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虧心?
“我們發現了眾多拜血教的人的屍體,其中有大主教一人,主教四人,司鐸二十人……這已經是拜血教的一個教區的大半力量了!”
紅峰顯得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這些人都先死掉了,我們恐怕會遭到重大損失,甚至……戰敗。”
詹風吃驚的捂住嘴:“竟然有大主教!難怪我們基地的損失那麽大……”
隨後她也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東平,心頭略驚。
即便她很早就知道了東平掌握著神秘力量;
即便她現在也知道了這家夥有“血管蛀蟲”和“落冕者”的外號,但她怎麽也想不到東平竟然這麽凶悍,能在無數血影中斬旗奪帥——這可是能操控十萬血影的拜血教大主教啊,一個不好甚至能滅國的狠人!
“誒,這已經是拜血教的大人物了吧,我記得大主教是一個教區的老大來著,而他們一共也隻有二十四教區……拜血教不會被氣得發狠找我們拚命吧?”
“這個請小老板放心,我們辨認過屍體,發現這個大主教名叫衛光,是已經失勢的初代教主的血光派的人,他們跟如今得勢的血衣派水火不容,他們這次接二老板……哦,是詹師的任務,就是因為他們在西大陸被打壓得太慘,以至於逃到了主大陸,打算在這裏搜刮啟動資金,重新開始來著。”
“所以我們不用擔心被報複了?”詹風暗鬆了口氣,繼續問道。
“不,我們不用。”紅峰笑了笑,“大老板很生氣,現在給他們擔心了。”
“對了,容我插一句。”
東平這時候開口。
紅峰聽他說話,立刻身體都繃緊了,一副嚴肅以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老板呢。
“你想說話就說唄,誰還堵著你嘴不讓你說嗎?”詹風頂了他一句。
東平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殺死拜血教的人的功勞就讓軍隊和安保公司的人分了吧。”
“可是……”紅峰皺了皺眉頭,看樣子不想接受。
但東平立刻又說道:“和平年代軍隊的戰功有多難拿就別說了,安保公司拿著這功勞也能增加知名度和競爭力,而我拿著有什麽用?除了惹麻煩外?
你們就幫我抗一下吧,把這些人頭商量著分了,我身上亂七八糟的事夠多了。”
紅峰求助地看向詹風。
“聽他的,這家夥最近麻煩確實不小,都被趕出國去了,確實不能繼續再冒頭了。”詹風一句話拍了板。
紅峰一副不太樂意的表情,喊了聲遵命後,就告辭去找軍隊的負責人商量相關事宜去了。
詹風在這之後,也跟東平告辭離開,這個實驗基地目前遭受了重大的人員損失,除主基地和別墅外,其他地方的人,不管事研究人員和武裝防衛人員,都全都被血影掏空了,到處都是爛攤子需要她處理,再也耽擱不得了。
東平送走詹風後,走進別墅,在廚房找到了正切水果的遙。
“忙呢?”
“有眼睛不知道看?”遙沒好氣道,沒一會兒可能是覺得口氣太硬,有些後悔,又添了一句,“我女兒要喝果汁。”
“怎麽我離開沒多久你們就媽媽女兒的叫上了啊!”東平笑了笑。
“感情到了,就自然而然確定關係嘍~”
按著破壁機,遙看著紅色的果汁嘩啦啦流下,突然頭也不回的問道:“你最近在福鼎過得怎麽樣?”
“還行。”
“交了不少要好的新朋友?”
東平腦子裏閃過佳佳的臉,勉強一笑道:“額,要說關係好,還得是老朋友。”
遙聽了這句話,不知聯想到什麽,嘴角一翹,鼻子卻“哼”了一聲,向後一伸手,將自己弄出來的第一杯果汁遞給了他。
就在他們一邊喝果汁,一邊跟哈琪做益智遊戲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東平打開大門,隻見一個穿著整齊軍服,肩抗將星的中年女將軍,在一個戴眼鏡抱著文件的女軍人、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的簇擁下,站在門外。
“您好,您這是?”東平問。
“這位就是東平先生吧?抱歉我們不請自來,我的名字叫落葉,是前來支援的季風號的艦長,也是這個空艇戰鬥群的總指揮。”女將軍溫和的笑了笑。
“雖然我不是主人,不過……歡迎您的大駕光臨,請。”
東平將他們領到客廳坐下後,走到飲品櫃那兒,問了句,“你們喝些什麽?”
“水就好,謝謝。”
之後東平喝著水,看著他們默不作聲。
女將軍將象征性喝了一口的水輕輕放到桌上,對東平開了口。
“東平第七先生,作為一個雄獅王國的公民,一個由國家撫養長大的人,您在五月十三號晚上對王國軍隊所做的事,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東平輕輕地在玻璃桌上轉著杯子,發出清脆地哢哢聲。
“事情的原委你們應該都是知道的吧?你覺得……我做錯了?”
“正是因為我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才說您過分,而非叛國。”女將軍目光炯炯,咄咄逼人地直視東平的眼睛。
“恕我直言,您如今有點仗著力量肆意妄為了,在國家之中生活,就應該接受規則的約束,強者無限的自由,就是弱者的不自由……”
“這話說得真好,你應該早點跟那個叫寒奇的人說。”
“寒奇少將是個該死的混蛋,他聚集了一堆混蛋在做邪惡的事……但王國的軍人與之無關!那天晚上被你殘忍虐殺的那些軍人,大多數壓根就不知道後麵那個實驗室究竟在做什麽,他們隻是在執行上級分配的任務!”
“為什麽要分配這樣的任務?”東平兩手四指交叉,兩個拇指彼此繞圈,“我承認那些軍人中有不少死的比較冤,但你要說他們沒有取死之道,那就比較荒謬了,你不能說一個人正在行凶殺人時,見義勇為者隻能攻擊他的大腦和手腳,因為他身體什麽都沒做,是無辜的,不是嗎?”
女將軍搖了搖頭,說著:“一定必須自己動手殺人?您是沒有別的選擇了嗎?顯然不是的,您明明有更妥帖的手段可做選擇:
您在王國裏擁有的人脈力量如此強大,為什麽不動用這些關係去製裁他?
就算不動用關係,現在是信息時代,曝光他的邪惡實驗不行嗎?
是,您有為那女孩報仇的道理,就算沒有仇,你發現了邪惡,跟它作鬥爭,也是絕對沒錯的事,但你不應肆意去用殘暴的殺戮來達到目的!
在您決定用極端手段來達到目的時就決定了,誤殺無辜的悲劇是注定的,我不相信您對此毫無察覺……”
說著女將軍從秘書手上接過文件袋,嘩啦一聲往茶幾上倒出了一堆年輕男性笑容燦爛的生活照片,有跟父母的,有跟妻兒的,有跟朋友的……
“看,看著他們,他們原本活著,現在死了,慘不忍睹!您真的不會虧心嗎?“
東平沒說話,看著這些笑臉,他腦中閃過那些死相淒慘的臉,心裏突然一悶。