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心意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這般傷感的時刻，對她而言，雖然說她久居老鴇之位，可是也並不代表，她願意還待在這個地方，聽杜謙一陣說著話語。
她想著無論如何，聽起來或許都是一件傷感的事情，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聽，其實不光杜謙覺得詫異，小喜又何嚐不覺得詫異呢？
她現在覺得，本來她讓柳媽媽站在這裏，就是來給她打氣的，他沒想到柳媽媽突然要走，真是讓他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一絲絲難以承受。
聽柳媽媽的意思，要她現在一個人待在這裏，難不成要她這般眼睜睜的看著柳媽媽離開麽，她有一絲絲的不甘心，心裏想著的都是，怎麽可能？
她怎麽能讓柳媽媽離開呢，難不成柳媽媽不留在這裏繼續看著杜謙麽？
“柳媽媽，你這就走麽？你真的不留下來嗎？”於是她已經顫顫巍巍的開口，心裏想著的就是，她真的不想柳媽媽離開，至少柳媽媽留在這裏，她心裏也會有些底氣，隻是這是幹嘛？柳媽媽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呢？而且她到底在擔心什麽呢？
老鴇剛要走，聽見小喜喊她，急忙轉身對著小喜說道：“小喜，你跟杜謙好好談談吧，帶他去見那個沙魔，我就不去了，記著……將紫嫣的事告訴我就是了，好了，你現在就帶他進去吧。”
柳媽媽自然能夠聽出小喜的意思，可是她卻不準備告訴小喜什麽？其實她隻是十分心痛，早就痛的無法治愈，畢竟想起這個紫嫣，她是著實的傷心啊。
都怪這個杜謙，可是許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的，至少在她看來，杜謙跟紫嫣之間是真的沒有辦法，可有時候她想著，如果讓她麵對一個她喜歡的男子。
或許她也會跟紫嫣同樣的選擇，至少內心裏，她還是可以感覺到有一絲絲的快樂的，其實說起這個杜謙，她對杜謙又何嚐不熟悉呢？
特別是這個杜謙，那時她很寵紫嫣，所以愛屋及烏嘛，對杜謙索性何在寬厚了一些，但畢竟有時候她是任性的，至少在這個青樓中，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就連紫嫣都得完全聽她的，所以有時她想起紫嫣的時候，內心裏雖然一陣的淒苦，可是也並不代表，她會去說杜謙什麽？至少紫嫣在的時候，她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
更何況紫嫣不在的時候，她的身份地位都不會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改變，至少她該有的權利始終是有的，要不然她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而這時小喜靜靜地看著她，她知道柳媽媽一旦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不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將老鴇馴服的，甚至改變她的心意。
可是有時候，她想不明白？柳媽媽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紫嫣嗎？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紫嫣，這怎麽可能？如果她真的不在乎紫嫣，那她又為什麽這般的生氣呢？
有時候她覺得，女人心海底針，可是柳媽媽的心，有時就讓她覺得，簡直要比海底的針，還更加的細微一下，就算她想要為了紫嫣發火。
為了紫嫣去懲罰杜謙，甚至去懲罰這個青樓中的其他人，可是柳媽媽卻沒有這麽做，隻是現在留下了她，小喜這時眼神複雜的看著柳媽媽離去。
緩了緩心情對著杜謙說道：“杜謙，你跟在我身後，去見你那個沙魔。”
其實這還是小喜第一次知道，那個公子他的名字叫做沙魔，那個時候她哪裏想知道那個公子叫什麽？再說了在青樓中，知道不知道公子叫什麽，又有什麽打緊的？
隻是她很想知道，很想讓杜謙現在就告訴她，紫嫣到底是怎麽的一回事？不管杜謙說出什麽來？其實她都可以承受的住，隻要他說就好。
而這時杜謙看著柳媽媽離去，其實以前他對這個老鴇並不過分的在意，而那個時候，也隻不過是因為有紫嫣在，出於愛屋及烏的原因。
所以他對這個老鴇才尊敬一些，但其實從內心來說，他實在是有些看不起這個老鴇，因為她總是逼迫紫嫣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她與老鴇的關係格外的緊張。
可是誰讓他喜歡的人是紫嫣呢？所以不管他怎麽說，怎麽做，這個老鴇始終是客客氣氣的，她知道這個老鴇其實是給他麵子。
因為他看來，或許更加多的，老鴇就是一種默許，默許了他和紫嫣發生的事情，其實也是默許沙魔花費的那三百兩銀子。
他知道這是老鴇讓他和小喜去談，讓他和小喜去商量，也算是放過了沙魔，杜謙眼神裏有著一絲絲的迷惑，他甚至有些想不明白，老鴇今日是怎麽了？
他忽然間恍然大悟，如果說這個老鴇真的願意放過他，那她看重的自然不是他的麵子，而是紫嫣的麵子。
他想著這個老鴇，她大概也是不願意聽到那些傷感的故事，既然不願意聽見傷感的故事，那麽自然就由小喜來聽好了，杜謙心裏這般想著的時候。
就連他都覺得他現在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該感謝這個老鴇還是什麽？可是他卻跟著小喜慢慢的朝前走著，他有些想不明白，要是待會兒見到了沙魔，不知道那個沙魔到底會怎麽看他呢？
可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如今小喜跟他走進房間的時候，沙魔幾乎一瞬間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的杜謙，心裏有激動，有喜色，但同時又有一些羞愧。
他知道能讓這個杜謙來到這裏，實在是杜謙真的要拜他為師啊，可是若論起為人師表，他仿佛真的有些不太夠格。
但是他看著杜謙的時候，已經急忙起身，對他說道：“杜謙，你怎麽了？”
其實說出這話顯得好假，甚至有些囉嗦，可是沙魔不明所以，因為他現在除了說這個，又能說什麽呢？難不成讓他給杜謙道歉麽？
雖然說給杜謙道歉是應該的，可是讓他這個沙魔說出來，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甚至更加多的就是他有些不願意，這還沒成為杜謙師傅呢？
他就先要給這個杜謙道歉，豈不是有些太過於開玩笑了，更何況現在一起進來的還有這個青樓中的花魁，總不至於真的讓他在花魁麵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