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各持心機
“失血過多,我看你怎麽救!”
看著王洋抱著王豔紅離開的背影,羅明輝臉上的笑意已然徹底消失,眼神當中的冰冷和殺意,前所未有的彌漫,更甚至已經到了一種,一旁的這些手下隻要是看到,就已經有了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仿佛即便是繼續在,羅明輝的身旁站著,他們也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丟掉了性命一般!
羅明輝身上的殺意和周圍的氣氛,就是已經冰冷到了,此刻的這種程度!
羅明輝緊咬著牙,雙拳更是在不覺間,已經徹底的緊握了起來,在羅明輝的眼中,眼前正一步步抱著王豔紅,離開的王洋的背影,就是一個死人,王洋和他懷中的王豔紅一樣,馬上就會徹底的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體。
羅明輝剛才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但凡是一個正常的人的話,絕對不可能,一點兒都聽不出來,他羅明輝到底是什麽意思,周圍的這些手下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
羅明輝就是不想讓王洋,在這個時候再去救王豔紅,一個和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也完全沒有了,剩下的利用價值的人。
王洋也不是一個傻子,羅明輝相信,王洋自然也能夠聽得出來。
結果王洋從頭到尾,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就連他羅明輝都已經堵在,王洋的麵前了,可是王洋就是一點兒舉動都沒有,就連抬頭看,都沒有朝著羅明輝的身上看一眼。
無論王洋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可是對於羅明輝來說,這就是王洋對於他羅明輝的一種挑釁。
是王洋不服從羅明輝,現在的意誌和命令,在挑釁他羅明輝現在的地位。
他羅明輝看不慣王洋,王洋同樣也看不慣,這個後來居上的羅明輝!
更何況,羅明輝的話,剛才並沒有直接,全部都說出來,現在還不是和王洋,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但王洋的舉動,已經在羅明輝他們的心中,形成了一個,和他們現在的立場,截然相反的觀點。
王豔紅隻是在他們的隊伍當中,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和他們這些人也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恰恰相反。
盡管顧東流和路遙兩人,現在也都已經看不慣王豔紅,也根本不認王豔紅這個人,甚至王豔紅這一次過去,顧東流那邊,被顧東流他們打成了這樣,可即便是王豔紅之前,已經做出了這麽多,即便是他們這些外人,也根本看不下去的時候。
顧東流依舊還是沒有下手直接殺了王豔紅。
這些,已經足夠說明,顧東流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殺了王豔紅,王豔紅和顧東流路遙之間的關係,同樣也不可能改變。
這是所有人的心中,都心知肚明的一點。
眼下王豔紅馬上,就要死在,他們的麵前的時候,王洋卻突然走出來,要救王豔紅。
和他們這些在來到這個荒島上之後,才開始看慣了死人,開始真正殺戮的人相比,王洋比他們見到的死人,要多的太多,內心同樣也是要麻木的太多太多。
王洋才是那個真正應該,見死不救,真正不會在乎,一個人是不是馬上,就要死在他王洋的麵前的才對。
偏偏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洋這一次,就是寧願違背,羅明輝的話,寧願去頂撞羅明輝,也還是堅持著,一定要把王豔紅給救下來。
王洋不忍心看到王豔紅這個一個,還能夠救活的人,即便是可能性無比的渺茫,就這麽死在他們的麵前,所以才動了惻隱之心,想要救活王豔紅,這些話在王洋說出來的時候,恐怕就連王洋自己,都不會相信這一點,更不要說是羅明輝他們了。
在羅明輝看來,王洋就是因為知道,王豔紅和顧東流他們之間的關係,顧東流也一次次的,無論王豔紅到底做了什麽,都願意放過王豔紅。
所以王洋才會在這個時候,想要去救王豔紅,這樣一來,即便是日後的某一天,他們真正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又或者,要死在顧東流他們手中的時候。
顧東流也才會念在王洋曾經,救活了王豔紅這一點,就放過王洋,再給王洋這麽一次機會。
楊德誌和羅明輝他們之前,有這麽一個想法,早就已經不是頭一次了。
王洋在這之前,就已經做出的那些東西,王洋不惜違背楊德誌的命令,也根本不願意,在顧東流虛弱的時候,對顧東流動手,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王洋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和顧東流接近的打算,就想要和顧東流討好關係,這樣以來,即便是有這麽一天,楊德誌在這個荒島上,真的就這麽倒塌的話,王洋也不至於,就這麽直接的,死在顧東流的手中,這才是王洋現在,全部的打算和想法。
王洋就是他們當中的叛徒!
想到這裏,羅明輝的嘴角,無不是再一次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笑容。
楊德誌早就已經看王洋不順眼,而王洋不看好楊德誌這一點,如果讓楊德誌知道的話,那楊德誌想要直接,殺了王洋的這個想法,也隻會越來越濃鬱。
甚至,楊德誌很有可能,不會繼續等著王洋,最後一次能夠利用的機會完成,就會直接,就這麽殺了王洋,畢竟,楊德誌最容不下的,就是背叛,但凡是背叛楊德誌的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楊德誌之所以明明一直以來,都看不慣王洋,但是一直都沒有理由,直接殺了王洋,更多的,還是王洋一直以來,對楊德誌忠心耿耿,王洋讓楊德誌不爽的,也隻是王洋不聽話這一點。
隻是,王洋不看好楊德誌,而是傾向於顧東流這一點,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
像現在這種事情,羅明輝也根本不可能,就這麽主動的告訴楊德誌,楊德誌的性格,羅明輝這麽長時間以來,也已經摸索的差不多。
楊德誌除了痛恨叛徒之外,同樣也在痛恨著,這些嘴巴這麽大的人,他要是現在告訴楊德誌的話,盡管是能夠,直接解決掉眼前的王洋,可是這麽一來,楊德誌對他的印象,同樣也會隨之改變。
這些事情,還是要楊德誌自己去發現,隻有楊德誌在不經過任何人,告訴他的情況下,他自己發現的話。
楊德誌心中的那些憤怒,才能夠真正的到達一種,根本不可能控製的,最大化的程度,王洋在死的時候,也才能夠真正的徹底。
到了那個時候,他羅明輝的計劃再去實行,也才徹底沒有了任何阻礙。
那才是羅明輝真正想要的結果。
至於現在,王洋一意孤行的,就要去救這個,根本沒有任何價值,也根本沒有繼續,救的希望的人這一點。
就隨便王洋去吧,王洋想要在顧東流的麵前,或多或少的,表現出來一些東西的話,不管他們到底說什麽,也絕對不可能,還有任何的作用。
這是王洋自己的選擇。
更何況,羅明輝現在的確,也就想要看看,王洋現在用什麽方式,能夠把王豔紅給救活。
失血過多這種情況,在他們這個荒島上,沒有辦法進行輸血的話,根本不可能能夠治療,就算是王洋做的再多,也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不過,王洋這麽以來,想要在顧東流的麵前,好好的表現一下這一點,算是真正的做到了。
那羅明輝在針對王洋的時候,同樣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想到這裏,羅明輝的嘴角,再一次揚起了一抹,略帶著幾分欣喜的笑容。
這是羅明輝馬上,所有的陰謀和想法,都要得逞的一種笑容。
“都還愣著幹什麽呢?”
緩過神來,羅明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在他的身旁,依舊還站在這裏,其餘的這些手下,而羅明輝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嚴肅了起來,在嚴肅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憤怒。
“你們自己的事情是都不做了嗎!還想不想吃東西!”
他們現在正在鐵鍋當中,煮著這麽一鍋食物,顧東流那邊的香氣,依舊還在他們這裏,不斷的彌漫著,隻要是聞到,他們依舊還是有種,想要直接衝過去的幹癟。
相比較之下,他們這裏的東西,就連哪怕是一點的味道,都還沒有發出。
而剩下的這些人,都還在這裏看著,一點兒事情都不做,這才是羅明輝現在,真正忍不了的地方。
“是……”
伴隨著羅明輝的聲音,落下的同時。
一旁的這些手下,也馬上紛紛一個激靈,全部都清醒了過來,他們看向羅明輝的眼神當中,依舊或多或少的,還是有著這麽幾分恐懼。
這麽長時間的共同生存,他們對於羅明輝的性格,同樣也已經有了了解。
他們害怕楊德誌的同時,同樣也在害怕著羅明輝。
何況。
他們現在需要去做的,需要去完成的事情,也正是眼前的,正煮著的這些食物。
這兩天時間下來,他們同樣也根本,沒有吃到任何東西,一直都在聞著,從顧東流那邊,傳過來的這些,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繼續冷靜下來的味道,他們對於食物的渴望,也是前所未有的濃鬱。
轉過一個轉角之後,王洋的背影,就已經在羅明輝的眼中,徹底的消失,也正是這個時候,羅明輝的目光,也才終於從王洋的身上,緩緩的收了回來。
羅明輝他們的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或者,他們看著他王洋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模樣。
王洋現在,也根本不會在乎了。
王洋的眼中,隻有懷中,早已奄奄一息的王豔紅。
而王洋這一次,想要救王豔紅,也隻是出於,對於王豔紅的憐憫,僅此而已。
即便是王洋知道了他們心中的想法,也根本不會去反駁什麽,這本身就不是王洋的性格。
王洋來到了一處空的房間當中,將王豔紅緩緩的放在了床上。
這也是他們在這個遊輪上,不可多得的一個得天獨厚的條件。
遊輪上的房間,原本就已經足夠,何況還是現在,在經曆過,這一場海難過後,原本在這個遊輪上的人口,已經少了一半的情況下。
遊輪上空出來的房間,也就要多的太多。
現在將王豔紅單獨的放在一個房間當中,同樣也不再任何話下。
王洋逐一的,檢查著王豔紅身上,每一個傷口。
除了王豔紅胳膊上的那個傷口,看起來稍微嚴重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什麽影響,也都已經結痂,同樣也不會說,再有任何鮮血流出。
傷口還在不間斷的,有著一陣陣的鮮血,從裏麵汩汩流出。
王洋沒有任何猶豫,從床單上,直接撕下來一塊兒之後,將這一塊兒碎布,用來當做繃帶,綁在了王豔紅的胳膊上。
王洋緊緊的勒著,一直確定鮮血,已經被繃帶給這止住之後,才終於開始打結,將繃帶直接給綁住。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王洋也沒有忘記,在傷口的上方,可能會有鮮血,繼續流出來的位置,又緊緊的,勒上了這麽一條繩子。
隻有這樣,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即便是剛才,綁在傷口上的那個繃帶鬆開,又或者是鮮血,沒有成功的止住的情況上,有上麵那一個繃帶的壓迫,不會繼續再有鮮血流出。
這也是外科醫生止血的時候,使用的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一旦人體內的鮮血,流失太多的,而卻沒有能夠,及時的製止的話,最後的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即便是換做顧東流的話,同樣也是這麽辦法。
至於這些床單上,在經過海水的侵泡,以及這麽長時間過後,會不會有細菌這一點。
眼下也根本不是應該,考慮這些的時間。
就算是以後很有可能,會因為現在的這些操作,就這麽發炎的話,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可是王豔紅現在的傷口,如果再不幹淨包紮,將不斷流出來的鮮血,及時的給止住的話。
王豔紅依舊隻有死路一條。
王豔紅的臉還在腫著,路上在摔到的時候,其中的兩個大牙,已經直接崩飛,也流出來了不少的鮮血,不過現在也已經停下,王洋也就用不著,繼續去處理這些東西。
剩下的幾個小的傷口,但凡還在不斷的,流出來鮮血的,王洋同樣也沒有放過,都緊緊的,幫王豔紅給包了個結結實實。
“……”
這一切全部都完成之後,王洋才終於長長的,鬆了這麽一口氣。
王洋看著床上,臉色依舊還是慘白的王豔紅,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洋現在能夠做到的,也就隻有這些東西。
王豔紅現在會一直昏迷不醒,甚至是瀕臨死亡的邊緣,完全是這一路上失血太多,王洋現在在這個荒島上的條件,同樣也不可能說,再給王豔紅輸血之類的,就算是顧東流也不會有任何辦法,更何況,顧東流還會不會救王豔紅,都是另外一回事兒。
王豔紅對顧東流他們,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孽畜,孽畜到王洋這麽一個外人,都已經看不下去。
可即便是這樣,既然顧東流沒有直接,殺了王豔紅,反而是放了王豔紅,這麽一條生路的話,他王洋同樣也沒有任何權利,直接處置王豔紅。
自從來到這個荒島上,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以來。
王洋已經看到太多太多的人,就死在他的麵前,這些人本不該死,他們也隻是想要活下去。
他們在臨死之前的那種掙紮,那種對生存的渴望,王洋同樣也已經,看到了太多太多。
縱然王洋曾經殺人不眨眼,縱然王洋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也難免開始動搖。
王洋已經不想再看著人死。
從陳誌林的時候,王洋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王洋想要去救陳誌林,可是陳誌林自己不願意,陳誌林一心求死,而昨天晚上,被徐北遊他們,從顧東流那邊,抬過來的那個,被顧東流擊傷的手下,同樣也是如此。
他被徐北遊他們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由於失血過多,已經再也沒有了生命跡象。
王洋原本是有機會,能夠救那個人的,可是王洋沒有,王洋同樣懊悔。
現在,在麵對王豔紅的時候,王洋再也不可能壓抑得住,心中的那種想法,何況,王豔紅和之前的陳誌林他們兩個不同,王豔紅不想死,王豔紅的求生欲,也是他們所有人當中,最為堅定和濃鬱的一個。
王洋眼下,也隻是盡到,力所能及,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已。
王豔紅失血過多,傷口是已經被王洋,全部都給包紮了,可是到了最後,王豔紅到底還能不能,堅強的活下來,也就隻能看王豔紅,自己生存下去的意誌,到底是怎麽樣了。
王洋現在做出的這些,即便是日後,楊德誌真的怪罪下來,又或者是王豔紅,在蘇醒過來之後,根本就不領情這一點。
王洋也根本不在乎了。
王洋隻想要盡力的去做一些,真正能夠幫助其他人的事,也算是贖罪了。
王洋隻求無愧於心。
剩下的,聽天由命。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楊德誌這邊,聽完進來的那個手下,給他匯報的剛才,發生的那一切之後,大手一揮,讓這個手下,退了出去。
楊德誌從來都不是一個傻子,無論到底做什麽事情,也一定都會安排著人,全部都替他盯著,尤其是現在這種,他不在場的情況下。
羅明輝心中的想法,遠遠的要比,羅明輝表現出來的這些,要複雜的太多。
這一點。
楊德誌早就已經看在眼中,隻不過,隻要羅明輝做的不出格,楊德誌同樣也不會說什麽。
羅明輝在做這些的時候,對楊德誌來說,也的確是有用。
楊德誌剛才,在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顧東流那正在不斷的,冒出著這些香氣的蟹肉粥,可是楊德誌卻根本沒有,看到顧東流的痕跡,甚至就連一個人看著都沒有。
這些,難免不會讓楊德誌感覺到疑惑和好奇。
按照顧東流的性格來看,顧東流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就一直守在旁邊才對,顧東流不可能,就這麽丟下這麽一鍋食物不管,自己回到房間當中休息。
同樣,哪怕是顧東流真的在休息的話,也肯定會有其他人,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在顧東流那邊,李玉龍和高曉遠這兩個人,可是並沒有受傷。
楊德誌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
顧東流很有可能,根本不在遊輪上,而顧東流那邊其他的人,也都還沒有醒過來。
雨一直都在下著,始終沒有哪怕絲毫,就這麽停下來的意思,遊輪下又是一圈的海水,他們想要從遊輪上下去,根本不可能,楊德誌也不會冒這個險。
楊德誌不會做的時候,可並不代表,顧東流就不會做。
就好像是昨天晚上,雨下的要比現在,還要大的太多,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顧東流根本不可能,還能夠回來的時候,顧東流偏偏,就是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現在的雨要比昨天晚上小的太多,顧東流會趁著這個機會下去,也不是根本沒有可能。
楊德誌甚至肯定,顧東流不在這個遊輪上的幾率,要大的太多太多。
楊德誌也還是留了個心眼的。
楊德誌才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去顧東流那邊,將這麽一鍋蟹肉粥,全部都給搶回來。
這樣以來。
如果顧東流不在遊輪上的話,非但蟹肉粥是他們的,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賀靜和路遙他們,都給一網打盡,和昨天晚上完全一樣。
即便是顧東流還在,可是也不是沒有可能,能夠將蟹肉粥搶走,最次的結果,他們拿不走蟹肉粥,可是也能夠知道,顧東流到底是不是還在,他們同樣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可偏偏,就在楊德誌已經,下定了居心,就要對顧東流他們,動手的時候。
徐北遊他們的出現,直接斷絕了,楊德誌的所有想法。
隻要有徐北遊,一直都攔在中間,那楊德誌他們的人,無論任何一個,也根本沒有可能,能夠再到顧東流那裏。
楊德誌也才會在見到徐北遊的時候,會有這麽的憤怒。
正當楊德誌一籌莫展之際。
王豔紅的出現,卻讓楊德誌感覺,是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他楊德誌手下的人,是不可能直接,通過徐北遊他們過去,可是王豔紅不同,王豔紅的身份就放在這裏。
王豔紅是顧東流的丈母娘,也是路遙的母親,王豔紅想要過去顧東流那裏,他就不相信,徐北遊還會繼續阻攔。
隻要是王豔紅能夠,去偷吃這些蟹肉粥,而顧東流又剛好,還在這個遊輪上的話,那肯定就會逐浪王豔紅。
事實,也正像是楊德誌,想的這樣。
王豔紅在通過的時候,徐北遊並沒有阻攔,相反剛好就是放行。
王豔紅遍體鱗傷的回來,也剛好驗證了,顧東流就在這個遊輪上的想法。
整個過程當中,楊德誌根本沒有,哪怕絲毫的損失,王豔紅是生是死,楊德誌也根本不會關心,反正,對於楊德誌而言,王豔紅已經根本沒有了,哪怕是絲毫的作用。
死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但,王豔紅如果真的,死在了顧東流的手中的話,那事實,才開始有意思了。
隻要抓住了顧東流的這一點,接下來在繼續,對付顧東流的時候,就能夠方便的太多太多,一直到他們從這個荒島上,或者回去之後,也是一樣!
楊德誌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一個王豔紅,竟然還能夠讓他,有意外的收獲。
楊德誌之前對於王洋,的確隻是懷疑而已,也的確是想要殺了王洋,但沒有確鑿的證據,王洋在他手下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懾,直接殺了王洋的話,對於楊德誌接下來的影響,也確實不是太好。
王洋不可能不知道,王豔紅和顧東流路遙之間的關係。
王洋要去救王豔紅,這等於是王洋自己,給楊德誌送上的理由和借口。
是王洋自己在找死!
盡管楊德誌也知道,王洋的性格,就是這樣,可是那又如何。
王洋現在表現出來的東西,就是偏向了顧東流,王洋隻要這麽做了,在楊德誌的眼中,就是一個叛徒!
楊德誌接下來,在處理王洋的時候,也就要方便的太多。
不過有一點是自然。
既然已經有了理由和借口的話,楊德誌反而一點兒都不著急,這麽快就直接,解決掉王洋了。
就像楊德誌一開始說的那樣。
王洋還有利用價值,隻要王洋還有利用價值,那楊德誌也不介意,讓王洋多活上一段時間。
楊德誌不可能讓王洋,活著跟著他回去,但楊德誌一定會讓王洋,死的無比痛苦。
讓王洋清楚的知道,背叛他楊德誌,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後果和下場。
在這一切全部都完成之前。
王洋就算是想死,也絕對不會有這麽容易。
痛不欲生,以儆效尤!
楊德誌要的是他的手下當中,再也不敢有人,和王洋一樣,膽敢違反他楊德誌的命令!
這才是王洋價值的最大化!
既然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該知道的,楊德誌也都已經知道了,食物現在也還沒有完成,楊德誌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那這一段時間當中,楊德誌自然也不可能,就這麽空虛的渡過,這也根本不是楊德誌的性格。
楊德誌的臉上那麽奸詐的笑容,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不知道,又奸詐了幾分。
楊德誌的目光,同樣也已經朝著一旁,那兩個女人的身上,看了過去。
這兩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破爛爛,衣不蔽體,除了那最關鍵的部位之外,其他的都已經被徹底的撕碎。
他們兩個同樣也早就已經麻木,對於她們兩個來說,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都已經徹底淪為了玩具,那到底穿什麽衣服,也根本不重要了。
甚至,哪怕是身上什麽都不穿,她們也根本不會在乎。
隻要是還有食物,隻要是還能夠,讓她們兩個不被餓死,繼續活下去,就已經足夠了。
“嗯?”
楊德誌的這一個眼神,她們兩個同樣也已經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於是呼,幾乎是同時的,兩人已經從剛才的位置,站了起來,朝著楊德誌的身邊走了過去。
原本身上或多或少的,還有著一些破爛衣服的她們,在走到楊德誌麵前的時候,也已經一幹二淨。
楊德誌的雙手,同樣也在這個時候,朝著她們兩個直接伸了過去。
很快。
在房間當中,已經再一次的傳出聲音。
“……”
房門外,楊德誌剩下的這些手下,即便是再聽到這些聲音,心中同樣,也根本沒有了,哪怕是絲毫異樣的想法,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也早就已經見怪不怪,畢竟,他們也是這樣。
“……”
在顧東流的懷中。
賀靜的掙紮,依舊還在繼續。
隻不過。
賀靜掙紮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小。
甚至就連顧東流的身體,都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顫動分毫。
賀靜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頭汗水。
賀靜身上的衣服,同樣也已經被汗水,徹底的侵濕。
一陣陣從賀靜的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朝著顧東流的鼻腔當中,蜂擁而至。
顧東流和賀靜現在,是這麽一種,無比緊貼著的距離。
顧東流能夠聞到的味道,同樣也是最濃鬱的。
賀靜的體香。
無不是帶給了顧東流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顧東流不是頭一次,和賀靜距離這麽近,但是卻是頭一次發現。
賀靜的身上,竟然也有這種味道。
並且。
賀靜身上的香氣的味道,和路遙的香氣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
顧東流的心中,突然之間。
冒出了一個無比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