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沒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道歉?”
蕭榕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
她戀愛經驗豐富,也見過形形色色不少的男人,卻從來沒有見過像溫燁這種男人。
總有種對牛彈琴,怎麽也說不通的感覺。
就像不在一個頻道,不在一個世界。
當然,就隻是像而已。
她說的,他都懂,也都明白,卻裝作不懂。
太虛偽了。
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麽虛偽的人。
蕭榕冷下臉色,“溫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惹人討厭?坦坦蕩蕩的不好麽?”
蕭榕直視著溫燁的眼睛,“其實,你很討厭我對吧?”
溫燁眸光微微閃動,沒有說話。
蕭榕揚起臉,“討厭就說討厭,沒必要裝作你對我感覺很好的樣子。整天過得這麽虛假,你不覺得很累嗎?”
或許是離得很近。
這次,蕭榕看到溫燁的眼睛漾出淺淺的漣漪。
但卻是迅速的消失不見,仿佛隻是一場錯覺。
溫燁垂眸和蕭榕對視。
女人的臉上和眼睛裏寫滿了情緒,無需揣測,一看便知。
鄙夷、輕視、不屑和赤裸裸的討厭。
她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對他的討厭。
故意做戲的時候,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可眼睛裏卻寫滿了與之毫不相符的厭惡,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越是單純的人,心思就越敏銳,甚至能夠準確的感知到對方對自己的喜惡。
蕭榕也從來都不屑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溫燁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流淌而出。
“果然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啊。”
他的表情依舊清淡無瀾,聲音也是無喜無怒,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讓人看不透。
蕭榕皺眉,“你什麽意思?”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非黑即白。也並不是你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他看著她,眼神依舊溫和。“榕榕,這樣的道理還是早點明白的好。否則……可是要吃虧的。”
溫燁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就要離開。
蕭榕看著男人的背影,沒有再叫住他。
似想到什麽,溫燁的腳步微微頓住,然後回頭看向她。
“榕榕,我勸你還是不要鬧騰的太過分了。”
蕭榕的火氣又被挑起,“你說我過分?”
溫燁無聲一笑,“剛剛我路過伯父伯母的書房,隱約聽到他們討論我們的婚事。他們好像說,如果你實在抗拒的得太厲害,不介意用一些其其它的辦法。”
蕭榕瞳孔一縮,“其它的辦法?什麽辦法?”
“那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做客的時候,偷聽別人談話,是很不道德的。”
說完,溫燁就離開了。
蕭榕原地站了一會,連忙也跟著上了樓。
她心中有點發虛。
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還經常闖禍,但是……她那對感情恩愛的父母,可不是寵女狂魔。
她太過分的時候,這二位有的是辦法治她。
聯想到溫燁剛剛說的話,蕭榕悄無聲息的來到書房的門口聽牆角。
書房裏,蕭父蕭母似乎還沒有討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