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就是在賭
即便是剛才,在賀靜和羅明輝對峙之際,眼看著羅明輝手中的短刀,就要直接朝著賀靜的脖子上,直接刺上去的時候,顧東流利用手中的石子,不偏不倚的,剛好將羅明輝手中的短刀,給擊落這一點。
顧東流的整個動作過程,看起來雲淡風輕,甚至是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真相到底是怎樣,也就隻有顧東流一個人知道。
在丟出第一顆石子,直接將地上躺著的,楊德誌的那個手下的小腿,給擊穿的時候,顧東流就已經近乎,是用盡了全力,顧東流想要的,就是一次性的,直接震懾住楊德誌他們所有人,讓他們不敢再繼續動手。
給賀靜他們爭取,喘一口氣的時間的同時,也能夠讓顧東流,已經消耗殆盡的體力,重新恢複上一些。
後麵的這一次,也全部都是在這段時間,重新恢複的體力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在出手的時候,即便是顧東流的心中,也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
顧東流必須全力一擊。
如果隻是單純的,擊殺羅明輝的話,顧東流完全有這個把握,可隻是擊殺落明輝,並不一定,就能夠救下賀靜。
相反。
反而更有可能,會讓賀靜整個人,陷入一種,萬劫不複的地步。
羅明輝手上使出的力道,已經形成了一種,極其強大的慣性,隻是單純的擊殺羅明輝,是可以在一瞬間,直接讓羅明輝整個人,失去全部的意思,可是羅明輝身上的慣性,以及手上用出的力度還在的話。
羅明輝手中的短刀,已經還是會不偏不倚的,刺在賀靜的脖子上,最多,也就是改變一下位置而已,可最後的結果,一樣不會改變。
賀靜。
一樣還是會倒在,羅明輝手上的短刀當中。
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顧東流就隻剩下最後一種,也是最艱難的一個選擇。
直接擊飛羅明輝手中的短刀,讓羅明輝即便是,手臂上還殘留著慣性,可是這一個慣性,卻根本不能夠傷害到賀靜,將傷害做到最小化。
但是在這麽選擇的同時,也在麵臨著另外一個,對於顧東流來說,無比棘手的問題。
短刀在羅明輝的手中,一直都在移動著,再加上短刀的麵積,本來又如此之小,顧東流想要利用,這個剛剛恢複過來的一些體力,就直接一擊命中,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顧東流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手臂上,依舊還是在吃力著。
稍有不慎的話。
如果顧東流丟出去的石子,沒有砸在,羅明輝手中的短刀上,而是剛好錯過的話,那石子擊中的人,就隻能是賀靜。
那種結果。
顧東流可想而知。
顧東流也絕對沒有那個能力,又或者是那個資本,讓賀靜去麵臨這一切。
那種結果,等同於是他顧東流,最後,親手殺了,一直以來,都生存在一起的賀靜,顧東流才是那個,害了賀靜的人。
完全可以說。
在動手之前,顧東流的內心,才是真正,最猶豫的那個。
換句話來說。
是顧東流沒有那個勇氣。
顧東流根本不敢。
這也是顧東流的體力,在賀靜他們出來之前,和楊德誌他們周旋的時候,明明已經恢複的差不多,足夠發射出這一枚石子,可是顧東流,卻依舊隻是在等著,即便是楊德誌,已經對賀靜動手。
甚至於是賀靜,根本不是羅明輝的對手,在羅明輝的手中,不停的節節敗退。
可是顧東流,就是沒有動手的原因。
除了顧東流還沒有找到,那個最合適的時機之外,顧東流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之下,毅然決然的下定決心,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
這已經不再僅僅隻是,顧東流一個人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了,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想要讓顧東流直接動手,也根本不可能。
正是顧東流,猶豫的這段時間當中。
賀靜在羅明輝的手中,已經不斷的節節敗退。
甚至於。
隻差那最後的一個刹那,就要死在羅明輝的手中的時候,顧東流手中,那早就已經準備好,甚至都已經快要被,直接捏碎掉的石子,才終於從顧東流的手中脫出。
顧東流已經沒有了,任何猶豫的時間。
現在直接動手的話,顧東流或多或少的,心中都還有著一些把握,也隻是有可能,是會傷害到賀靜而已。
可如果,顧東流繼續,猶豫下去的話。
等待著賀靜的,隻有最後的死路一條,看著賀靜就這麽死在,羅明輝的手中,可是顧東流,卻一直到了最後,都不會動手,顧東流也不可能做到。
緊咬著牙。
顧東流就是在賭。
要麽,他這一次,能夠從羅明輝的手中,將賀靜給救下,要麽,顧東流讓羅明輝,去給賀靜陪葬。
還在。
這一次。
顧東流賭贏了。
石子不偏不倚的,剛好擊中了,羅明輝手中的短刀,短刀在石子,帶來的巨大力道之下,從羅明輝的手中,脫手而出,賀靜也正是因此,才能夠逃過一劫。
也正是這一顆石子過後。
楊德誌他們,也終於相信了,顧東流並不像是,他們一開始的時候,想象的那樣。
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體力,也根本不可能和之前一樣對他們下手,而是依舊完好如初,根本沒有任何的損失又或者是損傷。
這個時候。
他們如果想要繼續,那些賀靜他們,又或者是繼續,對顧東流下手的話。
楊德誌他們的下場,才是最慘的那個。
楊德誌不像顧東流,楊德誌沒有顧東流的那個勇氣,去和顧東流去賭。
這一點。
楊德誌就已經輸了。
所以才會有了接下來,楊德誌他們所有人,在見到顧東流的手中,第二次丟出石子之後,落荒而逃的這個畫麵。
隻是。
楊德誌他們根本不知道,也根本沒有想到的是。
在第二次打出石子過後,顧東流的身上,僅剩的最後一絲體力,也已經徹底耗盡,再也沒有剩下分毫。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