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調息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沙魔隻覺得他心裏好像有著無盡的委屈,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是他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可是盡管是這樣,在這漆黑的茅草屋中,卻隻有他一人,調息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杜謙還在,杜謙並沒有離去,他知道這個杜謙是不會輕易離開的,可是盡管杜謙不會離開,那又能說明什麽呢?那能說明這個杜謙向先向他道歉麽?說實話,沙魔心中一直有個直覺,他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他肯定會向這個杜謙先道歉,不知道為什麽?
可能是因為他真的很在乎這個杜謙,因為在乎所以才不舍得,放這個杜謙離開,同時心底又沒底兒,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他想了想這樣漫長的夜,真的是十分難熬,可是讓他跟這個杜謙多說些什麽?他又有一些不願意,不光不願意,連想起來都覺得分外難過,反正心裏就是不願意,至於現在杜謙跟他道不道歉的,目前這種情況下,他還真的不太清楚,下一刻他會如何?
因為畢竟失去過那麽多的徒弟,如果他現在還是巋然不動,或者不懂得居安思危,或者不懂得珍惜這個杜謙,那麽連他都有一些說不過去了,可是現在索性還是洗洗睡吧,或許等他明天見到杜謙的時候,或許杜謙就會徹底的忘掉他,又或許杜謙已經忘記了,他們曾經有的不開心的記憶,就是有的時候,他總覺得世事難料。
而他並不想如此,可是有時候卻又覺得,如果他向這個杜謙道歉,豈不是意味著要跟杜謙投降,雖然他不想這麽說,但其實說實話,這又何曾不算是一種投降呢?其實說再多的話也是無意,是真的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意義,反而隻會徒增傷感,對於他而言,現在這個時候,說不說話都沒什麽意義了,可是他不說又有些不習慣,但是現在心裏卻深深地覺得,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他是真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如果真的睡不著,還不如真的想想下一步該如何做呢?
還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啊,可是杜謙呢,難道現在的杜謙心情就很好嘛,說實話,杜謙當初來到這裏的時候,真可謂是一無所有,甚至更加多的,他是被這個沙魔看不起,這怎麽說呢?這個沙魔說實話,在杜謙的心目中,杜謙真的從來就沒有看的起過他,雖然他不想這麽說,可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的,不是誰想更改就可以更改的,但是有時候,又該怎麽說呢?紫嫣曾經說過杜謙太過不成熟,但是內心裏卻像一個孩子,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但是杜謙知道,他不成熟長不大,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紫嫣告訴他的,其實那個時候他也可以深深地理解,甚至深深地明白,紫嫣說的沒錯,他是不成熟,甚至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沒有作為一個男人該擁有的氣概,特別是在照顧紫嫣方麵,壓根兒就不稱職,雖然這麽說有些傷人,可是事實如此,而且事實也勝於雄辯,在紫嫣離他而去的時候,不得不說其實杜謙的內心是傷感的,但同時杜謙的內心也是無奈的。
他一方麵傷感著紫嫣,一方麵又對此無可奈何,甚至都會覺得,有時候他做事情,是真的有些無計可施,不管怎麽說,他能做的事情,該做的或許都已經做過了,但有時候許多事情大概就是這般的無奈吧,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之間他就想起了紫嫣,對於紫嫣他有著深深的思念,畢竟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那麽多的事情,是無法忘卻的,在他心目中,已經深深滲入他的骨髓裏,但是盡管杜謙知道他不成熟,甚至法力不高。
但是杜謙身上還是有他的優點的,那就是他的人緣確實不錯,可是遠水救不了近渴,對於杜謙而言確實如此,可是人緣不錯還是有好處的,在他心目中,已經慢慢的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邊開始漸漸聚集很多的朋友,再說那些朋友都是幫他的,按照他希望的軌跡去發展,或許他以後會有更多的朋友,剛才跟沙魔吵了一架,他現在倒不覺得,有什麽可悲傷的,又或者有什麽可難過的?
在沙魔走進茅草屋的時候,杜謙滿腦子裏想著的都是,要如何去聯絡青樓中的人?特別是聯絡小喜,或許他可以去找小喜,給他找一個好的師傅,教他修煉教他武功,其實杜謙也是一個急性子,遇到問題的時候,隻想快速的解決問題,絲毫都不願意將一些事情放在心裏,他心裏就是這麽想的,而心裏這麽想的時候,隻是想快速的解決問題,有時候他心裏就是這般的矛盾,明明心裏就是這般想的,一時間他腦子裏想了很多。
更多的是在想著,到底要怎麽樣?才可以重新跟著這個沙魔修煉,又或許他要重新找一個師傅,這個師傅一定要千挑萬選才行,那樣子該多好呀,他現在看著沙魔的茅草屋,就聽見屋子裏傳來的呼嚕聲,什麽叫做心寬體盤?他可以想的明白,心寬體盤的意思就是說,無論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看來都不會影響這個沙魔的心情,這對杜謙而言,是一種打擊,而這種打擊似乎很殘忍,是真的很殘忍。
杜謙心裏想著,看來這個沙魔還真是一個高人隻是不知道,這個沙魔到底要如何對待他?卻沒想到這個沙魔竟然呼呼大睡了起來,如果他現在說他開心,自然是不對的,可是如果他現在說他很不開心,仿佛又有一些牽強附會,說實話,他又怎麽可能是開心的呢?
他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茅草屋,隻恨不得眼睛中滴出血來,可是現在更加多的就是不知所措,他真的是正在氣頭上,現在腦子裏都有些混亂,甚至都已經忘了,他跟沙魔爭吵的時候,他到底說了些什麽?到底跟剛才的沙魔說了些什麽?可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到底該怎麽辦呢?難不成就如那時的那般,就安靜的坐在這沙土上麽?他咬緊了嘴唇,臉色鐵青,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滾落,可是目光仍然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