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懷疑本侯抱你過來?
謝汐兒入屋前,再次問幕廣,確定寧世遠會不會來。
已經入夜涼風大起,幕廣看著月色,不像白日那樣肯定,“你睡你的,侯爺回來,你明日就能知道。我在院外守著,放心。”
最後兩字,聽的謝汐兒不是滋味,她放心什麽?
寧世遠真來,她哪裏能放心?
謝汐兒沒有急著進屋,在門口站了會,然後去了另一側,搬了兩張椅子。
最後她才關門,門栓帶上後,又用搬來的椅子抵住。
來回看了好幾次,她才稍微放心。
地上鋪了幾層墊子,謝汐兒褪下外衣和鞋子,睡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睡地上,比起床,冷硬很多,幸虧她鋪的墊子很軟,也有一床厚的。
謝汐兒翻身麵朝屋門,原以為她會睡不著,盯了門板一會後,漸漸睡了過去。
夜風陣陣伴著蟲鳴,入睡很深。
夢中,她好像聞到一股清香,不由自主的伸手,調整睡姿。
觸到一方溫熱,但她睡的太沉了,根本沒醒。
“侯爺,按照您的吩咐,屬下點了安神香。”
屋外,幕廣恭敬出聲,誰曾想侯爺半夜回來了,也不進自己屋,反倒來了謝大小姐這。
思及此,他再次提醒,“您的屋子在隔壁,謝姑娘已經鋪好床被,也打掃幹淨了。”
許久後,低沉一聲才傳來,“下去。”
幕廣心一緊,不敢多說,連忙轉身退到院門旁,繼續筆挺站著。
屋內,寧世遠看著枕在他臂彎的女人,粉嫩的唇時不時動幾下,也不知夢見什麽了。
他略略瞧著地麵,三月早春,入夜寒涼,地上終究沒有床上舒服。
襲長身影彎下,強有力的臂膀微微用力,沉睡的女子徹底入懷。
隻聽嚶的一聲,謝汐兒再次換了睡姿,靠在堅挺的胸膛上,不一會再次入睡。
寧世遠臂膀收緊,瞬間出了屋門,寬大的玄色衣袍罩著她,即便冷風四起,也吹不到她。
院門處,幕廣偶爾扭頭,就看到侯爺那扇屋關上了。
而謝大小姐那間,空無一人,稍微想想他都知道。
點了安神香,睡的很沉,被侯爺抱走都不知道。
隻是,那屋裏就一張床,難不成侯爺睡地上?
或許……
想到後一種可能,幕廣的心連連跳著,眉頭也跟著狂跳。
不會吧!
但轉念一想,素了二十幾年,侯爺到底是男人。
“咳……,非禮勿視。”
幕廣默念,很快轉了視線,這一刻,他開始懷念江郎中。
就算話多,好歹可以聊天緩解尷尬,總比他一人好。
夜風襲襲樹林搖曳,屋內安靜不已,因為有安神香,哪怕換了地方,謝汐兒也一夜好眠。
翌日辰時,金燦燦的陽光鋪滿山穀,暖人四溢。
謝汐兒睡的特別舒服,可謂神清氣爽,睜開眼睛前,暢快的伸了一個大懶腰。
卻在下一刻,碰到一個熱熱的東西,一瞬,她驚住!
這東西,怎麽那麽像人?
她的床上,不,她睡在地上,哪來的人啊!
募的,她的心沉了,猛然睜開雙眼,還沒看清時,身上忽然一重。
溫熱的手指在她臉上摩挲,一張放大的男子俊臉映入眼簾。
謝汐兒渾身僵住,心狠狠上下蕩著,視線左右一瞄。
誰來告訴她怎麽回事!她昨晚明明睡到地上,怎麽到床上了?
“醒了?”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摩挲她臉的手忽然頓住。
謝汐兒沒回話,她已經睜開眼睛,有什麽好問的?
她拚命鎮定心緒,穩住呼吸後推著他,“侯爺,你起來。”
無論她怎麽過來的,眼前最關鍵的,便是她從床上起來,拉開和寧世遠的距離。
現在的他,實在太可怕。
就算前幾次被占便宜,也沒像現在這樣!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一記輕笑,寧世遠眉眼微勾,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謝汐兒的眉頭咯噔一跳,她昨天還說話了?說什麽了?
頓時,她雙目全是疑惑。
“是你自己,主動爬床。”
刻意加重主動兩字,說的謝汐兒皺了眉頭,她根本沒多想,徑自搖頭。
“不可能。”
如此禽獸之事,她絕不會做。再怎樣,她都不會爬寧世遠的床啊!
“我昨天睡得很沉,特意帶上門栓,還抵了兩張椅子。真爬到你這,我要做多少事才行。”
說罷,謝汐兒一手撐著床板,另一手推他,就要起身時。
裏衣不爭氣的滑落半段,露出白皙肩膀。
頓時,她快嚇死了,連忙用力扯了被子。
這麽一扯,她才發現,竟然和寧世遠一床被子!
天!
耳根募的紅了,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在想,昨天,她真的主動到這來了?
見她震驚又懷疑的樣子,寧世遠揚起的眸子暗光一閃,“你懷疑本侯抱你過來?”
謝汐兒差點脫口而出,難道不是,你又不是沒做過無恥的事。
即便她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
“本侯向來獨自就寢。”
說罷,修長手指從上至下,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衫。
謝汐兒順勢看去,衣衫縫隙處,隱隱透出矯健胸膛。
她連忙收回視線,卻在移轉時,竟看到他的裏衫有青絲長發。
毫無疑問,是她的……
轟——,腦子仿佛炸開,一片白霧升騰,除了死死拽住床被,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像寧世遠這種大人物,偶爾新鮮,碰她幾下。
真要和女人擠一張床,從痕跡看,似乎被她壓了一夜。
何況,她周身也沒有不舒服。
所以,真是她主動過來?
謝汐兒難以相信,唇抿的很緊,直到沉穩的聲音打破寂靜。
“已經上了本侯的床,就跟在左右伺候。”
謝汐兒雙目僵直,連忙扭頭,“我不伺候你。”
他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要她做侍婢,不是一般的婢女!
見他忽而暗沉的眼神,謝汐兒不管了,雙目直視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昨晚,不管我怎麽過來的,都是偶然,以後絕不會發生。至於婢女,我不可能做。你如果高興,我給你挑別的姑娘,保管你滿意。”
說到最後,她還拍拍胸脯,保證給他找個滿意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