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一切前提
“是嗎?”
李鵬坤的目光,上下打量在,眼前的,楊德誌的身上。
無論是目光當中的戲謔,還是挑釁,都和剛才,楊德誌朝著,他李鵬坤看過來的時候,如出一轍,仿佛是,從一個模子當中,刻出來的一般。
“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在你的股掌之中,所有人都要遵循你的安排去做嗎!”
李鵬坤的聲音冰冷著,仿佛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一般。
“你未免也太自大了!”
這一刻,除卻無盡憤怒和殺意之外,在李鵬坤的臉上,早已再沒有其他半分模樣!
李鵬坤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無不是他心中,對楊德誌憤怒的,最真實不過的體現!
不殺了楊德誌的話,永遠難以發泄,他們心中真正的憤怒!
此刻,不僅僅隻是李鵬坤,一旁的李玉龍和賀靜路遙,包括徐北遊和高曉遠在內,無一不是相同的目光!
越是看著眼前,楊德誌臉上這無比猙獰的笑容和目光,李鵬坤和李玉龍徐北遊他們心中,也就越是厭惡,他們心中的殺念,何嚐不是就在這一刻,徹底綻放了起來。
那種宛若是要徹底,將眼前的楊德誌,給吞噬的怒火,也就越是旺盛。
以至於,就連李鵬坤臉上的表情,多少都已經有些,猙獰了起來。
一旁,哪怕是李玉龍,在見到李鵬坤臉上的神色的時候,心中都滿懷著震撼。
李玉龍是李鵬坤的親哥哥,也是他們所有人當中,最了解李鵬坤的那個。
即便是李玉龍,這也算是頭一次,在李鵬坤的臉上,見到如此憤怒的目光。
輕易,李鵬坤根本不會動怒。
由此可見,顧東流對於李鵬坤的影響,到底有多大,竟然因為顧東流,能夠讓李鵬坤的神情,都猙獰了起來。
不過。
對於眼前的,楊德誌說出的這些話,以及楊德誌現在,正在做的這些事。
可不隻是李鵬坤一人心中憤怒,李玉龍他們此刻的狀態,也絕對不會好到什麽地方去。
但。
哪怕是他們對於楊德誌,已經憤怒到了眼下的地步,哪怕是他們都已經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活生生的手撕了楊德誌。
可是最終,他們仍舊還是忍了下來。
仍舊還是將內心當中,最深處的那些憤怒,全部都給硬生生的,壓製了下來。
他們當然知道,楊德誌此刻說出的這些,以及楊德誌此刻,做出的所有,到底是為了什麽。
就是為了激怒他們,讓他們在這個時候,主動的對楊德誌發起攻擊。
這樣的話,原本勢均力敵的他們,就會主動的露出破綻,就能夠被楊德誌他們抓住,之後,將他們給一網打盡。
他們是想要抓緊時間,將顧東流給救出來不錯。
但如果這個時候,就連他們自己,都率先露出馬腳,露出破綻,而被眼前的楊德誌他們,給一網打盡的話。
他們想要救出顧東流的想法,就更加沒有這個可能實現。
一旦那種結果,真正發生在,他們所有人的麵前的話,想要救出顧東流,才更加沒有這個可能。
顧東流就真的危險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楊德誌,給他們留下的陷阱,就是在等著,他們主動的,朝著楊德誌的陷阱當中去跳。
他們必須要冷靜下來,不能中了楊德誌的圈套。
哪怕是他們明明,每個人的心中,都無比的著急,甚至是都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楊德誌,之後衝進船艙當中,去找顧東流。
但是他們現在,也必須要冷靜下來,更是必須要忍下來。
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衝動!
李玉龍和徐北遊李鵬坤他們相信,哪怕是顧東流此刻,就站在這裏地方,顧東流也一定會做出,和他們完全相同的選擇。
顧東流絕對不希望,他們被楊德誌激怒了之後,被楊德誌抓住破綻,再被他們給一網打盡。
更重要的。
他們和楊德誌也算是,已經相處了這麽久,更是已經打了這麽久的交道。
楊德誌到底想要幹什麽,在他們的心中,也可謂都是再清楚不過。
楊德誌的目標,始終都是在他們當中,被他們保護著的,賀靜和路遙她們這些女人。
但凡是他們落入到,楊德誌他們的手中的話。
等待著路遙和賀靜她們的,才是真正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們現在如果,就這麽被楊德誌激怒,就這麽衝動的話。
無異於是將路遙和賀靜她們,生生的朝著火坑當中推去。
將她們這些女人,送到楊德誌的手中,讓楊德誌去折磨她們!
賀靜身受重傷,已經沒有了戰鬥力。
以往,他們一直都在依靠的,就隻有楊德誌,換言之,若不是因為楊德誌的存在,不是因為楊德誌,一直都在庇護著他們,一直都在保護著他們的話。
他們怕是在這個荒島上,早就已經慘遭楊德誌的毒手。
單單就是那些野獸,以及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的那些毒蟲,都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
在他們麵前的楊德誌,早就已經沒有了半分人性,也根本就不可能,繼續稱之為是一個人。
完全就是一個人形的野獸!
和楊德誌更是不可能,再有什麽道理可講。
眼下,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眼下的這個地步,已經徹底超乎了,李鵬坤和李玉龍他們的控製,更是根本不是他們,還能夠左右的。
尤其是在他們的整體戰鬥力,早就已經不足於,眼前的楊德誌他們這些人。
他們更是不能輕舉妄動。
李鵬坤和李玉龍他們,在壓抑著心中的那種,無比憤怒的情緒的同時,也隻能在心中祈禱。
顧東流在船艙當中,能夠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隻要顧東流還能夠,一直都堅持下去,他們就一定,還有救出顧東流的機會!
“忘恩負義,畜牲不如!”
盛怒之下。
李鵬坤的口中,依舊隻是一聲唾罵:“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畜牲!”
“說什麽都沒用了!”
此刻,楊德誌根本沒有這個時間,更是根本沒有這個心情,繼續和李鵬坤廢話。
“我也沒有求著那個廢物去救我,救他的敵人,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沒有這麽愚蠢的人。”
楊德誌的目光猙獰著:“既然這都是那個廢物,自己的選擇的話,現在那個廢物就算是死了,當然也是死不足惜。”
楊德誌接著說道。
“再者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是勝者為王,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死人,本身就沒有任何話語權,你們現在不管怎麽表露忠心,不管怎麽給他當狗,他也聽不到了!”
話語聲落罷,在楊德誌的身上,隻一瞬間,殺意徹底彌漫了起來。
“隻有真正活著的人,才有資格說這些話。”
“就連你們,也馬上就要成為,我手中的獵物,我會讓你們知道,跟著那個廢物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楊德誌冷笑著。
既然根本沒有辦法,將眼前的這些人,給成功的激怒的話。
楊德誌也根本,不會在乎這麽多了。
李鵬坤和李玉龍賀靜路遙他們的反應,的確是出乎了楊德誌的預料。
可那又怎樣!
此刻的大局,仍舊還是楊德誌的掌控當中。
顧東流那個廢物,仍舊還在船艙當中,生死不知。
楊德誌隻知道,繼續耗下去的話,顧東流那個廢物,必死無疑。
這就是楊德誌想要的結果。
隻要這個結果,還在楊德誌的掌控當中,一切,就全部都足夠了!
沒有了楊德誌,眼前的這些人,怎麽可能是他楊德誌的對手,在楊德誌的眼中,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等待著楊德誌去屠殺的獵物!
繼續耗吧。
耗死的人,可是楊德誌!
想到這裏,楊德誌臉上的笑容,無不是更加猙獰了幾分。
在乎楊德誌的死活的是他們,他楊德誌想要的,隻是顧東流死!
就算是他楊德誌,的確是被顧東流救的,顧東流也的確是因為,為了救他楊德誌,才死在船艙當中的。
傳出去的話,楊德誌也的確是會被,各方來人唾罵,忘恩負義。
可事情都已經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了,楊德誌又怎麽可能,還去在乎這些東西。
這裏可是荒島!
不是那所謂的世俗世界。
想要真正活下去,就必須要化身成為,真正的野獸!
他楊德誌,就是最成功的案例。
偏偏眼前的這些人,竟然還想著什麽知恩圖報?
可笑至極。
無非就是沒有顧東流的話,就連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活下去罷了!
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時候,這麽著急!
楊德誌還是起初的那句話:隻有真正活著的人,才能夠擁有最後的話語權,更是隻有真正活著的人,才能夠在最後,製造整個結局。
顧東流為了救他,結果在船艙的爆炸當中,生死未卜,而他卻在這個時候,阻礙李鵬坤和徐北遊李玉龍賀靜他們,想要將顧東流,給救出來的舉動。
若是傳出去的話,的確是會被人給唾罵。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能夠傳出去!
可是現在。
已經沒有了顧東流的存在,就連眼前的李鵬坤和李玉龍賀靜他們,在他楊德誌的眼中,都不過隻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楊德誌馬上就能夠真正,得到賀靜和路遙她們這些女人,之後好好的去享受和發泄。
而李玉龍李鵬坤,以及徐北遊和高曉遠,還有徐北遊的那些手下,這些男人,注定都要死在,他楊德誌的手中。
他們還有將這些東西,傳出去的機會嗎!
這個答案,在楊德誌的心中,可謂是再清楚不過。
楊德誌有這個信心,他們根本沒有傳出去的機會!
沒有了顧東流,他們隻能是廢物,隻能是成為,馬上就要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一具具屍體!
還癡心妄想的想要繼續活下去,想要將在這個荒島上,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傳出去,讓外人去恥笑他楊德誌。
做夢!
這就是楊德誌,給眼前的,李鵬坤和賀靜他們的回應。
就是他楊德誌的答案!
更何況!
楊德誌可什麽時候都沒有忘記。
在這之前,他可一直都是那高高在上,能夠俯視眾生,一句話就直接掌握,太多的人的生殺大權的,雲海大少楊德誌。
楊德誌隻需要一句話,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要聽他楊德誌的話!
可是現在呢!
現在都已經淪落到了,眼下的這種下場,就連楊德誌的手,都變成了眼下這個楊德誌。
這一切,全部都是拜顧東流所賜。
這種極端的落差,根本不是正常人,還能夠去承受的,哪怕是在楊德誌的心中,也讓楊德誌根本難以承受。
從高高在上,直接打回原形,甚至是朝不保夕,眾人唾棄。
多少次,隻差一點,就要死在這裏!
想要楊德誌這個時候,放過顧東流,哪怕是顧東流已經,救了他楊德誌的命。
也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顧東流不可饒恕,在他楊德誌的眼中,更是隻有死,這麽唯一的一個下場!
與此同時。
當楊德誌的目光,停留在賀靜身上的時候,眼神當中由賀靜帶來的憤怒之意,更是之多不少。
那種貪婪猙獰,以及戲謔和狡詐的目光,非但沒有哪怕絲毫減少的痕跡,在這一刻,隻會是更加旺盛。
楊德誌的目光,哪怕是早就已經,身經百戰的賀靜,在真正看去的時候,依舊隻會是有著一種,渾身上下,在忍不住不斷顫抖的感覺和衝動。
賀靜仿佛是渾身上下,都有著千萬隻螞蟻,在不斷的撕咬著一般,身上早已不再是現在的賀靜,還能夠控製的。
隻因為。
若是說楊德誌,在麵向其他人的時候,還隻是憤怒的話。
楊德誌在朝著賀靜的身上,看去的時候,除了加倍的憤怒之外,那種貪婪的神色,隻多不少。
更是夾雜著一種,那樣的目光。
是真正毫無任何掩飾的目光。
賀靜當然知道,楊德誌到底想要幹什麽。
更是知道,楊德誌會有眼前的,這種目光的原因。
到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