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全是惡魔
“……”
幾乎就在徐北遊的聲音,落下來的這一個刹那。
王豔紅整個人,瞬間渾身一個激靈。
更仿佛是,獲得了赦免令一般。
王豔紅近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已經從地上,直接爬了起來,王豔紅在徐北遊的威懾之下,雙腿的顫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即便是現在離開,一路也都是扶著牆壁在走,稍微一個不足以的話,王豔紅整個人就會直接,再一次的摔到在地上,這也是一個,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尤其是王豔紅抬頭,看到依舊還是虎視眈眈的,朝著她的身上,看過來的這些,徐北遊的手下的時候,盡管徐北遊的這些手下,早就已經知道了,徐北遊的意思,並沒有對王豔紅,進行哪怕是絲毫的阻攔。
可王豔紅的臉上的驚恐,和身上的顫抖,自始至終,也根本沒有哪怕絲毫,就這麽停下來的意思。
王豔紅是真的害怕。
此時此刻。
王豔紅在徐北遊的這群手下的包圍當中,哪怕是一秒鍾,都不可能再呆得下去。
王豔紅隻想要快點離開,越快越好,馬不停蹄的逃走。
徐北遊他們這些人的每一個眼神,都好像是一個個刀子一樣,直接朝著王豔紅的心髒上,毫不留情的,一次接著一次的紮了上去,反複的不停的在紮著,仿佛是要將王豔紅,整個人都給徹底碎屍萬段,剁成了肉泥一般。
盡管他們的心中,也的確是有這個想法。
即便是王豔紅已經扶著牆,一步步的在朝著前方,楊德誌他們的區域和方向,正在不停的努力的逃走著。
可是徐北遊他們的眼神,自始至終,也根本沒有,從王豔紅的身上,哪怕是絲毫的離開的意思。
他們不停的盯著,王豔紅的後背看著,不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王豔紅,王豔紅後背上,一直都有的那種,不斷的脊背發涼的感覺,更是仿佛要將王豔紅,整個人都給直接,徹底的吞下一般。
讓王豔紅隨時都有可能,因為現在這種,虛脫的感覺,直接就倒在地上。
也不可能,能夠從地上站得起來。
對於王豔紅來說。
眼前的徐北遊和他的這些手下,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的,用這種餓狼一般的眼神,盯著她看著的時候,給王豔紅的身體和心靈上,帶來的這種毫不間斷的恐懼,要遠遠比直接,對王豔紅下殺手的時候,強的太多太多。
隻要她王豔紅現在,還沒有活著,並且完好無損的,從徐北遊他們的區域,他們的眼前逃走和離開。
徐北遊他們也就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反悔,繼續對王豔紅,發起致命的一擊,讓王豔紅永遠,都留在這個地方,和從顧東流的身邊,逃走的時候的感覺,完全相同。
王豔紅的心中,更是已經認定了。
不管是他剛剛逃出來的,顧東流的手中,還是眼前的,徐北遊和他的這些,用那種惡毒的眼神,一直都朝著她看著的人。
全部都是惡魔。
全部都是十惡不赦,想要直接殺了她的惡魔。
沒有任何一個會是例外。
隻要她還留在他們的眼前,隻要他還留在他們的區域,就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死在他們的手中。
王豔紅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逃走。
在王豔紅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改變現在的這些,能夠真正的報酬之前。
她絕對不能回來,絕對不能再一次的,落到他們所有人的手中。
隻不過。
王豔紅此刻從徐北遊他們的麵前逃走,和剛才,從顧東流的手中逃走。
速度上相比。
要差的太多太多。
顧東流剛才,是已經對王豔紅,直接下了殺手的。
王豔紅如果不拚盡全力的,盡快的去逃走的話,最後就隻能是死路一條。
王豔紅逃走的時候,也的確就是拚盡全力,完全不論後果的。
但。
徐北遊雖然沒有動手,可給王豔紅的恐懼,要比顧東流給的,大的太多太多,根本不是一個等級,更是完全不可能,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也是在王豔紅的心中,已經成為了一個定局的定論。
王豔紅始終都認為。
即便是顧東流敢殺了她,顧東流也還是一個廢物,可徐北遊不是。
當然。
還有著另外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一鼓作氣再而衰。
這一點。
無論什麽時候,也都絕對不可能,會發生哪怕絲毫的改變。
王豔紅從顧東流的手中,逃走的時候,已經用盡了身上僅剩的,全部的力氣。
換言之。
當王豔紅遇到徐北遊的手下,被徐北遊的手下,攔下來的時候。
王豔紅的身上。
原本憋著的那一股勁,瞬間就徹底消失,就好像是一個氣球,一瞬間丟掉了所有的氣體一樣。
好不容易從絕望當中走出,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可是這一絲希望隨之馬上破滅,再一次到來的,依舊是無比的絕望的這種感覺,也是最容易摧毀一個人,全部都的堅定的內心的。
王豔紅此刻也正是這樣。
徐北遊他們並沒有繼續,傷害王豔紅分毫,但王豔紅原本的所有堅持,都已經徹底的消失和崩潰。
王豔紅也再也不可能,和之前,從顧東流的手中,逃走的時候一樣。
再一次的鉚足這麽多的力氣。
這也是一個。
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到了最後。
王豔紅也就隻能,和現在一樣。
一步一步的,用盡身上,最後的力氣,以及心中,那最後的,求生的欲望,不停的朝著前方,楊德誌他們的地盤,挪動著身體。
王豔紅的臉上,此刻,盡是渴望。
對於王豔紅來說。
每往前走這麽一步,就是逃離惡魔的魔抓的一步,也就是更加接近希望的一步。
當王豔紅已經隱約的,能夠看到,楊德誌的那些手下,不斷的活動著的身影,並且這些身影,在王豔紅的眼中,越來越清晰的時候。
王豔紅臉上原本的恐懼和渴望,也逐漸開始再一次的發生著變化。
就是一個被囚禁了,太久太久的犯人,突然之間,就看到了希望一樣。
從渴望和恐懼,變成了現在的希望。
盡管。
王豔紅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