個機會立個威信。這幫愚昧無知的村們吃硬不吃軟。
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一個個的都給我曬臉。來領避孕套的時候一個個的都是一臉的不情願。完全沒有把鄉幹部放在眼裏，這種情況下就算宣傳得開了花，他們也不會往心裏去的。隻有真正地治服他們計生工作才能取得成效。
麻痹的，國家免費給你們發的，你們還不願意要。一門心思地想超生。生男孩就那麽重要嗎？真是愚昧！
老支書齊民生正在悶頭抽著旱煙袋，看到這種情況，他用粗糙的布滿老繭的手掌拿著煙袋在一旁的石頭上磕了一下說：“不許對鄉幹部無禮，這可是新來的計生主任。”
老支書的一句話立刻引起了村們的注意。新來的計生主任？就是那個不知用了啥招數使魏振民被自己所養的大狼狗給咬傷，然後幾天後他所養的那些大狼狗就全都突然之間爆病而死的那個計生主任？
周圍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隻有那個不知死活的遊手好閑的周大水不太了解情況。還一個勁地嘮叨著：“哼，今天要不是老支書發話啦，小子，你死定啦。”
就在周大水打算轉身離開之際，楊逸的手掌悄無聲息地按到他前胸上的幾個要穴。輕輕地點了幾下。那周大水就雙腿發軟朝楊逸撲去。
在外人看來是周大水想要打楊逸，可實際上卻是楊逸對他下了手。
這廝還驚叫道：“好啊，你真敢打國家幹部，欺負人是不是？今天我跟你拚啦。”
楊逸說著就像耍太極一樣牽引著周大水的身體和自己鬥了起來。
實則在這過程中不知打了周大水多少次。周大水有苦難言，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似的疼痛不已。喉嚨裏卻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
老支書齊民生看到自己都發話了，周大水這小子還敢打架，不由得變了臉色。
厲聲道：“還不給俺把他拉走。不像話。丟人！”
頓時從人群中湧出四五個精壯的漢子將周大水拉住，拖著向外走去。
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周大水已經渾身是傷，鼻青臉腫的，完全像個落水狗一般狼狽。哎呦哎呦地慘叫不已。
村民們都震撼啦。
都被楊逸的淫威給震懾住了。這個鄉幹部可是和以往的鄉幹部不同啊！
人家武功深不可測。說話也是絲毫不讓。村民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茬子。看來以後要想超生不罰款恐怕有困難啦。人們開始犯起愁來。在這個村裏十戶人家有九戶是超生的。
老支書看著自取其辱的周大水不停地吧嗒著旱煙袋。心思深沉起來。
下午一點多老支書安排鄉幹部在村委會吃了飯。飯菜還挺豐盛。烤全兔、蕨菜炒肉、農家亂一燉、豬肚炒青椒、爆炒鴨腸、燉鴨肉。
吃得楊逸溝滿壕平。一個勁地打飽嗝。不住地衝老支書齊民生說：“嗯，好吃。馬坡村的菜還真是不賴。”
齊民生喝了一大口酒道：“小楊主任喜歡吃就多吃點。”
目光卻有點冷漠。
這廝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的不滿。心想：自己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啦。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隻要在村裏抓幾個典型嚇唬一下就行啦。
席間村婦女主任商淑蛾主動跟到這桌來給楊逸敬酒。商淑娥熱情地舉杯說：“楊主任，歡迎你來俺們村來檢查工作。上次的事多虧你啦，這杯酒俺敬你，謝謝你仗義相助。”
楊逸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和她撞了一下杯道：“商主任別客氣。你們村有兩千多口人，商主任的工作任務挺重啊！都不容易！”
這貨露出一副任重而道遠，語重心長的表情。鼓勵地看著商淑娥說。
商淑娥眼圈一紅，幹了杯中酒，一抹嘴巴道：“楊主任，你這話說到俺心裏去了。馬坡村確實人太多了。計生工作也不好幹，俺一個人照顧不了這麽些戶。俺幾次求過書記再給俺配一個人，可這事一直沒成得了。”
村支書聽到這話，猛地一敲煙袋道：“配人可以，那你的工資就得分給另一個人一半，你要是願意今天就可以給你配人。”
一聽這話商淑娥就妥協了，連忙笑著說：“嗬嗬，齊支書，俺隻是說說，還是算了。俺就不給村裏添麻煩啦。還是俺一個人幹吧。”
看到婦女主任這麽怕村支書，加上之前村支書吆喝一嗓子村民們就那麽買賬。楊逸感受到了現官不如現管，這個村支書在這村裏就是一個土皇帝。
自己應該和他搞好關係，這樣以後的工作才好開展。
於是在商淑娥敬完酒後楊逸就主動去給老支書敬酒，和他套近呼。
眼前的老支書年紀大約五十來歲，一頭花白的頭發。上穿一件灰色的馬褂，下著一件黑色的闊褪褲，一雙千層底的手工布鞋，一杆不離手的大煙槍。配上深謀遠慮嚴肅的表情。令人不敢小覷。
楊逸順便用五偱診脈術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發現他的身體很硬朗。除卻氣管因為長年吸旱煙有點咳喘之外，其他的什麽毛病都沒有。不由得讚歎這農村老漢身體就是比城裏那些養尊處優的老人好。
齊民生上下打量了楊逸一番頗有深意地說：“小子，你的身手不錯。不過有些時候不是用強就好使的。這杯酒俺祝你工作順利！”
“嘿嘿，謝謝老支書。”
這貨沒心沒肺的幹了。
齊民生豎起大拇指道：“好酒量！俺欣賞你，有點俺年輕時的影子！”
兩人就老支書年輕時的經曆聊起來。竟然還很投機。
雖然飯桌上的官職最大的人是劉傳民，不過楊逸卻在無形之中搶了他不少的風頭。
劉傳民城府頗深，麵上沒有表露出來。心底稍有不滿。不時地跟旁邊坐著的鍾濤喝酒聊天。心底卻打定主意冷眼旁觀。他知道楊逸這次一定會碰壁的。就憑他這個認真勁還想做好農村工作，簡直是扯蛋！
不聊不知道，一聊之下楊逸才發現這個土得掉渣的老支書竟然跟自己的脾性有些相像。氣氛一度很和諧。
飯後齊民生安排眾人到村委會的一排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類似於招待所的房子休息。
副鄉長劉傳民吃飽喝足後就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反正這趟來普及計生工作實際上也跟他分管的工作沒啥大關係，讓楊逸他們幹去好啦。自己可要好好地睡上一覺。解解一天的疲乏。
楊逸則帶著小馬和副所長鍾濤一起去那些違規超生的人家開罰單，收取計生罰款。
因為鍾濤對這片還是比兩人熟悉的。所以理所當然地成了兩人的向導。
楊逸來到魏振民的家中時，對方非常配合地馬上交了罰單。還很謙恭地送他們出門。
楊逸暗討：看來是昨天收拾魏振邦的事起作用了。這家夥這回是真服啦。不由得暗暗得意。
馬玉婷驚詫地說：“真是奇怪，這人不就是上回去鄉政府放狗咬人鬧事的人嘛。咋這麽痛快就交了罰款？”
楊逸笑而不語。馬玉婷看到他的眼神，馬上就明白了。一定是這個新來的計生主任起了作用。心裏不由得對他格外佩服。
可是接下來的幾家就沒那麽容易了。不是緊鎖大門，就是閉門不見。接連去了幾戶人家都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