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是誰的人
我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冷笑。
“幹什麽?有事嗎?”
紀風鳴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皺眉說道:“雲落,你別再錯下去了好不好?”
什麽?我一愣,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瘋了,連話都會聽錯。
“你什麽意思?”我問。
紀風鳴一臉沉痛的說道:“我承認,我是對不起你,之前的事情……”
這貨是不是腦子抽了,有病了吧?我本來就心裏不爽,聽他在這兒BB什麽之前的事情,我就更加火冒三丈。
“你有事沒事?”我打斷他的話,“沒事閃一邊兒去,我還有事。你有事最好也閉嘴,我不想聽你的廢話,我的耳朵怕被強、奸。”
我說完不想再和他廢話,的確有很多事想問他,但是現在不是時機,他也不可能在大街上跟我說那些。
“雲落……”他居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表情痛苦,眼神哀怨,“我拜托你了,我知道你很難受,很舍不得我,但是也不要這樣作賤自己了,好嗎?”
我判定,這個男人就是瘋了。
我被氣得七竅生煙,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紀風鳴,你是失憶了還是跟我在這裝傻,我舍不得你?你他媽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舍不得你?如果非說舍不得,那就是我舍不得你死。”
他的眼睛一亮,我繼續說道:“因為我還想著好好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你給我的那些,全部雙倍奉還!懂嗎!你給我好好活著,洗幹淨脖子等著!”
我伸手指在他的胸口上點了點,有點後悔指甲留得不夠長,否則真想一下子戳死他。
我甩開他的手快步往前走,紀風鳴大聲在後麵喊道:“你不是要來這裏當小姐嗎?你這樣做不就是為了靠近我嗎?”
我靠。
這人真是一再挑戰我的底限和對人類臉皮的認知,轉過身看著他,“紀風鳴,你腦子是不是被地溝油浸過了?遠的不說,在酒店的事情你忘記了?那時候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我和你,隻剩下仇恨,別再提其它的,隻會讓我惡心。”
紀風鳴咬了咬嘴唇,這男人做這個表情真是讓人想一巴掌拍死他。
“楚雲落,你不要以為那個男人是真心喜歡你!我告訴你,他可是個魔鬼!是海城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他會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真是忍無可忍,他說的人,就是蔣玉沉,我按下想要用包砸他的衝動,說道:“他就算是魔鬼,也比你強,紀風鳴,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說別人的壞話嗎?你,就是最壞的。”
我真是一個字也不想聽他再說了,轉身快步離開,走到馬路邊,聽到他在後麵大喊,你會後悔的。
後悔個屁。
我在心裏把他罵了一萬次。
進了商場的後門,這裏的熱鬧讓我多少恢複了一點,腳步放慢,穿過那些化妝品的櫃台,正往前走,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
我轉回頭,不禁喜出望外,“阿雅,你怎麽在這裏?”
她笑了笑,指了指手裏的紙袋,“買護膚品的,你呢?一個人?”
我點了點頭,“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謝你。本來想和你聯係的,但是……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午飯。”
她翻手看了看手表,說道:“嗯,成。我一點鍾約了人,本來想著午飯就湊合一下,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就答應你好了。”
“多謝賞臉。”我笑著說道。
挺喜歡阿雅的性格,爽朗又灑脫,還挺仗義,有點男孩子的英氣。
我們就近找了一家餐廳,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她點了幾道菜,都挺清淡的,我記得之前她挺愛吃肉的,看到我疑惑,她笑了笑,“最近在拍戲,要減肥。”
“得了吧,你又不胖。”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有的人看著不胖,但是一上鏡就感覺不太對勁,瘦一點總沒錯,這是演員的基本素養。”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想起那張宣傳海報,低頭喝了一口水,淡淡說道:“轉行當演員了?要出演什麽?”
阿雅撥了一下額前的頭發,露出英挺的眉,“一部電影,我演女一號,是個女俠。”
我點頭,“本色出演?”
她挑了挑眉,“你這是誇獎嗎?”
說完,我們倆笑成一團,我說起那天的新聞,據說有人在男主的見麵會上扔不明液體,當時吵得沸沸揚揚的,問她知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笑得眼睛彎起,有點狡黠,“我還以為你不是那種在意什麽粉絲見麵會的小姑娘呢。”
“還真不是,可是當時這個新聞鬧得那麽厲害,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她笑而不語,隻那麽靜靜的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腦子裏有個念頭一閃,我不由得眯了眼睛。
“不會是……”我後麵的話沒說,但我猜,她知道我的意思。
果然,她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猜對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自編自導的,那個男的……也是自己找的人,這種事兒可比那些記者采訪啊,報道啊之類的來得力度大,而且猛,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對於電影來說,宣傳開了就行,至於說是什麽事,那不重要。”
這話我深以為然,不禁想起早先杜茜還和梅若鴻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說過,梅若鴻的一些同行,還不如他畫得好,但是會炒作,比如在畫展的時候雇人幹點什麽壞事,比做正麵宣傳來得效果還要好。
更有意思的一次,是在一次畫展上,有個男人非要把其中一幅叫《憂鬱》的畫給燒了,說是那幅畫讓他看了就覺得絕望,總想自殺。
當然,畫是沒有燒成的,但是這幅畫被炒到了高價,畫家的身份也翻了好幾倍。
阿雅說的和這種事,是異曲同工。
這些都不重要,最讓我感興趣的是,她提到的那個負責扔不明夜體的人,她說是“也是自己找的人”,可我看過現場的視頻,那個扔瓶子的男人,就是李朝彬。
她說,自己找的人,那麽……她是誰的人?
孟九的人,複玉關的人?還是誰的人?
我發現,孟九的關係和複玉關的關係有些撲朔迷離,讓人看不透,而蔣玉沉和孟九明顯是對立的,可是阿雅,卻似乎可以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來回遊走,而且不傷分毫。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