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六章 我沒說過
“開始吧,我現在就在這裏聽著呢。”
楊德誌冷笑著單手掂量著手中的鋼管,似乎是想要計算,手中的鋼管的重量,到底是怎樣的一般,無論楊德誌此刻,到底做出什麽,那眼神之中的戲謔,都根本不曾有絲毫的消散,隻是愈加的濃鬱。
楊德誌就在這裏等著,就在這裏看著,徐北遊到底嘴硬還能夠嘴硬到什麽程度,到底還能夠說出什麽來。
若是不能夠說出一朵花來的話,楊德誌可都是要失望的。
既然小醜都已經爭搶著,要接連不斷的表演了,楊德誌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可能拒絕。
畢竟,又有誰會拒絕一場,無比精彩的馬戲呢。
楊德誌的雙眸之中,宛若是一道道冰冷的,如同刀鋒一般的光芒,要在眼下這個時候,徹底的迸射而出,將要眼前的徐北遊,以及徐北遊身後的賀靜李鵬坤他們所有人,都給徹底的撕裂了一般。
在楊德誌的心中,的確是感覺到了可笑。
堂堂京城徐家掌舵人徐北遊,竟然為了拖延時間,都已經說出,如此可笑的話。
這要是真的傳出去的話,還不要直接笑掉大牙。
是的。
楊德誌現在就是擺明了不相信,徐北遊在這個時候,還能夠說出什麽,別樣的東西來。
已經落入到他們的手中,馬上就要成為,他楊德誌手中的獵物。
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是徐北遊他們接下來,必定會麵臨著的處境。
無論徐北遊在這個時候,到底說什麽,都根本不可能,有哪怕絲毫的改變。
除非,顧東流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隻是,可能嗎?
至於徐北遊剛才說出的那些,萬一輸的人,就是他楊德誌呢。
楊德誌更是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一點。
何況。
楊德誌也根本沒有想過要輸,楊德誌有絕對的自信,根本不可能輸,原本所有的大局,就是被楊德誌掌握在手中,楊德誌就是掌控著,這所有的一切的那個人,在眼下的這麽一種情況當中,在所有的一切,原本就都在,他楊德誌的掌控當中之下。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會輸。
就算是楊德誌真的輸了,最後的結果,也僅僅隻是楊德誌丟掉了性命而已。
而徐北遊他們,根本沒有什麽東西,是能夠用來,威脅他楊德誌的。
這一點,楊德誌有絕對的信心。
隻有徐北遊和賀靜李鵬坤他們這些廢物,才會被別人利用和威脅,這所有的一切,永遠都不可能發生在,他楊德誌的身上!
至於死。
楊德誌若是怕死的話,也根本不會站在這裏。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隻要能夠讓楊德誌,享受到眼前的賀靜和路遙,以及一直都在吸引著楊德誌的,眼前的徐北遊的妹妹徐北北。
就算是真的要死在這裏,楊德誌也知足了。
足夠讓楊德誌感覺到滿足!
楊德誌別無所求!
相比較之下,內心當中的渴望,早就已經戰勝了,楊德誌心中,對於死亡的恐懼。
楊德誌已經太了解人性,也是太了解,眼前的賀靜和李鵬坤他們了。
楊德誌要做的,隻需要控製眼前的,賀靜和李鵬坤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就足夠了。
隻需要控製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隻有不斷的折磨,就足夠改變整個戰局,能夠讓剩下的人全部都崩潰。
被人性所束縛的人,注定要被人性所利用。
這一點,無論什麽時候,都絕對不可能改變。
這是賀靜他們不可能避免的一切,是楊德誌利用的一切。
更是哪怕是賀靜和李鵬坤,以及眼前的徐北遊他們的心中,全部都再心知肚明不過,可是在真正的,發生在他們的麵前的時候,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改變,更是根本不可能阻止的一切。
因此,楊德誌又怎麽可能會輸!
“……”
楊德誌身後,那些跟隨著楊德誌的,以羅明輝為首的所有的人,在朝著徐北遊的身上看來的時候,目光和眼神之中的戲謔,完全是如出一轍,根本找不到哪怕隻是絲毫的區別。
仿佛,他們所有人此刻,都是從一個模子當中,刻畫出來的一般。
他們也都在等著,等著看徐北遊在這個時候,到底還能夠說出,讓他們覺得,是多麽可笑的東西出來。
反正,他們是著急得到眼前的獵物不錯,但是在真正獵殺,眼前的這些獵物之前,還能夠看到這些獵物的掙紮,對於他們來說,也的確就是一件,能夠讓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心情愉悅的事情了。
沒有人會放棄,眼前的這麽一次機會。
“是嗎?”
聽到楊德誌的話,看著楊德誌,以及楊德誌身後的,羅明輝他們的臉上,此刻的表情。
徐北遊的嘴角,無不是在這一刻,同樣也露出了一抹,別樣的笑容。
楊德誌這麽有自信的話,徐北遊自然也就不需要,還有什麽保留的地步了。
楊德誌是不相信,他們會輸不錯。
可是這些,可一點都不會影響,徐北遊在這個時候,將楊德誌他們,在輸了之後,他們到底會麵臨著怎樣的下場,以及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給說出來啊。
就好像是眼前的楊德誌一樣。
明明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現,明明具體到了最後,到底是誰勝誰負,也根本沒有人知道。
可是眼前的楊德誌,就是能夠如此的張狂,就是能夠和現在一樣,如同是勝券在握一般。
既然是這樣的話,徐北遊又為什麽,不能夠和楊德誌他們一樣,說出這些話來呢。
隻有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才能夠達到最大的效果,不是嗎?
“就算是楊大少你認定了,你根本不可能輸,可是我現在還是要把,楊大少你輸了之後,到底是什麽後果和下場,告訴楊大少你的,這樣過的話,你也能夠有準備不是?”
徐北遊笑著,眼神之中的堅定,再也沒有任何改變。
這一刻,從徐北遊的身上,散發出的那一抹絕對的自信的氣勢,同樣也在整個空間當中,不斷的回蕩著,似乎要將他們所有人,全部都給籠罩著一般,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再不可能還有其他,任何表現。
“除了你們要對我們做出的那些一樣,你們所有人都會死之外,不知道另外一點,楊大少你想到了沒有?”
徐北遊笑著,和楊德誌的雙眸對視著。
楊德誌就這麽看著徐北遊,徐北遊同樣也是目不轉睛的,朝著楊德誌的身上看著。
從他們兩個的眼神之中,仿佛是都有著一抹,別樣的光芒,要在這個時候,迸射而出一般。
而在徐北遊的聲音,真正落下之後,楊德誌的臉上,明顯是微微一滯。
“哦?”
楊德誌詫異的,朝著徐北遊的身上看著,不過很快,楊德誌就已經重新,緩過了神來。
“如果你是想要和我一樣,就這麽威脅我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楊德誌也就是滿臉狠辣和猙獰的說道,“你也逃高估你了,更何況,你還有什麽東西,是能夠威脅我的。”
“輸了,大不了我們所有人,全部都死在這裏就是。”
楊德誌回頭,朝著身後的,羅明輝他們的身上看著:“我們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怎麽可能會怕死!”
楊德誌的聲音,在遊輪之上,不斷的回蕩著。
在楊德誌的身後,楊德誌手下的,以羅明輝為首的這些人,同樣也是如此。
作為早就已經泯滅人性,並且在這個荒島上,不斷的摸爬滾打,一路和野獸作戰,從浴血當中,真正走出來的人。
他們根本不可能怕死,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而對於他們來說,同伴的鮮血,非但不會讓他們感覺到膽怯,隻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那是永遠難以掩飾的,也是根本不可能,還能夠用語言去描述的感覺。
是他們內心當中,真正的欲望的,最好不過的體現。
“我可沒有說過你們怕死啊。”
徐北遊雙手一攤,滿臉無奈的模樣:“我接下來說的所有的一切,可都是隻關於楊大少你,希望楊大少你能夠好好的聽著,也能夠好好的接受啊。”
徐北遊嘿嘿一笑,在徐北遊的臉上,同樣也露出了一抹,略帶著幾分陰險的神色。
“這……”
“他以前也這樣嗎?”
“……”
這一次,在徐北遊的冷笑之聲,從口中吐出,以及徐北遊臉上的,這陰險的神色,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之後。
最先做出反應的,卻根本不是楊德誌他們,而就是原本,一直都一言不發的李鵬坤。
而李鵬坤此刻看向的人,李鵬坤正在詢問著的人,自然也就是一旁的賀靜。
在他們當中,隻有賀靜,也是也徐北遊一樣,來自於京城的人。
並且,賀靜和徐北遊在京城當中,也是有一定的交集的,隻不過在賀靜和徐北遊的相處過程當中,並不是這麽的融洽,否則的話,賀靜也不會一出手,就對徐北遊下死手,就想要直接,要了徐北遊的命了。
所以現在,李鵬坤在看到,徐北遊臉上,這陰險的神色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必定隻能是賀靜。
更主要的,還是李鵬坤在見到,徐北遊此刻的神色之後,不知道是徐北遊,還在模仿著楊德誌,還是真正,來自於徐北遊的本能反應,所浮現的眼下的表情。
李鵬坤心中也突然之間,有了一種,很想要直接衝上去,去暴揍徐北遊一頓的衝動。
實在是太賤了一點。
簡直和楊德誌如出一轍!
賀靜聞言,無不是同樣隨之微微一愣。
賀靜雙手一攤,同樣也是滿臉無奈之色。
徐北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就連賀靜剛才,也都已經隨之,整個人微微一愣,賀靜又怎麽可能,是在這之前,就已經見到過,徐北遊此刻的模樣的人呢。
不變的,就是賀靜和李鵬坤的臉上,那同樣的意外的神色。
在徐北遊的臉上,此刻是真正的寫滿了狡詐,也是真正充滿了詭異。
那種陰險,是輕易的根本不可能,能夠模仿出來的。
“他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嗎?”
在賀靜的印象當中,曾經倒是沒少和徐北遊打交道,盡管徐北遊做出的,很多事情當中,都是賀靜根本看不慣的,兩人也根本走不到一塊去。
但是賀靜也不會否認的,就是徐北遊至少,也算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對徐北北,更是一心一意。
否則的話,賀靜也不會對徐北北這麽好,將徐北北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了。
徐北北原本,就是一個可憐人。
徐北遊即便是想要得到什麽東西,或者是在做出什麽東西的時候,也絕對不會和眼前一樣的影響,徐北遊就是明著去得到。
所以徐北遊臉上此刻的影響,賀靜的確就是第一次見到,倒也沒有什麽隱瞞的意思。
因此,賀靜在這個時候也就隻能將目光,以及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都朝著一旁,徐北遊的這些手下的身上看去。
以前賀靜的確是沒有見過,可是這是徐北遊自從,來到眼下的,這個荒島上之後,才發生的改變,也根本說不定,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在來到這個荒島上之後,和徐北遊接觸的最多的人,也就是一旁的,林銳森他們這些,徐北遊的手下了。
賀靜也就隻能,將這麽一個問題,丟給了一旁的徐北遊的手下。
隻不過,賀靜沒有想到的是。
徐北遊的這些手下,在這個時候,給賀靜的回應,隻是讓賀靜嘴角的抽動,變的更加劇烈一些。
“……”
他們一陣對視,之後,幾乎是同時無奈的搖頭,朝著賀靜的身上看去。
他們在看到徐北遊的時候,也都感覺到了詫異,也都在懷疑,這到底還是不是他們一直,都在跟隨著的那個,一直都認識的那個徐北遊。
所以賀靜在這個時候,將鍋甩給了他們,他們也是真的很無奈,也是真的沒有辦法的啊。
他們也就隻能,這麽去回應賀靜了。
在見到他們的反應之後,賀靜就已經知道,他們到底想要表達什麽了。
所以無論他們在這個時候開口還是不開口,都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賀靜也是真的要開始感慨,人不可貌相了。
不過。
賀靜始終堅定著心中的想法。
徐北遊在麵對楊德誌的時候,從剛才的那一聲印象的冷笑之後,流露出的所有的目光和表情的變動,簡直和徐北遊那張臉渾然一體,渾然天成,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甚至比楊德誌的,還要陰險太多。
說徐北遊在這個時候,還是學著楊德誌,還是裝出來的。
誰愛相信誰相信,反正賀靜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是絕對都不可能相信。
賀靜原本都已經因為徐北遊的選擇,以及徐北遊對他們,做出的所有的一切,開始相信徐北遊了。
但是現在,在看到徐北遊的臉上,此刻的這些表情之後。
賀靜仍舊是保持著之前的態度,不做評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