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風波
一處三山市市中心戒備森嚴的建築物內。
“你簡直瘋了,為什麽把我們抓起來?”遙氣憤的想要攻擊麵前的詹風,但她的銀蛇被無形的力量控製,在半空揮掙紮了一陣後被捆成了一團。
詹風一把製住想從旁邊偷襲的哈琪,把她往遙那邊一推。
“冷靜聽我解釋,這是東平的計劃。”
聽到東平,她們冷靜了下來,打算聽聽她究竟要說些什麽。
“他回來的消息可能已經暴露,為了我們的安全,他想了個辦法,讓我發布關於他的比較模糊的通緝令,與他劃清界限,並把與他走得近的你們以抓捕的名義保護起來,若沒有異常,很快你們就可以恢複之前的生活……”
詹風說著:“我還會留下一些記錄,一些‘他因萊德老人被殺而與我死戰’的蛛絲馬跡……”
經過一番對話,遙母女終於明白了事情經過。
“那他呢?他人到哪裏去了?”哈琪問。
“他麽……已經離開了,一方麵他留在這裏對我們比較危險,他的敵人太強大,再留下會連累人。另一方麵,敵人在找不到他時,就不會對我們輕舉妄動……”
哈琪加大音量:“我是問你,他去哪兒了!”
詹風麵帶歉意:“我不能說……”
“你……”哈琪生氣想罵人,卻被遙攔住了。
“詹阿姨做得對,不知道相關消息對你和對東平來說都是好事。”
詹風聞言對遙笑了笑,隨後又道:“之後我們做戲做全套……”
沒一會兒,軟禁遙母女的地方傳出激烈的爭吵,最後詹風轟的一聲踢碎大門,滿麵寒霜的離開,將背後大罵她冷血、忘恩負義的聲音甩在身後。
之後詹風又在電視談話中表示,自己感悟到了私心的危害,所以將抑製自己大腦的感性區域,讓自己更加理性,以便更無私的服務三山市的市民;
而她也確實是暫時封閉了相關情感,與人接觸時冷酷無情。
這些變化,再加上詹風的一些反常情況,諸如哭泣不止、荒廢科研政務、歇斯底裏地打砸物品、怒罵一個無名男性的種種反常情況,如果真有知道東平歸來消息的人,自然會綜合之前發生的事,從中解讀出更多的消息,如果沒有……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總之,詹風就這麽從外往內都堅硬、冰冷了起來,漸漸被人稱為——鋼鐵女王。
……
在開往福鼎商業互助會的火車上,一個身著白襯衫,卡其色直筒褲,看起來頗為陽光的少年,一雙大眼睛緊閉,靠在椅子靠背上,好像已經睡熟。
這時,一個少女抱著一個背包,用包和手肘護著正麵,擠開人群艱難的尋找自己的座位。
突然,她看到了那個熟睡的少年,眼前一亮,隨後又看他頭頂上的座位編號,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微笑,但一看本應屬於自己的座位,臉又一下垮了下來。
她氣呼呼地擠過去,死死地盯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開始還打算裝作看不見,但麵對小姑娘仿佛噴火的視線,他到底臉皮還沒厚到這份上,於是從椅子下抽出自己的包,默不作聲離開。
小姑娘一句話沒說就獲得了勝利,心滿意足地坐下。
之後,這少女斜靠在左邊扶手處,拿起一分雜誌,一會兒看看文字,一會兒看看窗外風景,一會兒看看那少年的睡姿,眼睛分外繁忙。
那少年臉上披著車窗外的陽光,看起來好似從綠蔭青草中蜿蜒而出的溪水,清澈幹淨。
對少女而言,看他好似比看窗外還要能夠緩解視疲勞。
車輛疾馳一個小時,少女手中雜誌翻頁的頻率越來越低,在最後半小時徹底停止了。
這段時間,她腦海中,麵前的這個少年已經有了十三個身份,從落魄的藝術家,到微服私訪的財閥公子哥,從身懷仇恨的家族遺孤,到隱世強者的關門徒弟……
而她則因為目前這場邂逅,與之發生了數之不盡的故事,從懸疑到商戰,從言情到動作……
就在她在為第三十七個孩子的名字而絞盡腦汁之時,身後突然傳出喧嘩聲,壓抑的尖叫、慌亂的低呼、孩子的哭喊,幾乎是同時響起。
“各位,安靜一些,放心,兄弟們是來劫財的,隻想快點拿到錢,快點離開,根本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我們都爽快一些,你們配合點,不要引發意外,那會給所有人帶來危險。”
一個群帶著頭套,身穿不怎麽合身的火車乘警服飾的人走了過來。
中間的那個似乎是領頭的,他手持手槍警惕地打量四周,嘴裏不斷地勸慰著:“相信我們,我們很專業,你們隻要不找事,那麽絕對會很安全。”
在他前方,四個家夥,分為左右兩隊,各負責一方,一隊的前一人拿口袋和終端,讓人把錢包裏一半的錢丟進去,並將自己終端上的一半數字貨幣轉到這終端上,後一人手持獵槍做威脅。
在中間那人身後,還有兩人手持獵槍警戒身後,免得被背後偷襲。
中間那人聲音低沉和緩,顯得很有說服力:“我們是老手了,不會無緣無故傷人,而且希望這生意可以細水長流,絕不會過分貪婪。
我們隻要你們錢包的一半現金,終端上的一半數字貨幣,隻少不多,你們身上的其他值錢物品一概不動,所以你們最好不要玩花樣。一旦你們藏錢,那我們就會搜身,搜到的所有財物都會拿走,這樣你不但體麵沒有了,損失也會大大增加。”
他這話一說,許多打算搞小動作的人立刻停止了動作,許多本來想著雞蛋別放到一個籃子,在身上其他地方藏錢的人,反而把其他地方的錢轉移回了錢包,免得自己被搜刮一空。
漸漸地,他們走到了少女麵前,裝滿鈔票的口袋打開……
少女看著這個口袋,就像是看著懸崖下的萬丈深淵,而被她死死攥著的錢包,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藤蔓。
她哭訴著:“這是我的學費,我……”
匪徒不說話,隻是把黑洞洞的獵槍口一指……
少女絕望了,手顫抖著將要打開錢包,放棄改變命運的難得機會……
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少女的手。
“我來。”
在旁邊一直睡覺的男孩笑著:“人家一個小姑娘有什麽錢,再說了,人家去外地上學,怪不容易的,我來替她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