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空落馬
“稟太子殿下，臣身為少司空，對財政明細再了解不過，隻要將絹布辨別一番，便能認出真偽，再與臣的賬目校對一番，臣願為太子殿下，為薑國分憂，辨明真偽。”劉言不愧是從寒門一步步走上來的，政治意識十分強大，幾乎一瞬便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關係，立馬站出來道。他好像又找回了年輕時的滿腔抱負，顯得紅光滿麵。
“好，這財政之事論熟悉也不過劉言大人，有你鑒別，自然能查清真偽。”龍陽大喜，立即對太監點了點頭，太監便拿著絹布一路跑到少司空劉言麵前，遞上。
劉言不愧是官場老手，片刻間控製好情緒，拿起絹布，仔仔細細地查看起來，甚至還從懷中掏出另一快絹布，相互對比，似乎在核對賬單，時而沉思，時而皺眉，好像真在辨別賬單，至於他自己從懷中拿出的絹布上寫了什麽也隻有他自己清楚。
“這……唉……何奇大人，你這叫下官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片刻，劉言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一臉痛惜地看了大司空何奇一眼，旋即猛地對太子龍陽下跪大哭道：“太子殿下，臣……臣有罪啊，臣身為少司空近十年，大司空做出如此逆事臣卻渾然不知，臣有罪啊，臣對不起太子殿下，對不起薑國無數子民啊……”
少司空劉言聲淚俱下，涕泗橫流，頻頻磕頭請罪，大哭道：“前線數萬將士戰死沙場保家衛國，而朝堂之上卻有人克扣軍餉，私吞戰死軍人家屬撫恤金，欺壓剝削百姓，臣真是有眼無珠啊！”
龍陽嘴角扯了扯，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奧斯卡影帝，是不是也穿越了，收斂起驚訝，龍陽怒發衝冠地看向大司空，道：“何奇，沒想到如此怒人怨之事卻出現在你大司空身上，你該當何罪！”
下方一部分大臣聽到劉言的痛哭，紛紛沉思，這時龍陽發怒，頓時有幾個大臣跟著下跪磕頭，大聲道：“太子英明，太子英明！”
“太子英明！”
越來越多大臣附和，片刻間下跪大呼者已超過了所有大臣的一半之數。
……
龍陽主持的第一次，也是第無數次早朝以大司空何奇入獄、家產抄沒，原少司空劉言暫代大司空之位結束，太子龍陽帶著公主龍葵率先離開大殿，太宰李如濟緊隨其後，最後各位大臣或三兩結伴，或獨自一人紛紛離開，今日朝堂發生震動，估計無論是龍陽的太子府，還是李如濟的太宰府，今夜都少不了會來許多客人了。
“太子殿下！”
後麵傳來一聲呼喚，龍陽回頭，發須皆白李如濟正快步向他走來。
“太宰大人，何事?”龍陽臉色一滯，停下腳步，旋即輕輕行了一禮，問道。
“太子殿下，臣作為百官之首，陛下親自下令輔政，如今卻出現大司空何奇這等醜事，真是臣之瀆職。”李如濟向龍陽行了一大禮，躬下身子深深一拜，身體九十度彎腰，道。
“太宰大人何至於此，快快起來。”龍陽連忙去扶，把住李如濟的雙臂，將之扶起。
李如濟順勢輕輕拉住龍陽的手，慢慢直起身來，一抹極其細微的綠光沿著他的手臂流到龍陽手上，最終悄無聲息地鑽進龍陽的皮膚，融入血肉之中，而龍陽卻渾然不知，李如濟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掠過一絲莫名笑容。
“今日何奇之過不在太宰大人，父王出征已有數年，太宰大人同本太子執政，又監察百官，難免有所疏漏，此事皆因薑國形勢危機，朝中眾臣心思搖動，相信在太宰大人與龍陽的共同努力下，定能杜絕類似事情。”龍陽一臉誠懇，向李如濟行了一個標準的晚輩禮，鄭重其事地道：“還請太宰大人助龍陽一臂之力。”
完，龍陽再次躬身拜下。
“太子言重了，監察百官本就是臣的職責所在，臣定當盡心竭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李如濟連忙道。
“龍陽在此拜謝太宰大人。”龍陽似乎因為李如濟的話很振奮。
“那臣便先行告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李如濟拱手倒退幾步，便轉身離開，轉身後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掌，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中盡是戲謔。
龍陽看著李如濟離開的身形，臉上笑容便緩緩收斂，眉頭輕皺。
“怎麽了?龍葵。”龍陽見龍葵柳眉也是輕輕蹙起，一副欲言又止，輕輕刮了一下她可愛的瓊鼻，逗笑道：“可愛的龍葵怎麽看起來不高興呢？”
“沒有……王兄……”龍葵看著變得稍稍輕浮的王兄，臉一紅，略顯羞澀，卻又遲疑道：“龍葵……龍葵隻是覺得王兄……王兄不要被他們騙了……”
“嗯?”龍陽眉尖一挑，莫非這妮子還看出什麽來了，笑道：“龍葵，此話怎講?”
“我……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李如濟大人剛才得有些假惺惺，大臣們似乎在刻意敷衍王兄，雖然王兄今除掉了一個大奸臣，可……可日後那些大臣也未必會聽話。”龍葵有些膽怯地出自己的看法，又心問道：“龍葵……龍葵隻是亂猜的，王兄也不要太當真。”
完，龍葵好像又覺得不妥，又道：“不對，王兄還是要當真，萬一那些大臣們為難王兄怎麽辦，總之就是不要太當真，也不要太不當真了。”
“哈哈。”看龍葵這副心急又膽怯的可愛模樣，龍陽不禁好笑。
“王兄。”龍葵輕輕推了龍陽一把，嘟著嘴道：“龍葵是認真的。”
龍陽溫軟地摸了摸龍葵的腦袋，微笑道：“還真當你王兄是傻子嗎?那些鳥官心裏想什麽王兄還是有數的，王兄雖然現在還真拿他們沒辦法，不過要不了多久……王兄要讓他們吃進去的連本帶利給吐出來。”
“噗！”龍葵噗嗤一笑，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嗯，我相信王兄，而且今王兄還除掉了何奇這個大貪官。”
“除掉何奇確實可喜，但朝政上大臣們列的那些事兒還是沒能解決。”龍陽搖頭歎息一聲，要想救薑國於水深火熱，還得需要時間。
“大臣們許多都站在太宰大人這邊，而且還故意給王兄找麻煩，完全是在敷衍王兄。”龍葵憤憤不平。
“你都怎麽知道的?”龍陽是真的詫異了，龍葵一個公主，平日裏根本觸摸不到朝政之事，這次絕對是她第一次旁聽朝政，從沒有如何經驗，竟也能看出這麽多，換一個政客來旁聽聽出這些並不難，可龍葵根本也不識政治。
“龍葵……龍葵看出來的……”龍葵有些緊張地道。
“你一個女子家都能看出來，讓王兄看看，你是不是妖精附身了。”龍陽完，真的捧起龍葵的臉來看，龍葵的臉白如玉細如粉嫩如水，讓人愛不釋手，不禁誇讚道：“還真是個迷人的妖精啊！”
“哼……”龍葵臉通紅，眼神躲閃，聽到龍陽調侃，輕輕拍開龍陽的手，急忙轉過身去，姿態忸怩，假裝生氣道：“龍葵是因為關心王兄才覺得那些大臣在故意為難王兄的，王兄還罵人家是妖精。”
“傻瓜，王兄這是誇你呢。”龍陽啞然一笑，也假裝安慰道：“王兄別人妖精是罵人，龍葵妖精就是龍葵仙女的意思，是我們的龍葵像比仙女還美麗，比妖精還迷人呢！”
“真的……王兄真是這般認為嗎？”龍葵既更加害羞，內心又忍不住地甜蜜歡喜。
“當然，王兄還會騙龍葵不成。”龍陽信誓旦旦，十七歲的龍葵盡管還隻是一個大女孩，但已長得宛如仙，公認的薑國第一美人，連見過許多明星美女的他都怦然心動。
“那……那王兄要答應龍葵，以後……以後不許叫別的女人妖精、也不許叫別的女人仙女，不然……不然……”龍葵轉過身來，一隻手握緊，伸出指抬到龍陽麵前做出拉勾狀，嘴撅著，煞是可愛。
“真是妖精……”龍陽無奈一笑，一邊大大方方地伸出與龍葵拉勾，一邊問道：“不然怎樣，你還能拿王兄怎樣不成?”
“反正……反正……就是不行叫別人。”龍葵用力申明。
“好好好……聽我們龍葵仙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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