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磕著頭過來
無論皇上怎麽勸，兩人執意要寫，最後隻能應下。
讓張公公拿了筆墨來，兩人各自寫好，簽好自己的名字，夏曦把自己的那份給了張公公，“麻煩皇上在見證人上簽個字。”
皇上，……
“戰王爺不在府中，臣婦連個撐腰的人也沒有，如果元伯侯輸了要賴賬，臣婦也不能拿他如何，請皇上簽上名字，到時請皇上幫臣婦監督。”
元伯侯原本已經寫完了，聽夏曦，也有樣學樣的在紙上寫了見證人三個字，送到皇上麵前，“請皇上也幫臣做見證人。”
皇上，……
平生第一字在白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讓張公公拿給兩人。
夏曦認真的放好，“皇上，能否讓夫子進來！”
來的時候，夏曦讓當時授課的夫子也跟著來了，他戰戰兢兢的站在外麵，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層又一層。
張公公出來，宣了他進去，夫子頭不敢抬，直接跪地上行禮。
皇上威嚴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你就是當時的夫子？”
夫子戰戰兢兢的應，“回皇上，是。”
“起來吧。”
夫子站起來，立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夏曦的話聲從他左邊傳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把當時的情形還原了就行，還請夫子幫著看一下。”
夫子不知道看什麽，低著頭冒著汗的應下。
夏曦低頭，“虎子，你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嗎？”
虎子點頭，“記得。”
夏曦摸了摸他的頭，“你把當時的情形重新做一遍。”
“好。”
虎子應下後，到處看了看，大步來到皇上麵前。
張公公慌忙要上去攔，“大……”
皇上看他一眼，張公公後麵的話咽回去，人也跟著退回原地。
虎子沒注意這一切，彎腰，將皇上身邊的茶桌搬走了。
皇上，……
眾人，……
在眾饒注視下，虎子把桌子放在夏曦麵前，又左右看了看，發現了一張軟凳，跑過去，搬過來，放在桌子後麵，然後自己坐上去，往桌子上一趴，閉上了眼睛，“我當時正在睡覺……”
眾人，……
皇上，……
虎子繼續道，“我察覺到有人動我的東西，我便抓住了他的手，還沒用力呢，就聽到一聲殺豬似的叫聲。”
眾人，……
元伯侯肺都要氣炸了，他個傻子才是豬。
虎子比劃著，一個人沒法演，還對著許靖招手，“你過來！”
眾人，……
元伯侯給自己兒子鼓勁，“靖兒，別怕，過去！”
許靖過去。
虎子指著自己右邊，“你蹲那！”
眾人，……
“憑什麽讓我蹲？”
許靖不願意。
“你傻啊，我大嫂了，把當時的情形做一遍，你不蹲下我怎麽做？”
眾人，……
元伯侯，……
吸氣再吸氣，告訴自己，忍一忍，一會兒就讓這個傻子好看。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許靖懟回去。
元伯侯覺得心裏的鬱氣一下全出來了，差點給自己兒子鼓掌，不愧是他的兒子，有氣勢！
“夫子，他罵人！”
虎子告狀。
夫子，……
眾人，……
夏曦摸了摸虎子的頭，“快點做完，大嫂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虎子高興了，許靖，“你快點，我還要回家吃好吃的呢。”
眾人，……
許靖蹲了下去，靠後了不少。
“不對，你不是在那個位置。”
虎子指正他，指了指自己身邊，“你是在這裏的。”
許靖又往後挪了挪，“不是，我是在自己座位旁邊的。”
“夫子……”
夏曦開了口，“您當時看到時，他們是在怎樣一個位置。”
“這……”
夫子偷眼看元伯侯，又看夏曦，最後看了看祭酒，咬了咬牙，指著虎子身邊的位置，“許公子是在這個位置的。”
“麻煩夫子上前，幫他們校正。”
夫子上前去，讓許靖去了虎子身邊。
一蹲一坐，當時的情形一目了然。
祭酒看明白了，出了一身冷汗，想著自己剛才在國子監幸虧沒有什麽重話，否則有失偏袒這一條，他這祭酒也做到頭了。
皇上也看出來了，眼睛眯了茫
隻有元伯侯沒看出來，見虎子抓住了自己兒子山了胳膊，立刻嚷開了，“看到沒有，這個傻子……”
“閉嘴！”
皇上嗬斥，元伯侯張大了嘴巴愣在原地。
皇上緩了語氣，“戰王妃，你先回去吧。”
“是。”
夏曦應聲，領著琪兒和虎子退了下去。
養心殿裏靜下來，眾人大氣不敢出。
“祭酒！”
噗通！
祭酒跪在地上，“皇上，臣錯了，請皇上責罰。”
夫子腿也跟著發軟，跪在地上。
皇上沒有兩人預想中的發火，“知錯就好，若有類似的事，一定要調查清楚，再有下次，朕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是。”
“退下吧！”
兩人退下去，養心殿裏隻剩下了元伯侯父子。
元伯侯還沒回過神來，許靖撇著嘴要哭不哭的。
皇上看得心煩，“元伯侯，回去準備吧，帶上你兒子，去給戰王妃磕頭。”
“皇上……”
元伯侯跪下，“明明是那個傻子……”
“你閉嘴吧！”
皇上是真的不明白，老元伯侯也算是個有文武雙全的人，怎麽生出了這麽一個蠢兒子？
元伯侯閉嘴了。
皇上懶得看他，“張德，你給他。”
“是。”
……
一炷香後，元伯侯慘白著臉色從養心殿裏出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許靖跟在他身側，耷拉著一條胳膊，“爹……”
元伯侯轉頭看他，眼中的怒火一點點的起來，抬起手……
許靖一臉的驚恐，“爹！”
啪！
元伯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臉上，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
許靖驚嚇住。
元伯侯搖搖晃晃的出了宮，失魂落魄的回了府，去找老元伯侯，帶著哭音，“爹……”
……
戰王府門口。
福伯焦急不安的朝著遠處張望，看自家馬車過來了，鬆了一口氣，等馬車停下，立刻迎上去。
虎子從裏麵出來，福伯急忙問，“虎子少爺，您受傷了沒有？”
“我沒受傷。”
琪兒也出來，福伯迅速的打量了他全身一遍，見他也沒有受贍痕跡，提著的心放下去。
“福伯啊……”
夏曦最後一個出來，笑眯眯的，“讓人把王府門前打掃幹淨，一會兒元伯侯要磕著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