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扯平
“你是說，沒發生過？”烏夜勾起唇角，帶著平日裏不曾展露的溫潤的笑容，滿滿的苦澀填滿了心口，他輕輕地喊著對坐之人的名，全然無奈，“穎兒，你讓我怎麽當作沒發生過？我想要你。”
周素穎聞言，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就結束，他的條件也沒有出乎她的意料。可她真的不能再……
“穎兒。”烏夜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情不自已地起身向她走去。
周素穎慌了，而這種情況下她不能喊來其他人，否則也是功虧一簣，她急急地站了起來想要後退，卻正好踢到了椅子，腳踝猛地一痛，抬腳的刹那她的身子已經控製不住平衡向一邊倒去。他快速地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懷裏，同時，左手向她的腰間摸索。
“烏夜……不要！”周素穎抓住他的手喊道，眼淚已經眼眶裏盈聚。現在的烏夜已經不是她一句話兩句話可以控製的了，這個認知讓她很害怕。
烏夜不發一言，鬆開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已經向她的私密處滑去。
“唔……”周素穎攥住他的衣服，不禁呻/吟出聲。這個男人已經學會取/悅她的身體了，她的思想完全不能停止她身體的渴/望。
“穎兒，說，你要我。”烏夜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她逐漸泛起紅潮的臉頰，看著她的難以忍耐，他停下了動作，在她耳垂邊輕輕道。
這個男人在誘/惑她！周素穎的嘴唇稍稍動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那一句話，她知道，今天她將那話說出來，那她以後就更難控製他了，反而處處會被他吃的死死的，那樣的未來是她不想遇見的。
“穎兒，乖，說你要我。”烏夜饒有興致地用手指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滑動，惹起她渾身的輕顫，而他則是絲毫不受影響地繼續感受那份如白瓷似的滑膩。
她的那些心思，他一清二楚，畢竟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如果連這點都猜不透，他也不配說愛她了。他何嚐不知道她是在利用他的愛？所以，他要讓她付出代價，他要讓她知道，他的愛也不是給她隨意踐/踏的。他有些貪戀地將她的發絲撚起，一圈一圈纏繞在指間，一圈一圈慢慢散開，鼻尖縈繞著她發間的淡淡清香，他笑得極為開心。他有足夠的時間等她想清楚是否要開口。
“我……我……”
“你怎麽？”烏夜看她已經開始動搖，又加了把勁，低頭吻上那柔軟處。
“唔……烏夜……我……我要……”周素穎情/動地搖/擺著身體，原先一直緊抓著他下方衣角的指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鬆開，轉而抓到了他衣領前的一片衣服，腳尖也微微踮起，方便他的掠/奪。
外衫褪去，她眼中的情愫更深，喘息的聲音也更大。她的媚/態讓他為之瘋狂，也更加不顧一切地啃/噬起她的肌膚。門忽然大開，纏綿中的二人被吹來的冷風分開了，一同望向門口。
“這可真是朕的好妃子。”顏以亦冷眼看著衣衫不整的二人，發出一聲感歎。他雖然不愛這個女人，但也容不得他的人被別人染指，更何況他們的表現已經告訴了他，這已經不是他倆第一次偷/情了。
“皇……皇上……”周素穎蒼白了臉頰，顫顫巍巍地跌坐在地，當她意識到那男人在用最不屑的眼神看著自己時，氣惱、羞辱一下子襲上心頭，一股腦而來的衝動讓她頓然忘卻了所有，朝著桌角就撞了過去。
“穎兒！”烏夜接住她下滑的身子，看著那觸目的紅色，心提到了嗓子眼。
“烏……對不起……”周素穎望著這個癡迷自己的男子，在這不恰當的時機裏，那豪無血色可言的唇角卻緩緩勾起，綻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她為了奪權，放棄了許多，包括最初的美好。她清楚，她與顏以亦之間無愛可言，他們無非是君與妃的關係，他是**的天，而她是**的一員。對他來說，她與其他姐姐妹妹無異，走到這一步，靠的全是偽裝。
“穎兒……”看著她的雙眸閉上，如羽翼般的睫毛停止了顫動，烏夜的心跳都快停下了，如果不是他，她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吧？心想著，他取下她發間的簪子，眼底略過一絲悔恨。
看出他要做什麽，站在門外的蕭錦芸冷冷地發話：“她要死，是她的事情，你何必跟著一起去。你走了，誰帶她離開皇宮？還是說，你想讓她背著淫/婦的名聲被天下人辱罵，讓她在死後也不得安息？”
烏夜聞言，這才在人群中發現蕭錦芸的身影，詫異地抬眸，她不應該在這裏！
“你們之前的小曖/昧恰好被我看到而已，而那天在皇上去紅鸞殿之前，隻有你和素素去過。我的枕頭下麵有沒有東西我最清楚不過了，既然我覺得是沒有，你認為我會想到誰？”蕭錦芸淡淡地說著，撇去了當日她在紅鸞殿外小竹林看到的事情，“念你錯在癡/情，我不想多計較。周夫人腳下打滑落入池塘，周府烏夜下水救人不成反喪性命，一個簡簡單單的理由，你隻需給我一句話：要，或是不要。”
“芸兒！”顏以亦有些氣她的自作主張，難怪她不讓人跟過來，就是為了放他們一條生路嗎？
“他們是陷害我，又不是陷害你，交給我處理行嗎？”蕭錦芸戳了戳他的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再說了，你不也懷疑我了嗎？你就讓我一次，我倆扯平。”
顏以亦受不了她這般少有的撒嬌，沉默著算是容許了。
“帶她走，我可以讓人把你們送出去。她不應該屬於皇宮，你想把她葬在哪裏都可以。過幾天，她的衣冠塚會在皇家陵墓裏就是了。”蕭錦芸瞥見他的疑惑，又說道，“不用想我為什麽會這樣對你，我隻有一個要求，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尤其不要再見素素，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接近她，不就是為了等到可以陷害我的一天嗎？你做到了，但你從未愛過她，又何必留下來讓她傷感呢？她值得更好的人，這個人也絕不會是你。”
“我知道。”烏夜側過臉去，橫抱起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黑色的眸子裏讀不出任何訊息，他怎會感覺不到顏以素的不同？他心知會給那孩子帶去痛苦，可他還是做了，就是為了他心愛的人。現在，周素穎不在了，他也不會繼續留在宮裏，沒人能夠阻止他的離開。
又是一件事情，告一段落。當蕭錦芸重新回到天牢說要帶走陶兒和媚奴的時候，陶兒還感覺在夢裏。畢竟她們的罪名都圍繞著那個萬人之上的男子，哪有那麽容易就過的？媚奴倒是沒說什麽，也沒表現出詫異，好像早就會料到蕭錦芸會做的事情一般。
然而，周素穎的死卻成了宮中的謎，跌下水而死，這種借口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呢？風雲湧起，危險仍然不斷，**的爭執開始變得愈加激烈，天色變了，陰暗無光。
顏以素沒有想象中的哭喊，仍舊用最快樂的麵孔出現在大家麵前，兩行清淚的痕跡卻抹不去。蕭錦芸放縱她，讓她自己冷靜，這些事情她無能為力。
一道旨意，被人認為再無受寵可能的罪妃被放出了天牢，連同那個行刺的刺客一起住在紅鸞殿，而且還被重新封為婕妤。驚人的消息一條條傳入仙居殿，一個對手好不容易死了，又來一個更高深莫測的。這讓善舞的嫵媚女子青蔥般的十指捏作一團。序幕，才剛剛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