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和你無關
我被蔣玉沉推倒在圓桌上,看著他漆黑的眼沉,我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麽,又感覺到很震驚,一時間瞪大了眼睛無措的望著他。
他微微勾唇,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掐住我的腰,“怎麽,怕了?”
我還沒有說話,他的唇已經壓住我的嘴。
“啊,”我短促的叫了一聲,還沒有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
他看似霸道的吻住,隨即又變得溫柔,這其中的變化很微妙,我卻可以明確的感受得到。
圓桌很涼,四周還有酒氣,我的身體卻在一點一點的變熱,屋頂上的水晶燈散發著晶瑩七彩的光,讓我有些眼暈。
蔣玉沉的呼吸滾燙熱烈,響在我的耳邊,在我的身上四處點火,這種感覺很奇妙,之前的怨恨,委屈,都似乎被這些火苗燒得幹淨。
我和蔣玉沉這麽久,到底還是有了第一次這樣最親密的接觸。
隻是,我沒有想到,地點這樣奇特。
仿佛過了很久,我像從水裏飄浮上岸,他是抓在手裏救命的帆,緊緊摟著他不肯鬆手。
他低低笑著,從我身體裏退了出去,咬了咬的耳垂,低聲說道:“肯不肯乖乖聽話?嗯?”
我滿心的溫情,都隨著他這句話,刹那間消退,身體周圍的柔軟又變成僵硬冰涼,笑了笑說道:“嗯,這要看客官您給的價碼合不合適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麽瘋,反正就是他那一句話讓我非常不爽。
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呼吸都像是停了一下,隨後慢慢從我身上離開,冷靜的穿好衣服,一言未發。
我也跳下桌子,把衣服穿好,理了理頭發。
抬著下巴看著他,正想要說話,他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手指用力,眼神冰冷的盯了我半晌,沉聲說道:“看來我真的是慣壞你了,容忍你的小性子,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知道嗎?”
感覺骨頭都快被他捏碎,疼得我眼淚都忍不住想要流出來,這種情況下我想說話也說不了,我看到他黑沉沉的自己,自己的影子特別狼狽。
心裏的憤怒和委屈瞬間迸發,激出無數的火花,把我的理智瞬間點燃,燒成了灰。
我用力往下扯他的手,他大概也不想再和我較勁,鬆開手整理衣袖。
“我不能為所欲為嗎?”我冷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蔣總,你把我當什麽人?我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都要向你報備嗎?”
“不然呢?”他淡淡反問。
“我又不是你的誰,”我氣極了,“我是你的女人嗎?你敢說嗎?就算是剛剛發生了關係,又怎麽樣?現在這種社會,男女發生點關係,還能貼上誰的標簽嗎?蔣總不會這麽幼稚吧?”
他的臉色不變,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是還是不是,都由我說了算。你覺得你有反對的餘地嗎?”
我一噎,快要被他氣暈,他越是淡定,我就越是生氣,憑什麽,他提上褲子跟沒事人一樣?
我上前一步,盯住他說道:“如果是,蔣總無視我的委屈,把周俊浩放走,這算什麽?如果不是,那我想做什麽,蔣總何必費心管?”
我的確在作,我就是憋著一口氣,想要作出個結果來,之前的溫南夏,他什麽都沒有說,這次周俊浩,明顯更是囂張欺負人,還讓老賈掛了彩,為什麽?這區別到底在哪?
蔣玉沉輕輕掃了我一眼,“周俊浩暫時不能動,他和溫南夏不一樣,溫南夏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不安分的人受到懲罰也是應該。”
“有什麽不一樣?”我追問。
蔣玉沉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父母早死,是在溫家長大的,南雪對他就跟親哥哥一樣。”
原來是這樣,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溫南雪。
可笑我還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魅力,能讓溫南夏吃了癟,到頭來不過不是人家早就想好,早想處置她,不過就是我給人家送了一個機會。
換句話說,這個人是不是我都沒有關係,蔣玉沉不過就是需要那麽一個機會。
我短促笑了一聲,“噢……原來是為了將來的蔣夫人,我說呢,怎麽說了半天蔣總都不肯鬆口,也對,我和我的朋友都是什麽身份,遇到蔣夫人的親戚,也是活該,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蔣玉沉伸手掐住我的腰,把我拽到他的麵前緊緊貼著他,“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次不夠是吧?”
我火撞腦門,輕蔑的笑道:“蔣總有收拾我的功夫,不如去收拾未來夫人,不然的話,她還指不定被誰收拾呢。”
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心也驟然停了一下。
蔣玉沉的眉頭狠狠一皺,眼睛裏迸出狠光,“你說什麽?”
他這副樣子,仿佛下一秒眼睛裏就要長出牙來把人吞進去,吃得骨頭都不剩,我有些想認慫,但是骨子裏那點尊嚴又不容許。
我緊閉著嘴,倔強著不肯再說。
“我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說出的話跟冰珠子一樣砸過來。
我心裏被砸得生疼,忍不住說道:“你凶我幹什麽?事情又不是我做的,你想知道,去問溫南雪啊。”
蔣玉沉慢慢鬆開我,手指撫上我的嘴唇,微微用力,“有些事情,不該你管,和你無關的,就不要碰,明白嗎?”
這算什麽?衝我來了?怎麽好像說得是我誣蔑溫南雪一樣?
我不禁冷笑,“蔣總,你大概搞錯了,有的事情和我管不管沒關係,我不管它也是照樣發生,再說,我一個小人物,能管得了誰?”
“我再警告你一次,與你無關的事情,不要管。”
蔣玉沉說罷,轉身出門下了樓,我站在原地,忽然再也忍不住眼淚。
怎麽回的住處,我已經不記得,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吃藥,而且,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了,我就記得暈倒之前,彪子的表情驚慌,似乎在大聲的叫我。
暈了也好,最後的意識消散之前我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