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誠心
“公子……公子……”那掌櫃的看著沙魔不怎麽說話,急忙想要開口說話,他其實也很迷惑,他這個店今天還沒有開張呢,隻希望這麵前的男子,趕緊買上這副畫。
來個開門紅也是挺好的,可是看著這男子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他真的想不明白,這個男子到底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可是現在這樣他也不便多說什麽。
但是依然快速的開口說道:“公子,如果你真的喜歡這副畫的話,便將這副畫買回去吧,你看說起來這副畫,跟您確實是有緣分的對嗎?”
“掌櫃的,你說如果你讓別人拜你為師,讓他堅持三天,他要是連三天都堅持不了,你說會怎麽樣?那你還會教那個人功夫嗎?或者你還會繼續對那個人抱有希望麽?”
掌櫃的十分的驚訝,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現在糾結的點,居然還在什麽畫卷上,仿佛與畫卷又格外的不同。
這個畫卷上說的就是這個男子,沒有堅持到底,所以才會沒有拜到好的師傅,可是堅持九十九天與堅持三天比起來。
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但是他現在的目的,卻是要將這個男子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畢竟是做生意的。
就算是坑蒙拐騙,也是有他私人的目的,於是他已經對沙魔快速的開口:“看公子如何想了,這與公子看這副畫的時候,也沒什麽不同。
但是公子既然問了,那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的,公子你想,九十九天畢竟跟三天比起來,哪個厲害?哪個重要?哪個要有誠心一些?
再說了公子說的這個,與這副畫卷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其實說實話,你看這位長者,其實說實話。
這位長者也很後悔,因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青年男子竟然在堅持了九十九天的時候,就落荒而逃了。
其實他或許隻要堅持那麽一天,這個年長者就可以收這個男子為徒了,可是現在他連徒弟也沒有了,就因為這個男子沒有堅持到他所謂的一百天。
所以他現在也是失魂落魄,可是有時候後悔是沒有用的,就像這個男子,他最大的錯就是已經堅持了九十九天。
沒有再多堅持一天,或許再多堅持一天,事情就一定會不同的,可是他沒有做到,所以等於說,他前麵做的九十九天都是無用功,。
反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可是這位長者呢?說實話,他對這個青年人肯定是有意的,如果說他對這個青年無意。
那他怎麽可能一直坐在那裏,坐了九十九天,其實說實話,他整整在那裏坐了一百天,還想著這個男子離開之後,或許還會回來。
他也一直在那裏坐著,不是說他對於這男子有什麽懷念,隻是他還想著,或許這個男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來見他,或許他們可以破鏡重圓。
這個掌櫃也知道,破鏡重圓用在這裏並不合適,可是用在這裏也無不可,再說了破鏡重圓是用來形容一個男子跟一個女子。
兩人分開了之後,還可以再重新走到一起,可是用到這裏,其實也馬馬虎虎了,反正就是形容這一個長者,還有這一個青年。
沒有成功的開始一段師徒關係,隻是如果他們兩人都願意的話,或許真的就會開始一段新的師徒關係的。
掌櫃的本來就是個賣畫的,其實他並不需要說的太多,可是看著沙魔的時候,隻是一門心思想著要將他搞定才是。
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想來一定非常的難得了,於是又非常快速的對著沙魔說道:“其實這兩個人也隻能說是錯過吧,因為男子不夠堅持,因為長者太過嚴謹,所以他們倆人注定錯過。
許多的事情就是如此,一旦錯過了,根本就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機會,或者說再繼續下去的勇氣。”
其實那掌櫃的心情也很複雜,誰的人生沒有錯過?誰的人生沒有想過要放棄,甚至失去有勇氣的機會,但又是誰的人生不是這樣的呢?
所以他心裏這般想著的時候,真對沙魔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感,但是沒有辦法。
整體來說他是一個賣畫的,於是還是低沉的開口說道:“公子要是覺得這副畫不錯的話,還是掏錢買下來吧,二兩銀子絕對是物超所值的,你說是不是?”
而沙魔聽見掌櫃的這般說,是啊!誰的人生會沒有錯過呢,誰的人生或許都有失去勇氣的機會,可是他看著掌櫃的目光,還是對他說道:“我……我沒帶錢……”
“你說什麽?你沒帶錢?你沒帶錢來這裏……走……快走”那掌櫃的瞬間冷下了臉,他真是有一絲絲的迷惑,這個男子來到這裏,是故意跟他開玩笑的嘛?
沒帶錢,還想來這個地方買畫,哼,將他這個地方當做救濟棚麽?救濟棚應該去找官府啊。
“你若沒錢要找救濟棚的話,該去找官府,應該去找官府知不知道?官府現在前門設了粥鋪,就是為救濟你們這些難民的。
哼!兜裏沒錢,還敢出來買畫,真是不自量力,走……快走……這裏不歡迎你,你快走吧。”
沙魔此時鐵青著臉,什麽叫做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錢真是悲哀,是啊!他剛出沙漠不久,身上哪裏有銀子?
再說了他這個人,又很少用銀子,出門兒的時候,也從來都不帶錢,而他不帶錢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他真的沒錢,試想身上沒錢,又怎麽可能將錢帶在身上呢?
可是他卻覺得這個男子,說話真是太過分了,與剛才跟他客客氣氣的介紹那些畫卷,真是有著天壤之別,就在他被那掌櫃趕出去之前。
他還在想著他到底要怎麽做?才可以要回那副畫呢,其實他並不是覺得那副畫畫的有多麽好,隻是覺得那副畫真是像極了他和杜謙兩個人。
他與杜謙現在這樣,難道不就像畫裏畫的那般麽?不過此時他得認真的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做,反正他來到了民間一時半會還是不回回到杜謙身邊的。
他還是覺得如果這個杜謙連三天都無法承受的住,他要如何相信這個杜謙真的可以繼承他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